“你和蝙蝠侠早就商量好了对吧。”
  徒手揍穿了装备的红头罩？她一定是脑子气懵了吧。
  “那都是不久前刚发生的事了。我最近不正试着‘循规蹈矩’吗？想在哥谭待着就要作好被老蝙蝠盯上的准备。”
  杰森翻个身调整姿势，完全不介意被玛格达坐在身上，甚至还贴心地揉了揉她揍红的手。
  “我在帮他调查市政厅和新国际犯罪团伙的时候发现的，我猜市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人0操控了，这件事得有人去调查清楚。”
  “你想做什么？利用你通缉犯的身份去卧底？”果断抽回手，她解除面罩好让对方了解一下自己脸色多难看。
  “真是熟悉的场景，这么说又是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又打算一个人去作死，独行侠红头罩先生。最后一次，我受够了每次都被你排除在外，以后请别再约我，我们维持正常的合作关系就好了。”
  就算看不见小姑娘对他的好感度也能听出这话暗含的死亡预警，千万别因为这个搞砸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软化了一点她的心房。
  这一年玛格达的心理问题治疗得有多顺利，他们的复合希望就有多渺茫。看来红头罩是真的不擅长应对感情问题。
  “我从没打算瞒着你。”同样摘下头罩丢在一边，杰森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少女别让人跑了，危机意识前所未有的灵敏。
  “红头罩能去你们去不了的地方，深入哥谭黑帮，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将你排除在外，恰恰相反，我需要你的帮助，玛格达。别因此就彻底否决我，我能感觉到你喜欢我。”
  “很感谢你愿意帮我一起渡过心理障碍，而一旦跨过障碍，现在就不是非你不可了，杰森，现代社会本来就不会有对谁来说不可替代的存在对吧。我会为你提供帮助，尽力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但我也可以选择去喜欢别人了。”
  这下是真的玩脱了。
  玛格达的神情让他想起了戒指里最后的那个身影。
  影像里的玛格达还穿着残破染血的裙子，苍白木然的神情与他认识的姑娘判若两人，如果不说话，她就像一个被抽离了灵魂的人偶。
  “出了点意外，我刚刚接到了你的退队提示，大概你现在已经失忆彻底忘了我和我们的经历。虽然跟你说了没关系，不过其实对我而言还是没办法接受。”
  说到这她有些停顿，接着是那种熟悉的带着颤音的语调，“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于我来说这是正确的，大概是最后一次记录了，杰森，我爱你。如果你不能爱我的话，请不要再让我爱上你了。”
  那是戒指承载的魔法告白日记中，唯一一把狠狠捅向他心脏的刀。
  也阻止了他想要和少女重新在一起的迫切意愿。如果不能给出相应的爱意，再拖她下水只会造成更深的伤害。
  杰森在迟疑忍耐与否定自己中纠结挣扎，玛格达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他的若即若离，她只是愿意再给对方考虑的时间，一个漫长的不知何时终止的机会。
  醒醒，杰森陶德，难道你想让这个好姑娘继续无望地等你吗？
  像个男人，干脆点。
  “我不确认你是否无法替代，因为我确实从没想过你会离开。”
  “我应该怎么向你证明我爱你，玛格达？我是指，你还愿意相信吗？”
  对，就是这样，别太紧张，杰森，你不是已经对她的影像说过无数遍了吗。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在拒绝吗？内心存疑，他尝试将人拉回来，没有拒绝。
  “嘿，我说我爱你。愿意跟我复合吗，我的女孩？”
  这场面的震惊程度堪比超人和蝙蝠侠公开出柜并且当众接吻，呃，好像类比的场景对她来说不是很震惊。
  “你…我知道你发现了戒指的那个功能，你这是因为巴普洛夫定律起作用吗？”玛格达真的不太敢相信，要是当真之后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她会疯吧。
  “不是，你对我还真的一点都不报希望啊，连这种理由都敢想。既然这样还每次都答应我的约会？”他有点难以置信，这是什么痴情总裁人设——把脑海里不合时宜的达西版玛格达打掉，她也太可爱了吧，这种珍宝居然被他碰到了。
  弱气总裁在红头罩面前总是刚不过叁秒，红着脸的少女小小声询问：“那你能再说一遍吗？就是那个。”
  “愿意跟我复合吗？”他知道她想听什么，两遍就够了吧，再多就有点尴尬了。
  “不是这个！”
  “……我爱你。”投降投降，丢盔弃甲。
  噫！！！真的！！！
  男神桶！蝙蝠家的崽子！居然真的对她直接告白了！
  “那、那我们就重新交往试试看。”她像是只骄傲的小天鹅，终于愿意点头接受对方的追求。
  于是这只晕晕乎乎的小天鹅被大灰狼顺利地叼回了窝。
  坐在熟悉的沙发上抱着当初自己挑的抱枕，玛格达转向坐在大屏幕控制台前忙碌的现任男友。
  “关于黑面具的部分。”玛格达一键切回正事，毕竟这是个情敌要解决的大“情敌”，“你知道在他找上你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把你的底细查清了吧？”
  “我需要的是能深入调查的机会，他既然现在愿意装模作样，我当然奉陪。”
  “想听听我了解的部分吗？”剧透达人蠢蠢欲动。
  “那个‘剧情’？你知道我们不可能一直靠那个做事吧？”
  “当然啦，不过是参考而已，我从没觉得知道剧情就能多厉害，只是能省去很多麻烦的话为什么不用呢？”
  杰森停下手中的调查，起身坐到玛格达身边抽掉她的抱枕把人抱进怀里，“不单单因为布鲁斯，看来这件事你原来就知道的不少。”
  用脑袋轻轻顶了顶他的下巴，小姑娘不忘抱怨：“你知道你错过了多少剧透吗？还不趁着现在好好利用，等碰到我不知道的剧情想偷懒都不行了。”
  “我的错。”显然玛格达只愿意跟他一个人分享秘密。
  “细节我也不知道还记得多少。黑面具掌握着某种科技生化病毒，能够控制人的神经系统，这个你应该查到一点了对吧。至于他想干什么，他从某种渠道偷了卢瑟的一个异魔，就是超人的克隆体，黑面具想通过操控异魔清洗哥谭。”
  有时候玛格达真的觉得这些反派脑子不太正常，这种大张旗鼓搞事不等于催着让超级英雄抓他吗？
  “他可真敢想。”如果一开始是什么阴谋的开端，那么被剧透了黑面具的真正目的后，只能说阿卡姆疯人院可以为他留一个房间了。
  “我记得的还有他刺杀古恩太太，炸了她的问题儿童之家。这不算重点，重点是异魔，杰森。比扎罗，就是异魔，那是个‘残次品’，一旦脱离装置他的生命就会进入倒计时。”
  她转身回拥对方，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才继续开口：“我不知道长久的沉睡和短暂的生命应该选哪个，醒过来之后你会很好地教导他指引他，他会成为你的同伴、队友。如果你选择让他苏醒，我会尽力找到让他活下去的办法。”
  所以说有时候知道还不如不知道，肩上突然担负一个生命的责任可不轻。
  可惜沉重的气氛还没维持多久，就被脖子上的疼痛给打散了。
  “玛格达？”他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表示疑惑，也没让她松口。
  没办法，虽然吃醋又不能不说，还不让她先发泄一下会被憋死的。
  “还有，黑面具转手运走了拉神之弓，亚马逊人的武器，据说能毁灭世界。你、你会遇到一个亚马逊女战士，她叫阿尔忒弥斯，是个红发碧眼的火辣美人。”
  “然后呢？武器还有毁灭世界那部分。”直男桶在意的重点不对啊。
  “她也会成为你的队友，你们不打不相识，相处越来越好，惺惺相惜，互相交心而且并肩作战，然后你们约过会，接过吻。”酸溜溜的小姑娘不理他，自顾自把想说的说完。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杰森捞起怀里的少女按着她的后颈吻上去，先是浅吻湿润她柔软的唇瓣，然后逐渐深入，他们的接吻次数多得足够把握节奏，玛格达自然地挺起身双手扶在他肩上，抵着他的舌推回去，反客为主在他口中探索勾缠，在被追逐时又退回狠狠吮吸他的下唇，一点一点啄吻他的唇角。
  揉着她后脑的发，在一个漫长的热吻过后，他摩擦着少女发烫的嘴唇，调笑地逗她：“什么约会接吻？我可什么都没做。光是你就足够我费心思的了。”
  轻吻转移到她微红的耳根，杰森咬着她白嫩的耳朵带着色气的意味：“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吗？”
  怕痒地想要躲开耳边温热的吐息，玛格达结结巴巴：“我、我们继续谈谈正事！”
  “不急。”他按了按少女的脊背让她坐下一点感受现在的状态，“你觉得现在聊这个合适吗？”
  如果当初抱着睡到二桶就值了的心态，那么在他正式表明心意之后玛格达反而对这个格外在意了起来，至少不应该是这种情况下吧。
  她推了推对方的胸膛表示拒绝：“等结束之后再说好吗？”
  为什么？他们这方面以前一直挺合拍的吧？绝对跟他技术和能力没关系！
  “……当然，你的意愿优先。”憋了一年多的红头罩先生敢怒不敢言。
  知道了这些消息，黑面具的事没必要拖太久，收集他的罪证赶快把人送上法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