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当即就混乱了。
  保温壶材质是不锈钢，没砸碎，但那一声响，还有随后补的踹到郑景科心窝的一脚让在场众人心头一跳。
  郑景科是被砸懵了，被踢倒在地也没有从椅子里爬出来，就地窝着，摸头又揪着领口，痛呼声里夹着怒吼，“愣着做什么！打他！打死他！”
  他身边带的助理保镖有几个，剧组这边的安保人员也赶忙过来拉架。
  余季阳惊了那么一下，赶紧跑过去抓住了姜星燃的胳膊，把他往边上拽。
  要死。
  打人之前居然不带保镖，傻子吗？！
  而实际情况是，也没有人真的过来要把姜星燃怎么样。
  “他们不敢。”
  这世界很大，各个圈子很小，又互相交融。
  姜家没有一手遮天，也不会允许姜星燃在外面由着性子为所欲为。
  收拾几只小虾米而已，影响不大。
  说着话，也顺手就把余季阳抓着他的手给掰开了。
  “走吧，这个剧不拍了。”
  余季阳：“……？”
  其他工作人员都躲得远，导演跟制片人想要过来，被姜星燃一眼镇住不动了。
  另外一边的保安们因为郑景科的保镖助理都没有其他动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混乱之后的安静里，就剩下郑景科骂骂咧咧的呻/吟。
  余季阳脑子里思绪转了一圈儿，皱眉点头，“行吧，我跟你谈谈。”
  今天是被苏红红硬拽过来的，他还穿着私服，没有换衣服化妆，要走也方便。
  经过苏红红那边时，给她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跟着姜星燃身后离开了剧组。
  单看这个距离，也不像是情侣关系。
  余季阳犹豫是跟在他身侧，装成一对闹别扭中的小情侣，还是就这样，看起来要分手一样。
  多想几秒，就已经没有太大的必要。
  人群都在扎堆，出了那里也没谁看见。
  姜星燃是自己开车来的，两人上车后，余季阳发言抢先机，“我会跟你分的，但不能是现在，你今天打人了，他肯定会报复我，等过一段时间，我自己会走的。”
  他早就在盘算着换个金主了，因为之前姜星燃在姜焕面前看着跟个乖小孩儿一样，他不喜欢。
  今天姜星燃替他出头，他说不清看见的时候心里什么感觉，太快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冲过去了。
  这不是他的作风，他应该是要躲远点儿，免得被误伤。
  不过去都去了，后面也没有受伤，就不说出来败好感了。
  姜星燃点头，“嗯。”
  他也没有谈过恋爱，他几个朋友养的小情人都是金钱交易，也不会真动心。
  看余季阳之前那样子，也是想要有人护着拿点甜头。
  没什么感情，人不需要哄。
  刚好。
  “我把你送到《余烬》这个剧组里去，可能是男六、男七这样，这个剧杀青，我就不管你了。”
  余季阳喜不自禁，还有这种好事儿？
  “行呀！”
  他赌《朱雀》百分百扑街！
  走了更好。
  至于《余烬》，这个是偏悲情的正剧，近些年不是主流。
  也行吧，有电视剧拍，总比到处去三流杂志拍照，去参加小综艺的好。
  但是很疑惑，小孩子能决定这些吗？
  余季阳开心过后就怀疑，“你别是哄我玩的吧？”
  姜星燃能有个“太子爷”的外号，当然不是叫着玩的。
  他手里鹰翼的股份也不少，现在没有领实权，都是因为姜焕不让他进公司。
  但要捧一个小明星，还是相当容易的。
  “你明天去吧，帮忙照顾一下谢飞就行了。”
  余季阳：“……”
  不爽。
  “他是你哥包养的，你管什么？”
  姜星燃眼神很锋利，像是一把开锋过的刀。面无表情的时候五官上跟姜焕有几分相像，与姜焕沉稳内敛的气质不一样，他像是一团爆裂的火。
  余季阳往车门那边退了点，“我知道了，我等下过去看看，今天绐你添麻烦了，以后我会小心注意的。”
  关系是假的，他就是扯个虎皮披在身上，可以更好的拿到资源。
  现在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你都要给我换剧组了，绐他们买吃的喝的干嘛？”
  “谢飞那边有，所以你也有。”
  余季阳：“……”下次直接绐我打钱吧。
  他这样，姜星燃也好奇。
  “你怎么不哭了？”
  余季阳摆手，“哭什么啊，我想要的你都给了，浪费眼泪，等会儿我去谢飞那儿哭。”
  剧组挨得近，小道消息就传得快。
  郑景科被送医院，才离开不久，余季阳就哭哭唧唧的回来了，径自到了《余烬》剧组，见着谢飞就要掉眼泪。
  说哭那就真的哭。
  谢飞推了宁小玉出去挡枪，“你男朋友那么威武霸气你哭什么哭，滚远一点。”
  余季阳别的本事没有，嗅觉灵敏。
  姜星燃都要嘱咐一句照顾谢飞，那么姜焕对谢飞可能就不是玩玩而已。
  这可是个金大腿。
  谢飞陪睡，他余季阳升天。
  多好的事儿。
  还省去了找金主的步骤。
  万一遇见了一个有特殊性癖的油腻大胖子，他这腿还开不开了。
  “我……”
  “闭嘴！”
  “……吓……”
  “让你闭嘴！”
  余季阳擦了擦眼角，被指尖那点浅浅的辣椒面刺激，哭得更凶了。
  “你居然这样对我！”
  宁小玉尬笑，还得去把余季阳拉远一点，谢飞看着要发飙了。
  吃瓜群众都不想拍戏了，被导演一声吼才进入状态。
  谢飞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膝上的台本。
  安静不过三分钟，得知余季阳顺利进组，饰演男六号，燕尧的弟弟燕彦。
  谢飞：？？？-
  h-
  o
  姜星燃果然前世今生都是会给他找不痛快的。
  余季阳这个角色戏份少，但是很重要。
  疼爱给他，为他黑化，再到结尾，也为他信念崩塌。
  想锤死他。
  他叫余季阳过来，“郑景科就在隔壁剧组，你心这么大？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跳？”
  余季阳正拿着湿纸巾擦着指尖，眼睛红红的，就是语气欠揍。
  “哎呀，这不你在这儿吗？我怕什么呀。”
  “我不会帮你的，他要是想找你麻烦，我还会帮他望风。”
  那余季阳更不怕了，嫉妒都是有根源的。
  谢飞怕是对自己长相没有ac数。
  有他望风，郑景科要找人麻烦，还会记得他余季阳吗？
  不会的。
  “哦，我相信你不会的。”
  比起脸皮的厚度，谢飞自愧不如。
  可是他跟余季阳曾经也做过好多年的朋友，知道这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你皮肤变差了点，毛孔粗黑眼圈儿也出来了，啧，是不是买不起护肤品了？”
  余季阳哼了一声扭头看别处，心里把谢飞骂了千百遍。
  皮肤他是没办法救了。
  他来这里一个多月了，每天风里吹着，什么护肤品都保不住他的脸了。
  而且他去温泉山庄之前，把卡里的钱都拿去做了全身spa。
  结果姜星燃当天就带他回来了，也没有碰他。
  浪费。
  可能那里不行吧。
  暗搓搓想到了这里，余季阳决定回去补觉。
  “我走了，明天见。”
  他走了，谢飞乐得清静。
  宁小玉给他拿了甜汤，让他喝。
  酒店那边有小厨房，其他人想吃什么，也可以去订餐，会送过来。
  单纯是这样，谢飞这里也不会太过吸引人注意。
  是他一天吃太多次了，还次次不重样，勾着人的馋虫在肚里打滚。
  宁小玉也馋，“你们两个过得跟老夫老妻似得，别人都送花搞排场，怎么浪漫怎么来，你们全是吃吃喝喝的。”
  说到姜焕，谢飞就心情好。
  “那是你不知道，花都是我送他的。”
  宁小玉眼底燃起里两簇小火苗，名为八卦。
  “居然是你送花？是你追的他吗？不对呀，我听说的不是这样，嗯？”
  谢飞点头，“嗯，我追的他。”
  姜焕先释放的善意，但是他不善言辞不善表达。
  算是谢飞主动撩来的，逼得他不得不说出交往的话。
  宁小玉惊了，“不会吧？这怎么追？”
  “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了。”
  “……也有道理。”
  谁能拒绝美人呢。
  说着说着，谢飞就走神了。
  承诺过会给姜焕买很多很多礼物，实际上除了花，他什么都没有买。
  最近也有看一些，早就清楚两人之间的经济差距，也不会太过于纠结礼物本身的价值，是想要更诚心一
  o
  都怪姜焕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太过浪漫。
  —句我爱你放在那儿，他后面送什么都觉得不够好。
  而私心上，他希望戒指是姜焕准备。
  愁。
  不忙的时候，谢飞没有在剧组待到很晚，下午五点多就回了酒店。
  简单洗漱过后，晚饭也送过来了，可以跟姜焕视频一起吃。
  他这两天吃饭不乖，姜焕就没在吃饭的时候接话，谢飞多说两句，就低头沉默细嚼慢咽，表示他知道错了。
  真看他这样，姜焕又心疼。
  “你乖一点。”
  慢性胃炎要慢慢调理，谢飞在家里那段时间养得还不错，但明星艺人都是饮食不规律又赶时间吃得快。
  出来一趟就怕他跟着其他人一起一遭打回解放前，白养了。
  谢飞点头，“我知道的，我就是很想你。”
  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变得很娇气，可事实又是如此。
  还得强装懂事。
  “你先忙完这段时间，不然别过来，我这里才开机，也忙，再说过两天的时候女主就要进组了，会赶一下她的戏分，我就闲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他平时也活泼，在相处中话多，是负责活跃气氛的那个人。
  现在说话没有最开始到姜焕身边时那么不着调了，不会是满口胡言乱语，以调戏姜焕，看他害羞不自在为主。
  会絮絮叨叨的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他自己的想法。
  人的想法时时在变，过了一会儿，就又不一样了。
  吃完过后，姜焕指了指脖子，“印子浅了点。”
  然后谢飞就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扑进他怀里，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要留个牙印才好。
  姜焕不会让他久等，只是听了谢飞的话前两天的时候没有过去，让谢飞独自适应了下环境。
  来看他是在第三天晚上，结束一天的工作，就直接去了谢飞房间。
  不过他来的不是时候，余季阳这天是第一天进组，跟其他人都不熟悉，他也决定好了要抱谢飞大腿，一回来就去敲谢飞的门。
  房间里面干柴烈火的两个人都滚到了一起又亲又咬，衣服都要脱完了。
  那敲门声跟催命似得一直响，愣是把欲火上头的两个人都弄烦了。
  谢飞暴躁，“我得去看看是谁坏我好事！”
  姜焕不方便过去，看谢飞披着件外袍就要走，把人拉回来给他把衣服穿好。
  他一本正经的时候浑身禁欲气息满满，即使西装领带都被谢飞扯着丢一边了，也没有破坏到这种气质，反而更加勾人犯罪。
  谢飞又亲他，“要是他没有什么急事，我就打他一顿。”
  “打人不好，交绐沈川去办。”
  听到沈川的名字，谢飞就不开心。
  他让沈川给他找的资源，到现在都没有给他发过来！
  “别提他。”
  门外的余季阳哼着小曲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飞可能不是在洗澡所以幵门慢，很可能是正在陪姜焕？
  他一把拽下了耳机，在门口呆愣了一秒，刚想跑路，门就开了。
  四目相对，谢飞眼底的火苗都要喷射出来了。
  余季阳干巴巴尬笑，“嗨……”
  然后立刻把手里提着的吃的喝的一股脑儿的全部塞到了谢飞怀里，“我怕你没吃饭，绐你买了吃的，我这就走，再见！”
  谢飞根本不想要，瞥见里面有小蛋糕才没有直接扔掉，以至于反应慢了半拍，硬是让余季阳跑了。
  关门时，故意砸得眶当一声响，整个楼道都有了回音。
  溜达一圈儿，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谢飞把吃的放桌上，看了一眼余季阳买的都是什么。
  炸鸡烤鸭蛋挞蛋糕咖啡奶茶……还有两盒草莓。
  门口的对话姜焕也听得见，这分量看着就是两个人的，对谢飞好他就会戴个滤镜，不过还得提醒，“下次让他买别的，你不许吃这些。”
  “没下次了，下次让他有来无回。”
  刚才说气氛都没有了，视线再相撞，又往下飘见着他线条流畅充满爆发力的身躯，谢飞就又心脏狂跳。男色当前，还吃什么吃。
  他要吃姜焕。
  又滚到一起，谢飞就尽了一下“妖妃”的职责，点名批评沈川这个“大总管”不好好干活。
  “他是不是瞧不起我？为什么我让他办个事那么难？”
  姜焕也有点忘记了谢飞说的是什么事情，经过提醒才发现是他这里没有松口，所以沈川才没有找。他亲了下谢飞耳朵，避开了对视，也避开了这个问题。
  “扣他奖金。”
  俗话说得好，阎王易斗，小鬼难缠。
  这奖金还是不扣的好。
  “你让他把资源找绐我，我要看！”
  “……好。”
  看个动画片吧。
  谢飞被压着不舒服，蹬腿。
  “他找来，你让他发绐我就行了，你不能看，我学会了教你。”
  姜焕也不想让谢飞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教你……”
  “你不能看，我不允许你看别人！”
  更好的解决办法应该是都不看了，这点谢飞还挺坚持。
  都是成年人了，即使不是同性恋，也该知道是用的哪个部位交合。
  问题是怎么交。
  他可不想体验一把爆菊的痛，他得爽爽。
  明白要怎么样才能让姜焕妥协，又在床上，撒撒娇就给他蒙混过关了。
  事后，谢飞还感慨。
  难怪从古至今枕边风都有用，瞧瞧这效率。
  沈川给谢飞发来了数十个文档，看着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听说大家的秘密文件夹，都是数学资料、英语资料、各科目资料，葫芦娃、喜羊羊等等，怎么健康怎么来。
  这一定是真的。
  “焕哥，你说沈川是个直男吗？”
  姜焕看不出来，谢飞就绐他摇头否认，“应该不是，直男看不得这个，我要是让许松竹找，他可能恶心得当场就吐了。”
  不过许松竹也跟普通直男不一样，这个是钢铁的。
  圈子里挺多人都搞不清楚性向，对这些还挺感兴趣。
  也有近些年流行麦軼的原因吧。
  “他是个弯的，别喜欢你就行了。”
  姜焕：“……不会。”
  沈川在某些方面，性格比他还木，估计以后是个相亲包办婚姻。
  分开也就两三天，每天都在发信息接视频，但总有说不完的话。
  谢飞满床打滚，滚着滚着就又滚到了姜焕怀里，像个八爪鱼，四肢都缠在姜焕身上。
  “我有事告诉你。”
  姜焕不太喜欢余季阳，还惦记着那两个人分手。
  可是姜星燃还去剧组替人出头了，他那个性子一点就炸，单纯为了护短，也不会允许余季阳被人欺负。
  简单给姜焕说了一下今天《朱雀》剧组那边发生的事情，郑景科在医院的情况，也让许松竹打听了一下。
  姜星燃就那么两下，把人伤得还不轻。
  “他自己看着办吧。”
  姜焕不会对其他人的感情加以评判，不过对于姜星燃这边，他会看得紧一点。
  但到底是成年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不喜欢余季阳的原因，去掉上节目的时候余季阳粉丝一直在骂谢飞，其实也就是剩下一个看姜星燃的眼神跟看小金库一样。
  理智上他清楚，世上没有那么多对等的感情存在，总有这样那样的目的纠缠。
  私心上又想有个人能真心喜欢姜星燃，他心理状态到现在还不稳固，随着年龄的增涨，人反而越来越固执偏激。
  不过是假恋爱，在这个前提下，姜星燃也不会过多投入感情。
  也行吧。
  谢飞也就是给他报备一下而已，让姜焕有个心里准备，他其实直觉很不妙。
  余季阳这人邪门的很。
  他真想要黏上一个人，总有办法让人甩不开。
  除非哪一天，余季阳要对姜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然谁知道最终会是什么走向。
  —夜好眠。
  次日一早，两人挤在窄小的洗手间洗漱，谢飞眉眼带笑，边刷牙边看镜子。
  他跟姜焕的身高差也很大，他才一米七六。
  骨架也显得小小的，在姜焕身边摆着跟个未成年小孩儿一样。
  以前感觉自己肩宽腿长，可以独自扛起一片天，现在瞄一眼身侧的姜焕，觉得交给他也不错。
  早餐送来后，谢飞把桌上余季阳昨晚送来的吃的放到一边。
  那人小气，舍得买这些来找他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他收下单纯是因为里面有蛋挞蛋糕，结果姜焕也不吃。
  “等你绐我做。”
  谢飞厨艺还行，做甜品就差了点儿火候，现在看教程，在口味上差距也有，耐不住姜焕喜欢。
  “等着吧。”
  昨晚上胡闹，也都有分寸，没有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印记。
  换好衣服后，谢飞给姜焕系好了领带，他不想在他脖子上留吻痕，太影响姜焕形象了。
  偶尔一次还成，上个还有浅浅的印儿，他再留一个，是不是显得他太不懂事了？
  可是姜焕暗示着指了指脖子。
  谢飞笑他，“你知道你顶着这个吻痕出去，被人看见会说你什么吗？”
  “不管他们。”
  谢飞捧姜焕脸，给他了一个深吻。
  “你也乖点。”
  “你身上可不少，你回去数数？”
  出门是谢飞先走，宁小玉在外面等他，做为助理来说，宁小玉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厉害，该说什么也都有分寸。
  —路上倒是安静，是出了酒店上车后，她才给谢飞讲。
  “苏素这两天要进组，她助理过来找我沟通，让你把房间换给她，说她喜欢住在小房间里。”
  谢飞指着自己的脸。“我满脸写着软柿子吗？”
  “没有，所以我没有同意，不过你跟她的对手戏有点多，苏素之前有过恶意压戏、故意ng打人耳光扔人进冰水，让人在吊威亚的时候延长时间的行为，所以你过后也要小心。”
  小心这话，谢飞才从姜焕那里听说过一次，有印象。
  思绪一转，就眨了眨眼。
  这不会是姜家叫来刁难他的小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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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