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之后，两人买了啤酒叫了披萨和烧烤，在公寓里坐在地毯上，一个靠着沙发，一个靠着床，围着茶几唠嗑。
  试问两个gay蜜可以在一起聊些什么，当然是情感话题了。
  “所以你还是没有打算放弃吗？”陆悠然好奇道。
  “我都还没开始，怎么能放弃！”张良绍吧唧一下把手中喝光的啤酒罐捏扁。
  “同志，你的精神可歌可泣，不过我觉得吧，你可能给自己定的目标有点太高了。”
  陆悠然拉开手臂比了一个高度，“他可是站在那——么高的金字塔顶尖的人生赢家啊。跟我们这种，初出茅庐的，一穷二白的，空有满腔抱负的知识分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谁空有满腔抱负了？”张良绍偏头，表示不赞同，“老子长得也还可以好吧。”
  “……那也没用啊，你说，他那个级别的人，要什么样的皮囊没有啊。”
  “啧，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张良绍一拍桌子，“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老子两者都有，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像我这样，有颜值，有才华的人，天底下难道很多吗？”
  “不多不多，您是独一无二的人间瑰宝。”陆悠然看他炸毛了，连忙给他献上一块披萨安抚，“宋文耀不来追你是他的损失，今天人家对咱爱理不理，明天咱就要让人家高攀不起，昂。”
  “哼！”
  张良绍狠狠地咬了口披萨，脑袋后仰，和上面的芝士较劲。
  一阵静默，陆悠然环顾着这个公寓。
  张良绍虽然一个人住着，但意外还挺注意保持房间整洁的，房间里很干净，而且布置的很温馨。
  “你这个公寓不错啊。”陆悠然注意到天花板上似乎还有个迷你投影仪一类的东西，“设施都很齐全。”
  “哪有那么良心的公寓，这些都是老子自己弄的好吗？”
  “那么厉害！”陆悠然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
  张良绍吃完披萨，拿餐巾纸擦了擦手，朝他挑了挑眉，“给你看个东西。”
  他打开光脑中的智能遥控，关掉了大灯。
  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窗外的城市星光。
  “你干嘛？”
  “别急。”张良绍又按下另一个按钮。
  天花板上的某个不明装置忽然亮起了绿色工作警示灯，缓慢旋转的灯头在床铺上投影出了柔和变幻的彩色图案，流畅的线条看似繁复莫测，仔细辨认却是三个熟悉的汉字，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旖旎。
  陆悠然笑倒在沙发上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哈绝了！”
  #你永远想象不出一个技术宅会对本命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还有更绝的呢。”
  张良绍打开光脑中的音乐播放软件，“我合成了一段他的声音当作起床铃……”
  说罢，他按下播放键。
  “宝贝，该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
  男人的声音低到几乎带有颗粒质感，语调柔和，虚实相生，自带环绕效果，苏穿耳际。
  陆悠然用头在沙发上滚了五圈半。
  “啊啊啊啊啊！天呐，我要死了！”
  “是吧？是吧？是吧！”张良绍只放了一遍就把音频停了，双手抱臂把光脑藏在怀里，“我就说嘛，钢筋听了都得弯。”
  陆悠然对张良绍佩服得五体投地，想起上次在游戏里也是这样，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调音？太强了吧。”
  “啧，谁知道呢，我就随便调调就出来了，而且还如假包换。”
  “啧啧，‘随便调调张良绍’，真是令人害怕。”
  “天赋技能，羡慕不来。”张良绍给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