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者:
王十九 更新:2024-05-21 21:36 字数:2114
时安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是苟延残喘的身体突然金贵起来。身边的人换了一个新面孔,听别人叫他“云哥”,这声哥比刘强货真价实得多。
云哥天生一副凶相,勉强笑一笑的样子既难为自己又难为别人。他脱了罩在外面的皮衣,随手接起电话:“金爷。”
“云子,事儿办了没?”
“人看见了,刘强有私心,没敢往死里打,脸没伤着。”
金亮冬吸了口烟,又嫌太淡不够味,让人换了只雪茄来,意犹未尽啧啧道:“席晏不肯讲,却也八成能猜到是叛逆的金丝雀出逃,把人好好收拾收拾,我明晚约个局,让席大律师好好疼疼他的心肝。”
时安然骤然听见席晏的名字,就像是漂浮在大海里挣扎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他一把抓住云哥的衣角,干裂的嘴唇嗫嚅着道:“席......晏?”
云哥邪性冲他笑一下,“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席晏的个子很高,挺拔修长的身形在雨夜中格外打眼。他对金亮冬轻轻点头,眼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皱纹。
“金老板。”
金亮冬笑呵呵拍他的肩膀,“叫什么老板,我虚长你几岁,叫我老金就行。”
席晏嘴角勾了勾,笑意却没直达眼睛里,他问道:“不知道是什么大礼?”
金亮冬故作玄虚地道:“知道席律着急,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来来,咱们先去我那儿玩。”
馥丽离市区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金亮冬二话没说和席晏到了顶层包间,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年轻五官艳丽的男女,穿得很大胆,可席晏却连眼皮都没扯动一下。
席晏面无表情道:“金老板,如果说所谓大礼就是这个的话,恕我消受不起。”
金亮冬嘿嘿笑了,“最好的总在后头。”说着他打手势示意,几个男人便从门后拖出一个黑布罩着的铁笼。
“席律,亲手揭开看看吧。”
席晏缓缓走过去,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他走近轻轻一扯,丝绸材质的黑布就自己滑落下来,接着,他的瞳孔猛然**。
少年被仔细清洗过身体,眼睛用丝带覆住,身着兔子样式的内衣,只遮住了重要部位,剩下的却引人遐想。
金亮冬别有意味地盯着席晏,“年轻的男孩子,原来你好这口......”
席晏的手指骨节咔咔作响,他只轻轻回头一瞥,眼里却仿佛含着三尺寒冰,他道:“这是我侄子。”
金亮冬的笑容僵在脸上。
说罢席晏将人从笼子里抱出来,用西装外套裹了,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留下一屋男女面面相觑。
时安然没怎么吃东西,被人扛在肩上,胃里翻滚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几次想发出一个完整的字音都难以得逞。直到席晏随手打开一间房门—幸好里面没有人,他被重重地摔在床上。
时安然想开口说话,但是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嗅到若有似无的烟草气息。那股气息越来越浓烈,他双眼覆上的丝带被轻柔地解开,然后,他看见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时安然情不自禁开口道:“叔......”
话未说完,嘴唇被猛然堵住了,带着浓烈的烟草味。
时安然的脑子里的神经轰然崩塌,他生出一种恐慌,双手不住推打着席晏的肩膀。可越是这样席晏的攻势愈加猛烈,直至他快要窒息时他才被席晏一把推开。
席晏的眼镜被丢在一边,他的五官本就锋利,现在更是要印到人心里去似的。时安然这才渐渐反应过来,他和席晏,和他的叔叔接吻了。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蠢蠢欲动,他瑟缩了下脖子,却又勇敢地挺起来,“叔叔,我......”
“你来馥丽干什么?”席晏神情冷静,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时安然紧抿着嘴,使得刚才经过撕咬后的嘴唇显得更加艳丽。说自己想找亲生父亲?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我想赚钱......”
“赚钱?”席晏怒极反笑,“赚钱干什么?”
时安然却不知道此时从哪里来的底气,他道:“我不想再活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想自食其力!”
席晏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淡漠道:“所以跑来当男*?”
时安然眼眶里蓄满泪水,招人疼。
席晏烦躁地在衣服口袋里找烟,意识到可能落在车上就想出去买。
“那你要我吗?”
席晏顿住了脚步。
时安然的声音颤抖,语调却有些许暧昧,他又重复一遍,“你要我吗?”
屋里沉默了几秒,时安然没有听到答案,只觉得浑身上下羞愧难当,手不自觉地抓住被子一角遮掩。
时安然想仰起头来,却发现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不觉已来到他的身边,挡住了明晃晃的灯光。男人的脸色不大好看似是无奈最终妥协,他面对着时安然缓缓解开衣扣。
时安然仓促地别过头,却听见一声轻笑。他觉得恼火想要说些什么,嘴唇上已经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这次不同于刚才的蛮横凶狠,只是轻轻抚慰着,让人忍不住沉溺进去。
绵长的吻接完时安然还觉得自己漂浮在云端,难以掉下来。
“现在还喜欢吗?”
时安然傻乎乎问:“喜欢什么?”
席晏无奈地道:“喜欢我吗?”
时安然轻声说:“喜欢。”
席晏用指腹温柔抹去他的泪痕,缓缓叹了口气。“或许将来你会恨我,但我忍不了了,宝宝。”
时安然没有时间去思考席晏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恨他,漫长的夜里他在**中沉沦。
在席晏将要彻底融入进他身体里时,他迷糊中问道:“叔叔,你爱我吗?”他感受到伏在身体上的人动作迟缓了一会儿,然后猛得将他撕裂,他没有听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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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