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卖艺葬父马超帮忙
作者:
夏海苍松 更新:2024-05-21 11:19 字数:4154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马超在心里想着。而再找刘龚两人,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我说刘辟,龚都啊,你们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出来吧,要不后果自负!”
两人听后,也不知从哪儿就冒了出来,龚都见马超苦笑道“大爷,这可不是我们教的啊!”
马超听了都好笑,心说就你这么一说,白的也得抹成黑的。刘辟在一旁直摇头,心说自己这兄弟是没救了。
“龚都,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你们也不必害怕,我又不吃人!”马超一笑,做出了一副自认为人畜无害的表情。
刘辟和龚都都心想,你是不吃人,但你杀人啊。一想起刚才刀向他们砍来时的情景,两人脖子就冒凉风。
马超见两人的样子也知道之前他们是怕的不行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咱们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今后的打算吧!”
龚都听后刚想说话,结果他被刘辟给拉住了。刘辟抢先说道“我们兄弟俩准备做点儿小买卖,维持生计!”刘辟背后直冒冷汗,幸好自己及时把龚都兄弟拉住了,要不他再来句,我们还干老本行,那都完了,估计今日就都要交代在这。干老本行可以,但首先必须要把这二位爷给打发走了再说,要说刘辟还是有点儿主意的。
马超点点头,不管真假,但刘辟有了这个态度就可以,“刘辟,非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们都不会在平舆城逗留太长时间。你如今说得是很好,但我们离开后,你们又开始做老本行了,我们也看不到管不了了!”
刘辟心里暗道不好,这爷不会又要下狠手了吧,自己这点儿小伎俩这么轻易就被揭穿了。
“爷,那您说咋办?”这是龚都问的,他也害怕马超再下狠手。
“你们不是要做买卖吗,但在这平舆城就算你们做着小买卖,依我看也还是挣不到太多的钱,不如你们去徐州好了!”
“徐,徐州?”刘辟不明所以,这位爷要让自己兄弟去徐州,这是要做什么。
“对,正是徐州。你们放心,在那我有熟人,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会照拂你们一二的!”
两人一听,这也没办法了,估计要是自己两人不同意去,没准当场就玩完。
“诺!小的一定照办就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福达,你和他们同去徐州。过会儿我写封信,你帮我交给糜贞小姐,她看过信后自然就会有所安排。至于你,一年之内就不用回来了,你在徐州好好指点指点他们武艺,就他们那两下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对了糜芳的武艺你也好好指点一下,一年之后到雒阳找我,如果我不在那,那应该就是回陇西了,那时你去陇西就行了!”
崔安闻言,只是想了想就答应下来了,“诺!俺听主公的!”
这回马超倒有些意外地看着崔安,心说什么时候这小子答应得这么爽快了。其实崔安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虽说要离开一年,但这一年可以说是自由的一年。平时主公不让自己喝多少酒,那这回没了约束,自然是好。
而且在徐州一年自然是要住在糜家,那糜家一定会对自己好吃好喝好招待,这也很好。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觉得刘辟这人是个带把儿的,如果以后能一起在主公手下做事,那是最好的了,所以自己指点指点他们武艺也必须。
刘辟龚都一听马超让崔安陪着他们去徐州,心都凉了。本来之前还想着途中怎么跑呢,这回是彻底没戏了。就算自己两人侥幸能从凶神手中跑掉,那小铁蛋儿能跑掉吗,所以他俩这回是彻底死心了。
马超去买了纸笔,提笔给糜贞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就是,贞儿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还没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如今有件事请你帮忙,刘辟和龚都两人虽没大才,但却是可用之人。他们到徐州后,如果愿意在糜家做事,你就给他们安排个差事。如果他们要自己去做事,也请帮忙照拂一二。
至于福达,你没事多看着他点儿,千万别让他惹事儿,喝酒只要不喝多就可以了。你一定帮忙好好管着他,至于他听不听,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而福达的钱,我先借去用了,他到你那,你帮我先还他,就当是我向你借的。
马超把信写完交给了崔安,“福达,此刻就动身吧。别忘了雇辆车拉他们去!”
“主公放心吧,这事儿俺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已经有经验了!”马超笑道。
“那是,主公放心吧!”
马超又对刘龚两人说道“我知你们心中怨我,自己被逼无奈去了徐州。但今日你们怨我,也许以后有一天你们会感谢我也不一定,你们走得终究不是正道,还有更宽广的路在前方等着你们!”
刘辟和龚都确实是怨马超,就因为碰上了他,才让自己两人背井离乡远赴徐州。也许今日要是不偷他东西的话,两人还可以每日都过着比较安稳的日子,但如今明显是不可能了。当然两人也知道走得不是正路,但实在是也找不到让他们觉得更合适的路了。也许会如眼前人所说,今后会有更宽广的路等着自己吧。
刘辟对马超一抱拳问道“也不知您的名号,无论怎样我们兄弟两人都感谢您的不杀之恩!”
“是啊,还没问爷您的大名呢!”龚都也在一旁说道。
“龚都啊,你以后别爷,爷的总这么称呼了,我这都别扭好久了。我是扶风茂陵人,姓马名超,字孟起,记住没!”
“记住了,马爷!”估计龚都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了。
“在下记住了,孟起兄,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马超心说,你刘辟的年纪大,自己怎么是兄了。不过他也没多想,对刘辟此人马超还是很看好的,要不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让他们去徐州了。
人才固然重要,但能力绝不是马超最看重的。他最看重的还是品德,没什么本事可以多去学,但要德行有问题,基本是改变了太多了。
刘辟此人是可用之人,龚都目前看也可以,这样人用着也放心啊。
众人就此分别,马超是继续去闲逛,而崔安四人则去雇马车,好早到徐州。分别后,马超又去了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崔安一不在身边,他还有些不太习惯。就刚才还喊了声福达,结果喊过后才想起崔安已经去了徐州。
走着走着,马超发现前面围了一圈人,他倒没太大的好奇心,不过路过的时候向圈里看了一眼,好像是有人在那练武,卖艺?马超脑海里蹦出了这么个词,他看了眼刚要离开,只听圈里卖艺的人大声说道“在下父亲因病去世,家贫无办后事的钱,在下只会这两下武艺,还请各位相亲父老能施舍些,好让我父亲能入土为安。”
平舆城的百姓不错,一听卖艺人有如此遭遇,深感同情,很多都已经开始向圈里扔钱了,不过更多的还都是无动于衷。
马超见了心说,就这点儿钱哪够啊,自己帮他一下吧。正好看到旁边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在那玩,马超把他叫了过来,“小兄弟帮大哥一个忙可以吗?”
“可以。”男孩儿回答道。
马超从钱袋里拿了五个钱,又从包里拿了钱,不应该说是钱了,而是金,都给了男孩儿。
“这五个钱给你,这些你把它给里面的那个大哥哥!”
“知道了!”
“那就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
说完男孩儿就挤进了人群,见男孩儿已经进去了,马超就离开了。但没走多远,就听身后好像是有人在喊他,当然不是喊他名,喊的是,前面的朋友请等等。马超闻声一看,只见之前卖艺的那位已经追了过来,那人家正叫自己,那自己也不好再走了,只能等他过来。
等来人到了近前,马超这才近距离观察对方,对方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岁,身高八尺,一副好相貌。不错,马超暗自点头。
来人说道“可找到你了,朋友,不,恩人,你帮我,我感谢你,但这钱……”
马超看出了对方的为难,“不必想太多,以个人看来,如今能让令尊入土为安为重,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恩人说的也是,还是我想太多,只是恩人这恩情我无以为报啊!”
马超把手一摆,脸一沉“我敬你孝顺,而且今日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还谈什么报恩不报恩的,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才帮你的!”
那人连忙说道“我知恩人施恩不图报,也许恩人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我怎能不报?”
马超心说,如今扯这个都没用,咱还是办正事吧。
“恩人这个字眼就不必再说了,我听了真不习惯。我乃扶风茂陵人。姓马名超字孟起,叫我孟起就可以了。”
那人听完一拍脑门,“怪我,孟起兄还不知我名姓,之前都忘记说了。在下就是汝南人,姓陈名到字叔至,今年十六岁。”
马超纳闷,怎么陈到十六岁就有表字了,不过想想自己更早就有表字了,这个也不奇怪。陈到表字是他父亲临终前给他取的,所以他这时候就有字了。
“幸会,幸会!叔至兄,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让令尊入土为安吧!”
“是啊,孟起兄说得一点儿没错,我意亦如此。”陈到说道。
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了寿材店,店掌柜的人还不错,要不也不会让陈到父亲的尸身放在这。就这样,在马超的帮助下,陈到父亲最后入土为安了,他也算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大心愿,这使他对马超异常感激。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孟起兄对我恩同再造,今生今世定要报答。
马超对此也是没有办法,陈到可是十足的大孝子,所以自己这个忙让他成这样了。苍天可鉴,自己当时可没一点儿挟恩图报的意思,要不自己还走什么,结果没想到却是无心插柳了,难道这都是天意?马超也只能这么想了。
这几日陈到都和马超混在一起,用他的话说,只有在孟起兄身边我才有机会报答你。而且当一天早晨他看到马超练武的时候,他知道了马超的武艺之高,而陈到求着马超指点自己,他虽不是一个一味追求武力的人,但武艺高了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
马超也没吝啬,还好陈到和自己用相同的兵器,要不还真是问题。他可不是崔安几乎精通所有的兵器,马超只懂用枪,用刀,那刀还是短刀。
经过了几日的指点,陈到的枪法确实有了点儿进步,马超这老师还好没误人子弟。
这天马超来和陈到辞行,陈到见马超要离开,他对马超说道“为了报恩,为了武艺,我早已决定追随孟起兄了。孟起兄去哪儿,我陈叔至就到哪儿,只是我想为父守孝三年,所以三年后我定追随孟起兄左右!”
马超一听,陈到果然孝子,为父守孝三年。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陈到要追随自己,好家伙,以前基本都是自己去找人才,结交人才,如今这是人才要跟着自己,这好事当然不能推辞。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和叔至兄相见的那天!”
陈到等的就是这句,他父亲没了后,他家就只有他自己这么一人了,所以只等他为父守孝期满后,就自由了,那时做什么都可以。而马超对自己的大恩自己真是无法报答,只有追随他才能报恩,而看马超的本事,不会埋没了自己。
“那一天不会太遥远!”陈到对马超说道。
马超闻言点了点头,这陈到真孝顺,要为父守孝三年,他心里真是很赞赏。
“那如此,我便告辞了!叔至兄,咱们再会了!”
“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