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萧寒撇了撇嘴。这个问题，没有办法解释，而知道真相的百巍山山主魏峨却总是闭关不出。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想来，即使在这个世界，许多人的本性依旧是丑陋的。在他们看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妖也好，魔也好，鬼也好，存在即是真理，所有东西的存在也都有是自然的法则。
  只要所有的族类生息没有违背自然的法则，就不应该被其他族类灭绝。而人类也没有权力决定其他族类的生死。所以，人与妖之间的战争，在洛清尘看来，这不过就如同两个国家之间的地盘之争罢了。
  胜者为王败者寇，妖类也因此被人类扣上为祸人间的帽子罢了。
  洛清尘轻轻叹了一口气，提了浴巾走上岸。
  冷萧寒将头向后仰着，看着洛清尘，“你想的没有错。人们总是说妖类为祸人间，可是，我却也听到放多妖类流传在人间的故事……”
  洛清尘回过头，看着冷萧寒，又走到他的身后，蹲下身去，一手扳住冷萧寒的下巴。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惊奇却带着有可思议的光芒。
  “真的？”
  冷萧寒点了点头，“这两天先让师父他们商量处理万蜂谷和小花的事，我们去山下长风镇转转。我想那边的茶楼里有说故事的先生，从前我听过一些他们讲的有关妖类的故事。”
  洛清尘点了点头。他一边围了围浴巾，一边又坐在池边，将脚放进温泉里，撩了撩水，道：“在我的世界，我也听过一些有关妖的故事。虽然，我们那里的妖的故事都是人们乱编的，但是我有时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也许我的世界和这里本就是两个平行的世界，这里的文字，语言我可以听得懂，这里的许多传说又和我们的世界有着相似的地方。也许，在我们那里，也曾有着这里过去的人，就像我一样。他们把他所见到的，写成故事，在我们世界流传……”
  “平行的世界？”冷萧寒翻过身，趴在洛清尘的膝盖上，“你的想法还真是独特。”
  “在繁花宫的十年里，我虽然没有想起前一世的事，但是，我的确会有一些在别人看来有些奇怪的想法。”洛清尘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俯身看着冷萧寒。
  “比如……”冷萧寒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
  “比如嘛……”洛清尘躲开冷萧寒的视线，向远处有些黑的树丛处看着，呆想了一会，道：“比如我总是会有柏拉图式的提问。”
  “柏拉图式的提问？”听着洛清尘那些听都没听过的词，冷萧寒就算再适应，还是没有办法理解。他挺直身，将洛清尘的双脚揣在怀里轻轻地把玩着，虽然手上不断地做着轻浮的动作，脸上却现出一副完全不一样的神情。
  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洛清尘忍不住笑了一下，接着道：“柏拉图是谁不重要，他的理论才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许多的时候，我们许多人都会这样的问自己。”洛清尘摆出一副很高的姿态给冷萧寒解释着，又抽回自己的双脚。
  “你们那里的人还真是无聊。”冷萧寒耸了耸肩，“想这些无聊的问题。”
  洛清尘一撇嘴，“这怎么能是无聊呢！明明很有哲学道理的好不！”
  “好好好！”冷萧寒一脸无奈，“你厉害，你说的算。”冷萧寒突然扯下洛清尘的浴巾，一把又将他拉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