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别开枪![快穿]_112
作者:洋梨子OvO      更新:2024-05-22 22:07      字数:2060
  生辰包含年、日、月、时四个时间资讯, 从四个资讯可以进一步推算出四柱八字。除了八字之外,中国古代的许多术数,甚至西方的星座星盘,也都是用出生时间论断一个人的命运, 或者一段时间的运势。
  换句话说,知道了一个人的八字, 就能反推他出生的时辰,进而得到紫微、关煞、称骨等等命盘组合,甚至可以使用方术配合命理理论,来危害对方的性命。
  所以对古人而言, 生辰时间是很私密的资讯,不会轻易示人。
  现代人也许没有那么多讲究,但除了亲人之外,一般也很少有人会特别关注其他人出生的时辰。
  韩默打开手机上网,翻到黄奕辰的社群主页, 上面的出生年月日是公开的。
  稍一换算,正好就对上了软木板上所写的八字。虽然时辰不能确定,但是年柱、月柱、日柱都符合, 这个生辰八字写的是黄奕辰,基本没跑了。
  “江瑾雯为什么要把自己男朋友的八字放在床底下?”白雅筑问道。
  他们还没核实江瑾雯和黄奕辰的关系,白雅筑已经默认他们生前在交往了。
  就算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也应该是十分亲密或者暧昧的好友,否则不会单独出游,更不会有机会得知对方的出生时辰。
  “可能是为了求姻缘?”沈长宁推测道,“有阵子学校里面不是挺流行塔罗牌啊,还有薰香之类的东西吗,说是有神秘力量,可以击退情敌,挽回旧爱,招桃花还能瘦身变美什么的。”
  “你对那些玩意儿倒是挺瞭解的嘛。”白雅筑拍了拍沈长宁的肩。
  “哎,略懂略懂。”
  “跟求姻缘没关系。”谢俞毫不留情推翻了这个推测,“这是在下诅咒。”
  他拿着那片软木板,左右翻看了一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从木板侧面拔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里面起码还扎着几十根像这样的长针,仔细看就能发现金属的反光,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一种咒法,有点类似东南亚的降头。只是效果没那么骇人。”
  正统的降头针,炼制方法十分不易,必须混合多种动物尸油浸泡才能制成。
  江瑾雯没有渠道获取,也没有能力施加真正的降头术。她所使用的方法,不过是网路上流传的简单诅咒方式。
  但仅仅由此就可以窥见她的怨毒。江瑾雯或许真的曾经想过要置黄奕辰于死地。
  联想到黄奕辰的离奇死亡,在场的几个人顿时都觉得不太舒服。
  “难道说,黄奕辰是被江瑾雯给害死的?”白雅筑小声问道。
  “如果单纯只用这个咒术,是无法办到的。”谢俞答道。“但如果黄奕辰会猝死,是因为江瑾雯的鬼魂索命,倒是有可能。”
  可是这样一来,就无法解释为什么黄奕辰已经过世,遗体上的怨气却依然挥之不去。
  理论上,如果江瑾雯的执念是想杀死黄奕辰,那么在对方过世这么久以后,怨念应该老早就烟消云散了才对。
  想解决问题,他们不能单凭推测,还是得从黄奕辰和江瑾雯的关系着手,找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江瑾雯过世时是大学三年级,若她还在世,应该已经毕业两年,拿到药师执照开始工作了。
  从她的社群网站,可以查到当年跟她交情不错的好友,目前正好就在学校的附设医院担任药师。白雅筑自告奋勇去跟这位药师学姊套近乎。至于沈长宁,自然就负责跟社团朋友打探黄奕辰的消息。
  四个人合计完,才各自回到宿舍。
  分别前谢俞再三叮嘱白雅筑和沈长宁,这段日子少接近坟场还有医院太平间。如果身边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写了黄奕辰生辰的软木板,被谢俞带了回家。
  那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总让韩默觉得看了心里发毛,也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毕竟那东西的目的是拿来害人的。人与人之间的阴谋诡计,有时比无形的鬼神更可怕。
  但他跟谢俞住在一块,出了什么事也能马上有照应,心态上倒是有恃无恐。
  他们顺路买了外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两个人窝在客厅沙发上用餐,电视上放着综艺节目。
  韩默吃饱饭就有些睡意,谢俞替他盖了毯子,把碗盘收拾好,端到厨房去洗。
  半梦半醒间,韩默陡然听见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
  他赶到厨房一看,地板上干干净净,一点碎片也没有。谢俞刚洗好碗,正擦着手,一脸疑惑望着他。
  “你听见声音没有?”韩默问。
  话音才刚落,又是一阵碎裂声。
  声响不是从厨房传来的,而是相反方向,也就是韩默的房间。
  他们打开房门检查,里面的摆设一如往常,台灯、镜子、马克杯等等易碎物品都好端端放在原位。
  “总不能是听错了……”韩默低声咕哝。
  一个人听错了还有可能,两个人同时幻听,机率真是微乎其微。
  谢俞也有点困惑,他低头想了想,大踏步走到韩默床边,拉开靠床的窗帘。
  窗户之外,东侧公寓,跟他们相同高度的楼层整层都一片漆黑,只有一个窗格亮着,映照出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留着长发,身材姣好,是一个年轻女性。
  她捂着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另一个身影是个男人,挥舞着双手,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
  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向女孩挥了一拳头,哭声戛然而止,电灯熄灭了,窗格再度变得一片漆黑。
  “那是家暴吧?”韩默咋舌道,“我们该报警吗?”
  谢俞摇了摇头,若有所思。
  “明天白天的时候,我们过去对面看看。”他对韩默说,“今晚你就睡我房里,别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