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卷耳松了口气，“如果不被发现的话，这种技能还是挺方便的。你平时出门也这样吗？”
  “正常情况下还是坐车或者坐飞机比较多。”
  姜云遗憾地道，“虽然累是累了一点，但是网友们对我这张脸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万一什么时候露出马脚就不好了，有签证或者车票机票作证明，就算留下了烂摊子，也好方便收拾。”
  卷耳：“……”
  事实上某位姜姓大佬并不会care这些小事，要不是他的绵羊助理在他办公室挂了一根白绫来上吊威胁他，又许诺他车票机票签证的事情不用他来操心，到时候他把自己带上就行，到时候就当是来了一场漫漫漫长的闪现……
  姜云这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他又顺嘴问了一句，“我记得你每次出去也是买车票？你又是为什么？”
  卷耳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穷，只好红着耳朵说，“我不会。”
  “等找个有空的时候，”
  姜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脸蛋，“我教你。”
  “唔唔。”
  等他松了手，卷耳一边揉脸、一边纳闷地问，“你怎么老是喜欢揉我的脸啊？贺君说了，老是这样揉会皮肤松弛的。”
  “谁说的，贺君那只老狐狸都活了好几百年了，一张嘴十句话里没一句真的。”
  姜云不以为然，看他把自己的脸颊护得紧紧的，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摸了摸他的头，“你以后少跟她玩，别学坏了。”
  卷耳：“……”
  最不应该和我一起玩的就是你吧？
  .
  皇后街银杏大道13号。
  这是那个少年留给他们唯一的线索。
  穿过斑马线，沿着银杏大道直行三百米左右，等快从街尾走到街头的时候，抬头看一眼门牌，左手边倒数第六间就是。
  卷耳久久地站在13号面前，表情复杂。
  一阵夏风吹过，把叶子吹得呼啦呼啦响，也削弱了几分他的声音，“这是……他的地址？”
  眼前的银杏大道13号，居然是一家装修得格外精致的蛋糕店。
  “……”
  姜云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低骂了一句，“被这个臭小子耍了。”
  如果一个人既然要买蛋糕，又怎么会让他们把蛋糕送到蛋糕店呢？
  “难不成他是妖怪吗？所以才能众目睽睽之下把权杖给偷走了？”
  卷耳万分不解，“可是他偷这个是为了什么啊？”
  就一个权杖而已，除了卖钱也没什么别的用。可妖怪们活了那么多年，就算啥都不能干只会搬砖，搬个几百年的砖，也该能赚一套房车钱了。
  “谁知道呢？”
  姜云说着，推开蛋糕店的门走了进去。他不动声色地在里面转了一圈，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认真挑选甜点，实际上是在观察四周。
  最后他随手拎了两盒捆绑销售的黑森林蛋糕，揽着卷耳的肩走去排队，同时不经意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有妖气，很淡，估计他今天回来过。”
  卷耳立马紧张了起来，“能闻得出是什么妖怪吗？”
  一般来说，是可以闻得出的，不过卷耳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是在问狗狗呢？
  姜云道，“还有一个妖怪跟在他身边，冲淡了他的味道……”
  就在这时，收银员小姐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您好，为您结账。”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