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我静等下文。
  “我想要直播带货利润的十个点，当然能，这十个点属于我个人对公司做假账，你们明嘉传媒配合，到时候不会影响总销售额度多少，我也能赚一大笔钱。”
  周苗苗野心不小。
  我听到这个提议斗吓了一跳，更别说初出茅庐的贾小佳。
  假账这个词汇本来就很敏感，公司财务假账，那是需要坐牢的。
  “不行！”
  贾小佳一口回绝，“这是犯法，不管你是不是坑害博琳传媒的利益，我们既然知情不报，那都犯罪，违法的，我们也要被牵连其中。”
  “小美女，你这么快就上纲上线，不合适吧？”
  周苗苗也不着急，反而慢条斯理道：“博琳体育这么大，门店上百，唯独七家门店连年亏损，这必然不是偶然，你们想过为何龚博琳一直不拿这七家店开刀吗？”
  我道：“裙带关系严，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而且你们这七家店用的应该还是同一个套路从总公司掏钱进自己口袋，那就是你们博琳体育不合格的产品没有被销毁，而是被你们偷梁换柱。”
  “模式一样，手段一样，甚至我可以认为，你们七家店的店长是沆瀣一气，合谋做的，又因为你们跟龚博琳关系不一般，龚博琳不好拿你们开刀。”
  周苗苗呵呵笑道：“不愧是林主管，说对了一大半，确实有很大成分是如此，我们偷梁换柱，卖了很多钱进了我们自己口袋。”
  “哎，周狐狸，你现在承认的这么痛苦啊，不怕我们举报啊。”
  贾小佳喊着道。
  “小美女这就说笑了，第一林你们之前说的没错，这件事跟你们没有直接利益关系，你们跟我们这七家店面反而可以共同进退，第二，我说了，现在改口，你们也没证据，把我这家店给翻过来也找不到什么。”
  “开诚布公的讲，龚博琳是借你们的手来处理我们这几家店，这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们想要七家店盈利，盈利的越多，你们明嘉传媒赚的也就越多。”
  “所以我们才可以合作，形成一个良性的合作关系，互利互惠。”
  我点点头，望着贾小佳道：“看来我们不需要去剩下几家调研，只要跟周店长谈好了，我们就能大功告成。”
  周苗苗毫不掩饰道：“这确实，你们去那两家店的消息传开，我们这些店的仓库跟货架上都是正品没有一点问题，调研也调研不出什么。”
  “反而跟我们剩下几家店关系处理不好，你们的麻烦才会更大。”
  “联动性商业模式，相互牵制，相互扶持。”
  我点点头，“而且龚博琳想要那我们当枪用，也不打算赶尽杀绝，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看我们八仙过海？”
  贾小佳皱眉，“龚博琳图什么啊？这样他还不是后院被人不停的偷。”
  我呵呵笑道：“贾小佳，我说什么的，不明白就多看少说，对你没坏处。”
  “你倒是说啊。”
  贾小佳急了。
  “我们这种人去偷，那是偷，可我想周店长她们去偷，那不是偷，那是龚博琳故意的。”
  “故意的？”
  贾小佳更加不明所以，“公司整体盈利，有这么几个窟窿，哪个老板看了都不舒坦，不是眼中钉肉中刺也差不多。”
  周苗苗跟我相视一眼，款款道：“你们应该知道龚博琳是怎么发家的，要是这公司被他一个人捂的太严实，很多当年帮助过他的人都会不满意，故意开几道口子，给别人分配一些利益，这才是稳定他商业帝国的办法。”
  “但他确实讲这几家店看成了眼中钉，没有一天不想要彻底剪除，但他要徐徐图纸，不可急功近利，这一次不久很成功，几乎用完美的方式将两个人踢出局。”
  “我们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龚博琳不想要我们这些个隐患，今天两个，明天两个，我们这些个跟吸血虫差不多吸食博琳体育传媒的利益的人，迟早都要被踢出局的。”
  “在这之前，他不会做的太过分，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就要趁着这个空挡跟机会，多捞钱。”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周苗苗很自信道：“林总，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之前说那些话的意思了吧？”
  “明白什么？”
  贾小佳是越听越糊涂。
  我道：“小丫头，考虑事情动动脑子，龚博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在乎我们帮着周店长做一点假账吗？”
  “恐怕我们从周店长这家店出去，龚博琳就猜到我们跟周店长合作的方式，他不会管，会一直装不知道，因为他一旦插手，把这见不得人的事情挑明了，得罪的可就是他背后的人啊。”
  “这就是所谓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摇头晃脑，笑眯眯道：“这龚博琳也不容易啊，怪不得那天他提议来市中心这家店，看来周店长还是很被他重视的。”
  “有点脑子玩一玩罢了。”
  周苗苗小得意道：“这么多年龚博琳的手可不是第一次想要把我们这些吸血鬼给拍死，能够纠缠到现在，不自夸，我功不可没。”
  “这么无耻，还说的这么得意，真不要脸。”
  贾小佳撇撇嘴。
  周苗苗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赚钱可没有那么多道德，小美女，你要是把商场想的太美好，那还是迟早回家，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所谓的卑鄙无耻，在商场上，也不过就是司空见惯的尔虞我诈，不值得感觉新鲜。”
  “那行！”
  我点点头，“合作了，反正龚博琳哑巴吃黄连，也算准了我们明嘉传媒的选择，那就没有后顾之忧。”
  “但品牌的信誉度，产品的质量问题不能跟以前一样，这已经牵扯到明嘉传媒未来直播平台的信誉，你懂吧？”
  周苗苗笑道：“不同的商业模式，有不同的赚钱方式，以前吸血用点偷梁换柱的办法，可我们现在有新渠道，而且还是长期合作，质量问题你可以保证，不用好东西，坏了你们口碑，也坏了我们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