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环三爷_1
作者:风流书呆      更新:2024-05-22 11:32      字数:6148
  之环三爷
  作者:风流书呆
  末世狂人魂穿红楼,把贾府玩坏了。
  这是一个小冻猫子变身吃人怪兽的故事;这是一个渣攻遇见抖S受被驯成“狗”的故事;这是一个废材变变态,从泥底一步步爬上云端的故事。
  扫雷:1,本文主受,1vs2
  2,本文小受不喜管闲事,所以不救黛玉不救宝钗不救三春,除了他娘谁都不救!
  3,本文黑王夫人,黑王熙凤,黑探春,黑宝玉……连猪脚都是黑的!请慎入!(PS:不黑黛玉,但是也不粉她)
  4,本文同人,无逻辑无思维,是作者用脸压键盘碾出来的,目的是把红楼玩坏,请考据党慎入。勿掐!因为曹雪芹大大从坟墓里爬出来,掐了我好几回了!
  5,本文有关皇族姓氏采用了红学家‘五行姓氏’的说法,但由于作者不中意常用的几个tu姓,觉得它们太土,所以用了看上去比较有档次的‘塗’字。别跟我说没塗这个姓,没错,作者就是这么没文化,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6,丧尸不玩阴谋诡计,所以猪脚宅斗废,宫斗废,武力值爆表,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平步青云 异能 四大名著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环 ┃ 配角:贾府众人、王府众人、皇宫众人 ┃ 其它:强强、攻一、攻二
  ==================
  编辑评价:
  身负自愈异能、号称逃命专家的末世狂人穿成庶子贾环,从此贾府人嫌狗厌的小冻猫子变身吃人怪兽。可即使武力值破表,身份地位的差别依然让贾环放不开手脚,如何从泥底一步步爬上云端?从算计王夫人获得自由开始……
  本文作者用轻松诙谐的语言讲述了一个性格被扭曲的末世人逐渐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并一路攀爬向上的故事。文中宅斗、权谋、生存等精彩元素信手拈来,情节高潮迭起,虽没有时下流行的解救黛玉等十二钗的设定,但感情更加真实,爽感十足。
  ☆、一
  贾寰出生世家豪门,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长大后凭着绝佳的成绩考上了全国最著名的医科大学,正可谓万事顺意、前途无量。但每个人都是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身上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缺憾。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贾寰自然也是有缺憾的,而且还不小。
  他是一名同性恋,属性纯零,只有面对高大强壮的男人才会产生欲望——被人压倒的欲望。秘密曝光后,他与家人断绝了关系,跟男友隐居在某个偏远小镇,过着平静而甜蜜的生活。正当他以为自己能一直幸福下去的时候,末日猝不及防的爆发了。
  幸运的是,贾寰和男友都成为了万中无一的异能者,不幸的是,贾寰的治愈系异能只能治愈他自己,除此之外别无用处。身体每遭受一次重创,这种异能就会变得更强大,从最初的免疫丧尸病毒到快速愈合伤口,再到断肢重生,他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五感越来越敏锐,身体越来越强健,而他的男友看待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暗。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是独一无二的,虽然没有攻击性,却也足够令人疯狂。男友称这种能力为‘不死’。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贾寰也能安然活到最后。
  说这话的时候,男友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掠夺之意,似乎想打开他的大脑,将这种能力从他的脑髓中抽取出来据为己有。
  当偷听到男友与队员商量,要将他贡献给国家以研发出治愈丧尸病毒的药剂后,他连夜逃出了基地,从此离群索居,四处流浪。
  他没有那样伟大的情操,愿意牺牲自己拯救世人。他只想活下去,哪怕经受永生永世的孤独、哪怕历遍艰难困苦。
  十年时间过去了,当贾寰以为自己会成为地球上最后一个活着的人类时,厄运之神忽然降临。他碰上了一只丧尸皇,而且是精神系的丧尸皇,他的大脑被麻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丧尸皇率领一群丧尸啃咬自己的血肉。
  血肉刚被咬掉便迅速愈合,然后再咬掉再愈合……甘甜美妙的血腥味和取之不尽的鲜肉引来了更多丧尸,高亢的激吼声在破败的城市上空回荡,似乎在庆祝一场饕餮盛宴。
  贾寰试图集中精神摆脱丧尸皇的禁锢,当手臂终于能够动弹的时候,一只枯瘦的利爪破空而至,贯穿了他的太阳穴,击碎了深藏在脑髓中的晶核。
  贾寰只觉一阵剧痛,璀璨白光在眼底爆开,然后暗淡,最终消散归于虚无。
  原来,没有人能够不死……
  再次睁眼的时候,贾寰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黄梨木大床上,四根床柱雕刻着喜鹊登枝、二龙腾飞、三阳开泰等繁复花纹,顶上罩着藕荷色纱质床幔,隔绝了外界视线,柔和的阳光渗透布料,将这个静谧而狭小的空间染上了温暖安宁的意味。
  贾寰抽动鼻头,确定空气中飘荡的淡淡熏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除了尸臭,他很久没闻到别的气味了。太阳穴的剧痛仍未消退,四肢也绵软无力,他本以为自己没死,被好心人救了,但掀开床幔看见所处的环境时,立即否定了这个答案。
  末世没有这样华美干净的房间,没有这样带着淡香的清新空气,没有生长正常的植物,没有毫无辐射的阳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严重缩水的白嫩小手,他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也许已经不是原来的贾寰了,而这里也不是那个暗无天日的世界。
  当贾寰还沉浸在惊骇的情绪中难以自拔的时候,门外传来某个女人粗野不堪的谩骂,“狗日的夯货,丧了天良了!平日替我环儿拎个书袋也懒,贱蹄子使个媚眼就跟着去了!替她搬几个箱笼你得了什么好?舔了她的胭脂还是入了她的骚屄了?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我白送他一副草席!”
  “姨娘饶命啊!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了!三爷,您快救救多福吧!”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嗓音传来,接着便是棍棒落下的劈啪声。
  “用牛粪堵了他的嘴!”女人厌恶的命令。
  少年凄厉的哀嚎转为一阵吚吚呜呜的闷哼。
  驳杂的噪音唤起了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贾寰慢慢收起惊骇的表情,玩味的笑了。
  他还叫贾huan,却又不是贾寰。现在的他是曹雪芹笔下那个彻头彻尾的丑角,燎了毛的小冻猫子贾环,为人猥琐、庸俗、阴毒,人见人厌。
  而今的贾环年方七岁,因无人管教,惯爱在园子里疯玩,上树掏鸟,下塘摸鱼,专往那陡峭荒僻的地方去。往日有小厮跟着还好,今日因宝玉的丫头碧痕檀云抬着一个大箱笼路过,那小厮见两人面上吃力,便撂下主子跟去献殷勤,待回来一看,贾寰已躺倒在地,太阳穴磕在一块石头上,破开老大一个血口子,只剩出气没进气了。
  女儿不认自己,唯独剩下这个命根子,大夫包扎好伤口,道一句‘尽人事听天命’,赵姨娘便发了疯,也不请示王夫人,在自己院里就动了私刑。虽然满院的奴仆她都辖制不住,但害死主子到底是大罪,她说要打,其余人犹豫一会儿也就依了,只下棒子的时候使了点巧劲,听着沉重,然则并不如何伤筋动骨。
  多福虽父母早亡,但有个姐姐彩明在琏二奶奶跟前当差,凡遇登帐、点名、念崇书等事,琏二奶奶都依赖她,很有些脸面,旁人不敢轻易得罪。
  赵姨娘却不知这些根底,出了口恶气便掀门而入,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当下惊喜的叫起来,“儿啊,你终于醒了!你若去了,剩下姨娘可怎么办?这起子奴才翻了天了,往日就不把咱们娘两个放在眼里,若不是他们,你焉有此劫?这回万不可被他几句告饶就哄了去!看我不打死他好叫旁人知道你也是这贾府正经的主子……”
  赵姨娘搂着儿子,嘴里啼哭谩骂不止。
  多福平日对贾环多有懈怠,言语轻慢无礼,行为尊卑不分,但他口才好,会来事儿,好几次贾环恼了,他几句话哄哄,送个草编蚱蜢便混了过去。天长日久倒把贾环拿住了,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弄得主不主奴不奴,半点规矩也无。
  这会儿见贾环醒了,他呸呸吐出口里的泥丸牛粪,伸长脖子杀猪一样叫,“三爷,您就饶了多福这次,日后多福这条命就是您的,这辈子替您做牛做马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贾环在贾府里地位尴尬,最是拿不起主子款儿,且年龄尚幼耳根子软,宝玉身边任一个三等丫头也敢欺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打板子的奴才料定贾环会松口,竟就停了。
  多福挣脱辖制,连滚带爬的入屋求饶。
  赵姨娘霍的站起来,尖声叫道,“把他拉出去继续打!怎得?我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么?今儿他害得我儿重伤濒死,就是说破天去也是他咎由自取!打,给我继续打!打死了才算!”说着便走上前,随手捡起一根鸡毛掸子,专往多福门面抽打。
  多福一边抱头躲避一边告饶,旁的丫头婆子阻的阻劝的劝,闹哄哄一团。
  贾环(下文统一称呼)在末世历练了十多年,每天都活在无尽的杀戮中,早就移了性情,论阴毒、冷酷、狠辣无情、喜怒不定,此太平盛世里几乎无人可及。
  他本就头疼,听不得这些吵闹,抡起床边一个瓷瓶朝人群掷去。瓷瓶准确的砸到多福头面,当即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形容十分恐怖。
  多福哎呀一声软倒,死活不知,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孽报已还,将他扫出去。你们也走,我要睡觉!”贾环语气淡淡。方才那一掷使尽了浑身力气,他现在需要冥想恢复元气,还得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分明是总角小儿,苍白的脸还一团稚气,但眼里却没了之前的天真、怯弱、顽劣,纯黑的瞳孔占据了大部分眼白,使得这双眼睛像黑洞一般幽深,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还有刚才那番举动,竟是前所未有的雷厉风行,这孽报说要就要,竟似索命的鬼童一般。
  仆妇们唯唯应诺鱼贯而出,脸上带着少有的恭敬。
  赵姨娘走到床边还想开口,贾环定定看向她,语气冰冷,“出去!”他不是真的贾环,对赵姨娘自然不会有孺慕之情。
  见儿子眼睛已经闭上了,脸色十分苍白虚弱,赵姨娘没奈何,只得出去。她本就在气头上,并没发现儿子的异样,只恨自己怎不早点想到拿瓶子砸了多福,也好亲手消解心中怨怒。
  等外头安静了,贾环睁眼,用指甲在手背划下一道细小的伤口,舔掉缓缓渗出的血珠。不过瞬息,伤口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皮肤还似先前那般白嫩光滑。他抬手轻触耳际的纱布,感觉到太阳穴的剧痛还在,一股熟悉的温热在血肉中蠕动,那是异能在修复创口。
  异能还在,只是等级掉落至初级,这等伤势以往转眼就好,而今却要花费两三天。贾环却并不沮丧,缓缓放下了心里的大石。
  有学者分析过,异能者获得的异能类型跟他们的思想和性格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贾环的异能名为‘不死’,由此可见他对‘活下去’存在着怎样的执念。即便这种异能曾带给他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痛苦,但只要活着,他的心里就充满对上天厚爱的感激。他会尽量隐藏自己的特殊之处,却不会因为害怕暴露而放弃变强的机会。
  红楼梦里描写的太平盛世对于贾环而言堪比天堂。但好死不死,他投身的贾府却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趁着大厦倾颓前离开贾府自立门户势在必行,但贾环年方七岁,手无缚鸡之力,且又身无分文不通人情,如何离开?
  先把异能修炼上去再寻出路不迟,离贾家抄家夺爵还远着呢!怀着这样的想法,贾环在阔别了许久的高床软枕中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
  不管贾环地位如何卑贱,但他到底是贾政的儿子,身体里流着贾家的血脉,伤的如此之重,作为贾府的掌权者,王夫人和王熙凤多多少少也要关心一二,免得落下苛待庶子的口实。
  叫来大夫询问,知道情况大不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闭了眼,王夫人喟然长叹,对凤姐摆手道,“你去库房提些上好药材送去,告诉赵姨娘,缺了什么只管开口,务必得把环儿救回来。”凝眉细思片刻,又补充道,“我那里还有一支百年老山参,或可有用,待会儿叫金钏拿给你。阿弥陀佛,好端端的怎会遭此劫难?我去佛堂上柱香,再诚心诵经半日。”
  “太太慈善。佛祖听见太太祷告,定然保佑环儿逢凶化吉。”王熙凤假模假式的安慰几句便跟着金钏去拿山参,又打发平儿去贾母处报信。
  王夫人入了佛堂点香,手里慢慢捻着串珠,口里喃喃念着佛经,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贾母听闻消息只皱了皱眉,给大夫封了几两银子算作谢意,差琥珀送几味药材便罢了。她向来不喜贾环,这个孙子在她心里没有半点地位,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王熙凤回了院子,甫在炕上坐定,还未来得及喝口热茶,彩明掀帘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口中含悲,“求奶奶救命!”接着便是几个响头。她适才听平儿说了,贾环伤了要害,随时可能闭眼,若果如此,多福也不用活了。
  “你那兄弟忒不成器!当初把他遣到环哥儿身边,只管拿银子不管办差,一个小厮过的比贾府正经主子还舒服,偏他痰迷了心窍,上赶着献殷勤,倒把自己赔了进去。但凡他多照看环哥儿一眼,也不会有今日的祸事。”王熙凤嗤笑,用茶杯盖子慢悠悠撇去浮渣。
  “奴婢父母早亡,只多福这一个亲人,又是奴婢把屎把尿亲手喂养。他若去了,奴婢只得向奶奶告罪,随他下去见亡父亡母,也不算愧对奴婢列祖列宗了。”彩明头贴地面,哀哀悲泣。
  王熙凤平日里最是厌恶赵姨娘母子,看待两人并不比贾府的奴才高多少,更何况彩明是她最得力的大丫头之一,那地位还在贾环之上。想到贾环素来顽劣,形容猥琐言语庸俗,人憎鬼厌,俨然一个祸头子,若去了,不过引老爷一叹,没甚要紧,赵姨娘失了儿子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反称了姨妈心意,便点头道,“起来吧,到底伤得重了,免他一死可以,但少不得受些罪。”
  “谢奶奶!奴婢今生今世,不,来生来世亦要替奶奶当牛做马、结草衔环、赴汤蹈火,以报今日救命之恩!”彩明大喜,一边磕头一边没口子的奉承。
  “起来吧,多大个事儿,值得你把下辈子也填进去?”王熙凤曼声一笑,放下茶杯舒展筋骨。
  这时平儿进来了,手里拿着几大盒药材,行礼道,“奶奶,东西都备好了。”
  “这便走吧。”王熙凤下炕,抚了抚一丝不乱的鬓角。
  彩明忙忙给她披上水貂皮大氅。
  行至门边,看见最顶上包装精美的百年老山参,王熙凤转了转眼珠子,又绕回去,拆开礼盒剪了几根参须,用纸包好递给平儿,漫不经心的道,“这百年老参可是个好东西,五形六体如此齐赞,少说也值五百两银子,没得让人糟践了。”
  “奶奶说的是!”平儿轻笑,随意把参须塞入某个礼盒中。那头丰儿已经把整支山参收入琏二奶奶私库。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赵姨娘院子行去。
  贾环这头虽说沉睡,可不过三五分钟,感觉到有人推门,长久养成的警觉性便促使他立即清醒过来,闭着眼假寐。
  赵姨娘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想碰碰儿子苍白透明的小脸,看见他额头包裹的,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又缩回来,用帕子抹泪。
  贾环的奶嬷嬷立在她身后,踌躇半晌轻声道,“姨娘,多福看样子不好了,琏二奶奶不会来找您算账吧?她那样护短,彩明是她跟前的得力人儿,当初送多福过来还亲自给咱们打了招呼,环哥儿现今没事了,她说不得要闹上一场,对哥儿的名声可不大好。”
  随意打死奴才确实不是个好名声,赵姨娘心中忧虑,但更多的是怨气,咬牙道,“她找我算账?我还要到老太太,太太,老爷跟前告她一状呢!当初夸多福勤勉伶俐的是谁?结果几个小娼妇眨眨眼就把他的魂儿勾走了,弃我们环儿于不顾。我早知道她看我们娘两不顺,莫不是故意送多福过来暗害我们吧?走!找老爷做主,把这一家子奴才都撵出去!死也不能脏了我贾府的好地头。”说着说着越发气性大了,反身就走。
  赵姨娘这般胡搅蛮缠,怎是王熙凤一合之敌?她可有一万个心眼子,一千张嘴,十个男儿也说不过她一个!闹到老爷那儿还不自投罗网、自取其辱?
  宋嬷嬷连忙把人拦住,耐心劝解,“姨娘您悠着点,莫要闹到老爷跟前。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平生最厌恶您这般作态,少不得带累了哥儿。”
  顾及到病床上的儿子,赵姨娘悲从中来,抹泪哽咽道,“我出生寒微,没甚见识,除了吵闹还能如何保护我的孩儿?我若不时时拔尖要强惹人讨厌,那佛口蛇心的老妇如何容得我?老爷如何注意到我们娘两?环儿如何平安长大?这府里有儿女的姨娘,除了我,你看看还有谁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