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头的，存心吓唬我呢？”
  我板起脸，“贾小佳，搞什么飞机，我看你心情也很不错啊。”
  贾小佳美滋滋的背过身，晃荡着胳膊，四十五度望着天花板，“那是，本小姐心情当然好了，高世学告诉我刘宇忻居然要跟我们签约，我可是他粉丝，这是要快见到大帅哥，见到偶像，能不开心？”
  小女儿家家的心思就是如此丹村，她们不会去杞人忧天，自以为得到了惊喜，得到了满足，就可以开心成二傻子，好似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比她们那点小心思得到满足更值得高兴的。
  我用大拇指挠挠下巴，“贾小佳，我知道现在不少小女孩都暗恋刘新宇，你不会也暗恋刘新宇吧？”
  贾小佳不转过身，我猜测这丫头是脸红了，“这么大姑娘，喜欢以两个帅哥有什么，还不好意思。”
  贾小佳猛然转过身，跟我只差了几公分，我甚至能够嗅到她喘息的馨香，她那双大眼睛瞪得滚圆，“谁说我喜欢一个做直播的？我有那么肤浅吗？就算真喜欢上谁，那也要是商界的精英，而不是博人一笑的戏子。”
  这个形容很贴切，就是有点伤人。
  古时候戏子是说学逗唱那一套，现在的戏子就比较广义，明星艺人，各种曲艺家，包括做直播的，只要是供人观赏获取利益的人，都算的上是戏子这个行当的人。
  我没想到她会生气，讪讪一笑，“不是就不是，跟我凶什么？”进去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那么我告诉你，我又帮公司拉了一个亿的投资，而且不需要稀释股份，你开心不？”
  “真的？”
  贾小佳立刻变了表情，刚才还凶巴巴，此时立马乖巧了很多，甚至还有几分崇拜，“林东，你是怎么做到的？出去一趟，钱就到手了。”
  “这就是我的个人能力，学不来的。”
  我笑眯眯道：“对了，我昨天看了一遍策划宣传部的资料，大概了解一下这段时间这个部门的动向，其中有几点问题我想要问问你。“
  ”什么？”
  贾小佳问我。
  “其一，公司整体业务收缩，只是针对不去发展新业务，单位和车互补的策划文稿少了一大半，维持现状，策划文案也不至于都转之下，突然之间损失了一大片收益啊？”
  我昨天就想要找人问问，因为沈涛来公司，危言耸听说了一大堆，公司个部门人都没多少心情，我才拖延到现在。
  贾小佳偷偷看了一眼门外，伸手把办公室大门关上，走到我旁边道：“你真不知道，还是跟我故意装蒜？”
  我迷惑不解，贾小佳这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明知故问？
  “说明白点。”
  我望着她，看着她横眉冷眼，感叹女人的三变，变脸比翻书还快，“我真不清楚原因，不然为什么特地问你？”
  贾小佳想了一下，坐在旁边沙发上道：“虽然我们现在维持原有的业务，可明嘉传媒人员流失严重的消息不胫而走，就是跟我们合作的公司，也开始做桥梁合同，通过其他渠道达成目的。”
  我瞬间就了解了，也很气愤，“这就是故意架空我们，让我们的合同成了废纸，好家伙，大手笔啊，做得这么绝，真不怕我找他们秋后算账。”
  我用手敲打几下桌面，突然停下来，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为什么以前没人对我说，你也没有对我说？”
  贾小佳无辜的很，甚至有些委屈，声音尖锐起来，“这么大的事情，我一直认为你是知道的，谁能想到，你居然对此一无所知，还被蒙在鼓里。要不然我早就告诉你。”
  说这说这，贾小佳语气弱了下来，“可告诉你又能如何呢？林东，事已至此，选择权不在我们手里了，我们更没那个时间去找那群家伙算账还不是要憋着。”
  “沈总知道了？”
  我叹息一声，话这么说也没错，我知道又能如何呢？
  不说是不是腾不出手去对付那些家伙，就算能，人家玩桥梁合同，算是跟其他公司的正经合作，合同上肯定不会跟我们签约的重合，就算去告，也没人会手里这种事情，说成是正常的商业合作一点脾气也没有啊。
  “你都不知道，沈总更不知道。“
  贾小佳双手撑着小脸，偷偷瞥了我一眼，“这可不算我们不称职，是没想到你不知道而已，现在知道，你说能怎么办？”
  “静观其变！”
  我站起来，拍了桌子一把，“事情发展成这样，确实会让很多人生出其他想法，想要浑水摸鱼，也很不错。”
  “有人敢浑水摸鱼，就说明有人快要坐不住，我很喜欢这群大胆的混蛋，要是这群混蛋不足够大胆，那反而会让我很看不起他们才是。”
  “你要去见沈总？”
  贾小佳问。
  我点点头，“必要的情况下，我们这位老板是应该知道一些公司情况的，没必要的情况下自然就不需要说明。”
  “眼下情况已经很糟糕，但值得庆幸的是，好消息跟坏消息只是纠缠在一起出现了而已，并不影响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走出去，拍拍她单薄的肩膀，“贾小佳，你确实很幸运，一般人可很难遇到两家公司擂台打的这么精彩的事情，你还身处其中，那就多学习一些吧，多考虑一些，对你未来发展都会有很大帮助。”
  贾小佳叹息一声，嘟哝着小嘴靠在沙发上，老气横秋道：“我还是希望不要遇到的好，心累，每天听着这个消息，听着那个消息的，都要让我快要崩溃。”
  “林东，你以前自己开公司，遇到这么难受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更操心啊？”
  我想到当年公司濒临破产的时候，貌似那时候的处境还不如现在。
  起码明嘉传媒被攻击，不敢说是什么八方支援，起码还有我这种公司骨干，不辞辛苦的一直帮公司筹划，想办法，努力，让公司可以朝着更好的方面发展。
  我那时候就没有如此幸运，除了张志远，我最信任的陈昊是一手挖空我公司的罪魁祸首，我还把陈昊当成心腹，多可悲就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