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之蒲牢[GL]_499
作者:九九和      更新:2024-05-22 03:07      字数:2052
  少年勾起半边嘴角,傲慢地问:“梦见国师,你看出在下的命格了吗?”
  “你......”
  少年说:“可是我已经洞悉了阁下所有命宫,就连不久后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也已了然于心。”
  假梦见指着少年破口大骂,边骂边喷出血珠:“你、你这小人,休得血口喷人!”
  蒲牢看准时机,眯起眼,做了一个手势:“开阵!”
  形象台下燃起灵火,升起奔雷锁天阵,自天坠下吊着锥刺的锁链,定在假梦见头顶。
  少年倏地跳起跃下天象台,指尖飞出银针刺穿假梦见面上的易容皮,露出半张丑恶的蠕动肉块。
  半脸生恐怖的长相把虹浩国主吓得不轻,慌张呼叫:“来人啊,给寡人把这假王奸细拿下!”
  阿絮上前道:“国主陛下,现已验明梦见真身,陛下可愿相信下官及王子理了?”
  虹浩国主眉头紧缩,思忖片刻后一拳砸在案上,嗓音浑厚道:“云麾将军听令,传寡人口谕,三日后发兵,协同王子理讨伐假王,定要他伊夏淳叩首谢罪,正我虹浩国威!”
  不出一月,千周、崇炎、鬼香、敬安四国与君子国断绝贸易往来,丞博、莽魏、傲平、乾瀚达等国宣布与君子国断交,虹浩、宇楚、天齐三国发出王令与君子国亲王朝政确立敌对关系,联合军团驻扎君子国境外,将其团团包围。
  往昔众星捧月的君子之国,现今完全处于危难之中。
  虽然各国均表明与君子国划清界限,但都不谋而同地没有提起被半脸生假扮梦见欺骗的事。
  出使列国的途中,神秘少年帮了阿絮不少,阿絮想请他回去协助伊夏理,再好好谢谢他,可惜被少年拒绝了,乘着白狼转眼没了踪影。
  回文蓝的路上,蒲牢还是有些担忧。她靠在阿絮身边,焦虑地问:“龙儿,你说我们会不会做得太过火了?倘若这几国中有图谋不轨之人,岂不是真害了君子国?”
  阿絮摇头:“不会。国王都是要脸子的。你看他们一个个都闭口不提被假王耍的团团转的事,温和点的断绝往来,暴力点的直接出兵,但出兵也是打的‘讨伐假王、扶正纯血’的旗号。伊夏国最大的问题是王宗缺失,护国兽国御道标缺位,只要伊夏理登基,一切苦难都将迎刃而解。”
  “嗯......”
  蒲牢侧身倚着阿絮坐着,静静看她头头是道地分析,心里腾起一阵烟,恍恍惚惚,然后慢慢散去,又变得缥缈了。她从她的眉眼里看出十几年前她稚嫩的容颜,会傻傻地笑,偶尔耍耍小性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再也没在她面前怨天尤人,也不再一味沮丧,她只会怒己不争,默默向前,跌倒了,爬起来,跌倒了,爬起来......
  “秋宁,怎么了?”
  蒲牢温柔地笑,两手捏住阿絮的脸蛋:“我想捏捏龙儿肉肉的小脸。”
  阿絮嘟起嘴,拥住她:“你这样说,不是在嫌弃我长得胖?”
  蒲牢说:“胖点好啊,养小龙龙。”
  阿絮笑了:“那也得先养小龙蛋,才能有小龙龙。”
  安舆里的清淡的暖香变得甜腻起来。
  蒲牢把手贴在阿絮小腹,鼻尖蹭在她颈窝呢喃:“我定了文蓝名胜凉锦湖的吉嵊榭。那可是个俏得很的位置,可非了我一番功夫。宝贝,好不容易忙完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絮耳根微微泛红,勾住蒲牢搭在她胸前的手指,低低嗯了一声。
  自家老色龙的心思,她知道......
  是夜,微风习习,翠山环绕碧湖,湖水清澈,泛起涟漪阵阵。
  岸边漂着莲灯,画舫泊在桥头,红裙的花娘子扭着杨柳细腰咿呀唱着戏。
  几只小船点着小灯浮在湖面,有老翁清心钓月,也有公子玉笛吹箫。
  吉嵊榭独立碧湖中心,水波潋滟,只消一眼便得满心清凉,凉锦湖凉锦湖,凉的是水,五彩的是水中文鱼。
  水榭四周没有凭栏浮桥,只能飞过去,围着水榭插了许多挂着风车铃铛的道标,柱身系着飘逸的纱幔,纱幔飘舞风水之间,妙不可言。
  蒲牢披着薄薄的青纱,赤脚走到亭屋边,仰起脸,放下帷幔,扣好巾钩。
  沐浴过后,她给阿絮披上绣荷白绢,轻轻咬住她的后颈。
  阿絮笑着和她躺下:“咬我脖子是什么意思呀?”
  蒲牢眼里泛过媚光:“就是咬咬脖子的意思。”
  阿絮咯咯地笑,搂住她的肩膀,慢慢闭上眼睛......
  一夜春宵。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按老规矩走,新来的亲亲注意文案哟(*/ω\*)
  ☆、Ⅲ葛天长生篇88
  邻国纷纷与君子国断交,王政陷入危机。
  王宫乱作一团,假王收到陀伦国军商发来的断货消息几乎快要气疯:“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本王百年基业就要毁在这些贼人手上!”
  大宗伯捋着雪白的胡须,思索道:“陛下,稍安勿躁,越是危急时刻越不能自乱阵脚。”
  伊夏淳眼里射出凌厉的光:“大宗伯,你也相信巨水族捡来的杂种是王子理?!”
  鹤发童颜的老者抖抖宽袖,略微欠身:“陛下息怒。王宗之礼,老臣说的,不算;护国兽选的,才算。”
  蓝玉白虎案被猛地拍击,伊夏淳冕旒的垂珠跳动:“混账!依大宗伯此言,是指责本王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大宗伯,你可是要逼宫?”
  老者匍匐下身,两手慢慢抱拳:“老臣不敢。”
  靠在白虎戏球玉雕柱后的女子轻移莲步,提着浅蓝的裙摆行礼:“陛下,奴家有一拙计,不知可否能解陛下燃眉之急。”
  “哦?”伊夏淳狐疑地打量前些天自称长生灵使前来拜访君子国的女子,“唐姑娘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