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作者:执葱一根      更新:2024-05-22 02:28      字数:2816
  很快又转了回去。
  目光凝在菜单上,半晌都没再分过来任何视线。
  肖叙没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暗涌,他捻着烟,随后笑得更胜,“蔷妹子,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就能更漂亮了?”
  之前停车场那边匆匆一瞥,眼下近距离的觑见,冲击来得更为直接。
  “你知道吗,你家那位之前偶尔还和我们一起出去喝酒,你出国之后,怎么叫都不来。”肖叙掸了掸烟灰,“沈言礼,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们个准话了,你就说吧,你到底是不是妻管严?”
  “要你管?”沈言礼往后仰靠,单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盛蔷的椅背上。
  “我是管不着,我还不稀罕你的答案呢。”
  肖叙自觉对他们这对免疫了,说完后,视线朝着应桃撂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等等!你点酒了?”
  应桃挑眉看他,“怎么不能点酒了?”
  “故意的吧你。”肖叙烟都要掐断了,“我他妈等会儿还要开车送你回京淮,你觉得我能喝?”
  “那不是更好了吗。”应桃耸耸肩,“你看着我们喝,不也是挺好一画面吗。”
  肖叙略略扶额,倏然觉得有些没话说,“……你给我等着。”
  应桃这会儿直接略过他,询问了其他人的意见后,又点了些不一样的。
  盛蔷在这个档口,桌下的手探过来,略略扯了扯沈言礼衬衣的袖口。
  “你也开车的,待会儿一点都别碰啊。”
  沈言礼单边挑眉,背着光,眉弓隐在身后窗外的径径竹林里。
  他凑得近,鼻息掠在女孩儿小巧白嫩的耳垂上。
  “知道了,妻管严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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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完菜后,大家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
  大部分围绕着过去三年以来,各自的生活与发展。
  毕竟是对于彼此都很熟悉的老朋友了,话闸子甫一打开,颇有点止不住的架势。
  肖叙没回家族企业,和程也望一齐跟进沈言礼的项目。
  盛蔷的碗里全是沈言礼夹过来的菜,“你够了啊,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
  她略略拨弄了下,顺带制止了旁边已然敞开酒瘾,彻底放飞自己的应桃。
  一群人有说有笑,盛蔷逡巡一周,“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了,叶京寒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过来?”
  “他在京淮那边的辅助实验室善后。”程也望朝着她看过来,“之后他大概也不跟我们在南槐这边了。”
  “啊?”盛蔷有些没明白过来。
  “老叶怎么想的,我是参不透。”肖叙提到叶京寒,也有无数的话要说,“他报名了森林航空救援项目,在大西北那边,如果真成了,大概有好几年都不会再回来了。”
  “有点突然啊,他是怎么想到要去做这个的?”
  毕竟叶京寒之前一直待在南槐,算是和ss实验室里的人并肩前行,堪称是鞠躬尽瘁。
  前阵子盛蔷刚回国,叶京寒还照例询问了番。
  丝毫没提及此方面的事。
  “不知道啊,我也觉得挺突然的。”肖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问问老大,他可能还知晓点内情。”
  “具体的不知道。”沈言礼眼皮都没掀起。
  “看吧。”肖叙怂了怂肩,“说不定是受了情伤远走高飞,一切都说不准的。”
  “你就贫吧。”程也望笑起来,“老叶就不能是献身于国家的西北基建事业?”
  “那也太远了啊。”肖叙还在絮叨,一边又去拦应桃,“你不会喝还喝这么猛?”
  “谁说我不会喝了?这几年我早就练出来了!”
  应桃应得那叫一个豪情万丈。
  可待到结束,她软软地瘫在盛蔷身上,半眯着眼儿,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高声歌唱。
  肖叙自觉过来,将人架住。
  应桃喝得烂醉如泥,醺醺之余,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触感不同,当即挣扎起来,拼命地去挠正好扶着她的人,嘴里还念念有词,“走开!走开!”
  肖叙暗骂了声,一面稳住重心,一面又要躲过应桃的酒疯,颇有点狼狈不堪的意味。
  沈言礼拿了车钥匙,一行人往停车场走的时候。
  盛蔷转身去问程也望,“你怎么回去,我们送你?”
  程也望下意识想着随便谁送都可以,他今天没开车。
  可还没等他应下,率先接到沈言礼撂过来的视线。
  暗含的意味很是明显。
  “………”
  突如其来的沉默中,程也望看向盛蔷,利落地开口。
  “我去肖叙那车,让他先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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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分道扬镳的时候。
  应桃还残存着剩余的清醒,捞着盛蔷的胳膊不让走。
  盛蔷抚顺她的头发,“又不是接下来都不能见了,之后我得回京淮看我妈,顺便去那边看你。”
  在对方万分不舍的拖拖拉拉中,沈言礼捞回女孩儿的细腰,“我们也走了。”
  回去的路上,盛蔷略躺在副驾驶上,目光落在车挡风玻璃外。
  南槐的夜晚热闹非凡,灯光霓虹快速略过,在窗上留下流光般的晃影。
  盛蔷没让沈言礼喝酒,自己倒是被应桃劝得,小小地啜了好几口。
  眼下她略微带醺,一路捞着沈言礼说话,嗓音都软得不行。
  沈言礼被盛蔷勾出无尽的灼烧,漆黑眼眸燃着滚天而来的硝烟。
  “阿礼……”
  自下了车,一路到了私人电梯里,他都在尽力和盛蔷保持着距离。
  可这会儿的忍,终究是在盛蔷柔着骨贴上来,加之她开口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骤然破了功。
  年轻的男人单手拎着外套,衬衫领口略微解开了几颗。
  他当即停了电梯的运行,反身过来。
  动作利落干脆,顺带着将人压在电梯的角落。
  沈言礼单手撑在女孩儿的颈边两侧,气息逼近,“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这儿就不能拿你怎样?”
  “不让我喝酒,自己又偷着尝。”说着他俯身贴近,衬衫之下的线条分明,“你也就这点小能耐了,醉成这样。”
  盛蔷的手就拥在他腰-间,短裙下的细腿感受到他长裤摩-擦而来的面料相互。
  她好像是困了,又像是陷入了某种迷乱。
  眸中涔着点点的水,澈然中带着亮。
  女孩儿用鼻音哼了两哼,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倏地,她偏过头来,蹭进他怀里。
  年轻男人身上的冽然清劲钻入鼻中,在此刻予她来说,是别样的熨帖。
  “我没有醉啊……”
  “我只是想到,以后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只是这么想着,就会觉得,很开心。”
  顿了顿,她反复强调,“很开心很开心。”
  就这还没醉呢。
  一反常态,着实是微醺了。
  沈言礼听了喉头微动,就这么盯着她。
  继而他扦住她的下巴,径自印了下来。
  空气里不再有交谈的声音,偶有吮着啜着的窸窣传来。
  很快,某些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盛蔷明显感觉腿侧一凉,随后,他的指尖探了过来。
  “啊……”女孩儿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行的,这儿我不行。”
  这可是在电梯里啊。
  “没想着在这儿。”沈言礼停下动作,当即将人打横抱起。
  他嗓音沉如水,漆然的眸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平静,“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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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回去,刚进门他连灯都没开,托着她的腿,略略扶着亲。
  而后一路跌跌撞撞,两人形影不分。
  还没走到卧房,盛蔷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腿一崴,捞着他的脖颈来到了沙发上。
  因着没有光,昏暗放大了某些感官,也催发了呼出的情愫。
  略略褪了后,他抬手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摸了什么东西,几秒后就这么来了。
  公寓挑高两层的落地窗渗入点点月光,不远处的城市夜景略映射到地板之上,长长地拖曳着往沙发边蔓延。
  某种类似于挤压气泵的声音不绝如缕。盛蔷抿唇,抱着沈言礼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腿被掰得用力,女孩儿近乎是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