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者:厕所勇者      更新:2024-05-22 15:56      字数:2059
  立马在偷听的食客表示不同意。
  “不对,要我说麻辣小龙虾才是一绝,鲜香麻辣,回味无穷!”
  “把我咸蛋黄派置于何处啊?我们可是天天中午无休都要跑来吃咸蛋黄小龙虾呢!”
  “都别吵,这个大哥看你穿西装应该工资不低吧,不如试试特级生蚝,虽然我没吃过,但一定能给你打开新世界大门!”
  眼看食客们就要为了自己心爱的海鲜吵起来,男顾客无奈一笑,见那黑发黑眼的餐厅小老板靠近,立马拦住。
  “大家都快吵起来了,还是您来吧,老板您方便推荐几道菜吗?”
  被食客吵闹声吸引走过来的唐妤垂眸打量了一下拦住她的男顾客。
  目光扫过对方手腕上的百达丽翡翠和手工布洛克皮鞋,唐妤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我比较推荐特级龙虾和特级生蚝,对您来说价格应该不是问题。”
  男顾客刚要点头说那就这两样,就听见唐妤淡淡道。
  “不过韩先生似乎海鲜过敏,本餐厅似乎无法好好招待您呢。”
  作者有话说:
  感冒终于好转一些,这两天鼻子都要擦破了qaq
  赶紧解决这段剧情,马上放海国子民们登场,还有被遗忘的男主要来啦~
  第26章
  韩泽坤动作一顿,下意识抬起头,对上一双水润明亮后藏着幽深黑渊的眸子。
  他笑得温文尔雅:“大小姐的眼神真是犀利,没想到就被认出来了。”
  唐妤点头:“我有次听过你的声音,记下来了。”
  准确地说是在几百年前听过。在她出车祸前半个月,有天江家派人接她到江家老宅,因为她的亲生爷爷江卫国正在书房和人开会,于是她被晾在客厅干坐了三个小时。
  高三时她要兼职打工还要熬夜刷题,长期睡眠不足,又一大早被江家派人接走,等到她坐累了睡着,迷迷糊糊醒来时恰好看见韩泽坤离去的背影,听到他和保姆阿姨温和告别的声音。
  可惜这个人也就只有外表温和能骗骗人了。
  毕竟保姆都看到她醒了问候一声,可从头到尾他都没多看她一眼。
  韩泽坤也没说信不信,只是颔首:“原来是这样,您记性真好,其实我想见您一面很久了。如果有空,您可以和我聊一聊吗?”顿了顿,他目光扫过周围偷偷竖起耳朵八卦的食客们,“不过这里似乎不是很合适。”
  唐妤想了想:“那上楼吧。”
  两人朝禁止顾客通行的楼梯走去,隔绝了身后一众八卦的目光。
  走上二楼后韩泽坤瞬间感到温度下降,闻到一股明显的海洋腥味,应该是和水族箱有关,但二楼不开灯四周一片漆黑,反而有种湿漉毛骨悚然的感觉。
  韩泽坤忍住背脊的凉意,一脸好奇地问:“大小姐出院后怎么不好好休养一下?独自一人跑到陌生的h市来,出院十天不到就开了家餐厅,应该耗费不少功夫吧?”
  “还行吧,”唐妤一边上楼一边随意回答,“因为缺钱,家里有很多张嘴巴等着我吃饭,可不得快点开餐厅赚钱?”
  韩泽坤以为她是在说孤儿院,没在意,又追问:“要靠自己饲养一个装满海洋生物的巨型水族箱应该不容易吧?维护的花费和精力都需要不少,不过也确实非常美丽。”比得上他去过的五星级酒店或三星米其林了。
  唐妤脚步顿了顿:“你可以不用费尽打探这些,餐厅手续都是正常办理的,开餐厅的钱来自哪你们应该清楚,实在好奇就当是我有很能干的员工做的吧,没有其他人帮我。”
  水族箱里的也确实都是她的‘员工’罢了。
  韩泽坤一噎:......什么员工不去海洋馆应聘反而来海鲜餐厅打工?
  唐妤好心提醒:“你最好快一点,有些长触腕的生物特别喜欢越狱。”
  “...好的大小姐。”韩泽坤想到湿润黏糊的触手就头皮发麻,立马加快脚步,直到一踏上三楼,温和的笑容就微微凝住。
  这时唐妤才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说:“哦对了,最近我在琢磨餐厅的新菜品,随意堆放了一些食材,希望韩先生不会嫌弃我地方狭小,招待不周。”
  这哪里随意了...简直...太不随意。
  大平层从一开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砗磲贝当沙发,如今被各种海洋生物的躯壳填满。
  各种贝类长大口子躺在地板上,天花板用绳子吊着上各式海鱼垂下,韩泽坤以上三楼就差点被一条长颌有50cm长的剑鱼戳到脸,泛白的鱼眼还死死盯着他。
  还有一只巨大如货车轮胎的翻车鱼挂在墙壁上,浓郁的海洋气味迎面扑来,虽然不难闻,但因为过敏对海鲜极其抗拒的韩泽坤忍不住捂住鼻子,后退小半步。
  他艰难开口:“大小姐的卧室...真新奇。”
  唐妤找出新买的两把懒人沙发,示意他坐下:“别怕,都是死的。”
  韩泽坤默了默,想到是自己主动要求谈话,于是深吸一口气坐在柔软的懒人沙发上,努力让笑容更温和亲切。
  他瞥了眼各式海洋生物,快速找了个话题:“没想到大小姐对这些海鲜了解似乎还挺多,我发现餐厅有些食材我在别的地方也没见过,是什么地方发现的新奇物种吗?”
  “那就是吧。”她说。
  这算什么回答?
  韩泽坤不悦。
  唐妤背靠着懒人沙发,微微陷了下去,闲适的模样让韩泽坤感到被怠慢的不快,他敏锐地察觉对方在餐厅时甜美柔和的一面褪下,懒洋洋的神情下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冰冷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