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安岚离开
作者:
灰小可 更新:2024-05-22 17:49 字数:2077
安岚父女离开后,柳执初忍不住松了口气。看向赫连瑾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温度。没想到,赫连瑾居然真能让这对难缠的父女离开。
仔细想想老头走出六皇子府时的决绝和难堪,柳执初转了转眼珠,凑到赫连瑾身边轻声问:“我说。你师父离开六皇子府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动了手脚?”
“怎么可能?”赫连瑾淡淡瞥了柳执初一眼,矢口否认,“本王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
“是么?”柳执初绷不住笑,“我倒是觉得,你看着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赫连瑾冷冷地“呵”了一声:“你不过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那你就说说看嘛。”此时,柳执初看赫连瑾顺眼了许多,笑眯眯地道,“你这个君子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你师父二话不说,直接离开六皇子府的?”
“很简单。”赫连瑾冷哼一声,淡淡地道,“不过是拉着他促膝长谈,如实说出安岚前阵子的作为,再将伤口露在他面前罢了。”
“你……噗。”柳执初听得愣住。回过神,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那老头看上去,便是一副暴躁易怒却又极好面子的模样。在他面前说出这种扎心的话,简直跟催着老头赶紧离开没什么区别。难怪那老头要带着安岚一起离开,看来,他也是害怕安岚在外头继续丢他的脸呢!
“赫连瑾,你可真够聪明的。”柳执初心情大好,笑着揉了揉赫连瑾的脑袋,便哼着歌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赫连瑾没想到柳执初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怔然之外,一时也有些愠怒:“柳……”一语未毕,就看见柳执初已经走远了。
此时若是再将她叫回来,看上去就像是他十分在意柳执初的称呼问题一般。赫连瑾隐忍了片刻,最终脸色微愠地转过头去,冷哼一声,没有再去多说什么。
另一边,柳执初回到房间里,心情愉悦地打开了封存一宿的药炉。
制作药水的最后一道供需,就是将药水在壶里酝酿一宿。眼下,这道工序的时间已到。接下来,就是药水出炉的时候了。
药炉盖子被柳执初缓缓提开。底下的小药罐里,冒出一点嘶嘶的声音来。柳执初将药罐盖子完全拿走,顿时,一罐清澈见底的汁水呈现在眼前。
这药水物色透明,跟药书中记载的样子很像。柳执初暗自点头,拿了一支大羊毫毛笔,耐心仔细地将汁水一点点刷上那幅《山河宴图》。接着,便是屏住呼吸,仔细观察那幅图画的变化。
只见画上原有的水墨图样一点点变轻变淡。继而出现的,却是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图案。这图案的外围四四方方,里头画着不少曲里拐弯的道路、山石还有房屋。
柳执初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只看出图上画的是个很大很大的院子。至于这院子在哪儿、是什么地方,她却是一窍不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她对这个年代原本就不怎么熟悉。
看来若要解开这《山河宴图》当中的秘密,还得找人帮忙才行。最好,是对这个年代极为熟悉的人……柳执初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是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柳执初自语一句,站起身来,迅速往正院走去。
正院里,赫连瑾正在读书。侍卫忽然从外头来报:“六殿下,夫人来了。”
赫连瑾微微一怔,眉头微不可见地舒展了一点,语气仍然是冷的:“是么?既然她来了,就叫进来吧。”
赫连瑾的姿态一向如此高冷。侍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了一声,便出去请人。
柳执初很快走进正院,模样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着个不知是装着什么的锦盒。看见赫连瑾,她顿时唇角一弯,笑了起来:“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她就这么急切地想要看见自己?赫连瑾轻嗤一声,喉结上下滚动片刻,不屑哂笑:“本王什么时候不在正院了。你有必要如此急切地到处寻找本王么?”
“大概是急着想见你的缘故,就觉得这几步路的距离都不短。”柳执初耸耸肩,急切地把那幅图拿到赫连瑾面前,“好了,说正事。我是来给你看这个东西的。”
赫连瑾眸色微微一深,瞥了柳执初一眼,才将视线落到山河宴图上:“这是何物?”
“呃……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柳执初咳嗽一声,眼神闪烁了下,顾左右而言他,“我也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才会特地将这东西带过来给你看的。”
“是么?如此说来,我还应该觉得荣幸了。”赫连瑾轻笑一声,低头拿起山河宴图,放在眼前看了起来。
看清画面上的东西,他微微愣了下。良久,赫连瑾蹙眉:“这图上的屋子,本王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真的?”柳执初愣了下,随即大喜,“你居然真的见过!快仔细想想,你到底是在哪儿见到它的?”
赫连瑾捏着画卷沉思良久。柳执初一直期盼地看着他,唯恐赫连瑾说出什么记错了之类的话语来。
好在,赫连瑾最终还是记起了记忆中的场景:“这幅画画的,正是皇宫的一角。只是这里一直废弃冷落,少有人来。故而,本王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
“皇宫,原来是皇宫。”柳执初眸底越发亮了起来。看来宝藏的藏身地,就是皇宫了,“那这个点呢,是标在哪里的?”
赫连瑾看了片刻,笃定地道:“是冷宫。”
原来如此!看来这《山河宴图》里所记载的宝藏,就在冷宫!柳执初听得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儿,一看就是心头大事已经完成的模样。
好端端的,这女人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赫连瑾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重又低眸看了那幅图一眼,心底隐隐有了猜测:“这,就是那幅《山河宴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