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让她头疼。
  至少朱军还没派人将她直接搬到他的病房，而楚朝则是直接派手下将她连人带床直接搬到了他的病房。
  更加可怕。
  两人的聊天一听就是公事。
  姜婉婉怕楚朝再对她突然起了兴趣，于是略迟疑后决定晚点再来找姚宫如问问病例的情况，她转身正要走人，办公室内就又传出楚朝和姚宫如的对话。
  “朱军这次是想来大的？”
  “看他这阵仗应该是……”
  寥寥两句话，姜婉婉立刻恍然。
  难怪最近朱军都没来骚扰她，感情是因为跟楚朝对上了。
  这点姜婉婉一点也不意外。
  朱军和楚朝是死对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估计是上次朱军去楚朝办的聚会上找她，被楚朝得知了，然后两人一言不合干了起来。
  本想当当和事佬，可想起上次她在朱军面前提及楚朝，还未帮楚朝说话就被朱军给关了小黑屋的事，姜婉婉果断放弃心中不靠谱的念头。
  还是算了。
  她还不想惹麻烦。
  朱军那边她不想出面，楚朝这边就更别提了。
  她躲都躲不及，更别提是见楚朝了。
  思及此，姜婉婉就决定走人，因为办公室内的对话已经开始在讨论该如何应对朱军，姜婉婉没偷听的喜好，自然也没什么兴趣。
  下了楼，她一如既往的回办公室工作。
  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可没想到——
  几天后，这件事酝酿发展成了大事。
  这几天，姜婉婉一如既往的工作上班休假。
  这天，她刚上班，就见姚宫如神色匆匆，身后带着许多医生护士，从救护车内抬下不少受伤的病人。
  “这么多伤者？”因为从她身边经过，她恰巧看到伤者的大概情况。
  都是这外伤，还是多为刀伤和枪伤。
  姜婉婉心里有了点底，估计是什么道上的人火拼。
  道上？
  她稍稍一怔，下意识想到朱军。
  朱军在z国这边的不少弟兄她是见过的，伤者中她并没有眼熟的，而且朱军的手下受伤应该不会傻的送到仇人兄弟的医院。
  再看姚宫如的神态——
  姚宫如匆匆吩咐医生将病人送进急诊室后然后走到角落脸色凝重的打了一个电话。
  姜婉婉距离远，只能隐隐约约听到零散的字眼。
  “兄弟们……受伤……”
  “我尽力。”
  虽然只是些简单字眼，但姜婉婉也能大概猜到什么情况。
  看来是楚朝手下的人受了伤。
  也难怪姚宫如脸色会这么差。
  姜婉婉本来也想帮帮忙，结果医生已经足够了，她去了也只是浪费资源，索性就在自己办公室接诊。
  等到了下午，她发现姚宫如才从手术室出来，脸上神色已经没上午那么难看了。
  看来情况还不错。
  姜婉婉喝了口奶茶，拎着回了宿舍暂时午休。
  姚宫如做了一上午手术，身心疲惫，也没注意到姜婉婉，略微清洁了一下，他就回了办公室。
  楚朝早已经在办公室等他。
  “兄弟们情况怎么样？”
  见他回来，楚朝立即皱着眉问。
  “有几个弟兄伤势很重，还需要观察，大部分弟兄只是皮外伤，休养个几天应该就行了。”姚宫如倒了杯水灌下，才感觉疲惫散了点。
  闻言，楚朝松了口气，看着他道：“辛苦了。”
  “分内的事。”姚宫如休息了一会，揉揉额头，看向楚朝。
  楚朝正站在床边，眉头紧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姚宫如知道他这会儿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毕竟那么多弟兄受伤……
  他想了想开口：“事情是临时出了点意外，你也别太难受了……没折了人，重伤的兄弟们我尽量治疗。”
  “嗯。”
  楚朝脸色还是没有好转，姚宫如也不好劝，只好任由他静静站在床边。
  片刻后——
  楚朝才敛去脸上的怒气，走到桌边坐下：“这次的事有点不对劲儿。”
  “哪里？”一连几场手术下来，姚宫如心力交瘁，没那个精力想其他的，一时间没想出哪里不对劲儿。
  “动手的时候，朱军那边很显然已经早有准备。”楚朝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等他想要让兄弟们的撤离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部分兄弟已经着了朱军的道。
  “你的意思是……”姚宫如一愣，立即明白过来楚朝的意思，可他有一点不解，“计划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手下有朱军的人？”
  “计划是在执行一个小时前我才下的命令，就算我那边有朱军的人，他想传给朱军，朱军做好充足的应对对策，也要一天时间。”楚朝早有准备，可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他眯起眼睛……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是他手下的问题，那就是……
  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楚朝脸色凝重，看向姚宫如：“那天，我们是在医院聊的计划。”
  “你是说……”姚宫如也想到了这种可能，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我马上调查。”
  他给医院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调一下当天的监控。
  很快，安保人员就送了监控视频过来。
  视频中，开始是一切正常的。
  直到走廊中出现了姜婉婉的身影。
  她先是准备敲门，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下，还在门口滞留了一段时间，大约十几分钟才离开。
  “姜婉婉？”别说是姚宫如了，就是楚朝也怔了一下，“是她？！”
  “不可能！”
  姚宫如本能否认，从他了解的姜婉婉来看，姜婉婉不是那样的人。
  楚朝是对姜婉婉有兴趣，至今兴趣还存在，可……
  他对姜婉婉不是那么信任。
  而且视频中清楚的记录着，姜婉婉在他和姚宫如讨论计划的时间段内，在办公室外驻足了许久，足足有十分钟。
  “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你应该也对她有一点了解。”姚宫如不太想相信，肯定道，“再往下看看。”
  楚朝自然也不希望是姜婉婉，神情复杂的点头：“那再往下看看。”
  往下看了半个小时，视频中没再出现任何人。
  唯一接近过办公室的只有姜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