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 第214节
作者:将月去      更新:2024-05-14 05:17      字数:3938
  陆锦瑶点了点头,“好,那等过几日圣旨下来,你也问问其他院子的人,有没有想赎身的,一块儿记下。”
  她管着一府的事,不能单单问宴几堂。
  露竹道:“奴婢这就就去问。”
  虽然要准备赎身了,但还是得把现在的事做好,马虎不得,有道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全了最后的主仆情分。
  陆锦瑶心里也松快,只等明儿登基大典,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以后日子就慢慢过吧。
  次日,四月十八,阳光普照,新皇登基。
  改年号为嘉明,明年改为为嘉明元年。
  皇后是邓国公府的女儿,但邓国公府在朝中并无实职,也是为了防止外戚干政。
  而登基大典结束,嘉明帝便去勤政殿了,赵禛半分都不敢松懈。
  而太上皇和几位嫔妃,已经迁到其他的宫殿,过几日准备去别宫住着,马上就端午节,端午节过后暑热,去别宫避暑也好。
  姜棠没看过登基大典,等顾见山回来让他讲,但顾见山也描述不出,“人很多,太阳挺大,晒得慌。”
  第123章 成亲后的第十二天
  就这么几句话, 谁能知道登基大典是什么样儿。
  姜棠又问:“那皇上呢,皇上什么样?”
  顾见山迟疑道:“那会儿没人抬头敢直视天颜,我们都站在太极殿殿前, 文官在左侧,武官列在右侧, 左右三个人的距离,离得极远。”
  官袍一层一层, 还戴着帽子,头顶是高悬的烈日。
  顾见山是觉得热,那些文官硬生生站一个多时辰, 差点要了老命。
  礼部的人念的登基诏书,顾见山记不太清, 前面念的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后面是以明年为嘉明元年, 大赦天下, 与民更始。
  顾见山把这些说给姜棠听,其余的他真记不清了。
  他是武官, 舞刀弄枪这么多年, 也没那么多空闲读书,看书也只看史记兵书,姜棠完全问到他的薄弱之处了。
  文武百官在太极殿前等了许久,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一同进行,倒是没有废话, 典礼很快结束, 结束之后皇上点了几人去勤政殿, 其余人就散了。
  新朝伊始, 皇上便如此勤政,不过事务确实繁忙。等过几日,诸位王爷会前往封地,年岁小的留在盛京,朝中会慢慢稳定下来。
  顾见山留下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赵禛登基,看得惯看不惯的都有,若有人再起兵造反,顾见山也能应对一二。
  但几率不大,这种时候都得掂量着,大多数人选择俯首称臣。
  等月底,顾见山就得奉命回西北,并把赵禛的旨意带回去,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姜棠心道,尽管换了个皇帝,但对这些大臣并没什么影响,该上职的上职,做好自己的事,才能升职加薪。
  而登基大典也不是所有官员都能够去看的,至少品阶得在五品之上。
  如永宁侯等人,就不能去登基大典。
  能去登基大典,对官员算是一种殊荣,永宁侯身上没个一官半职,在家闲待了一上午,他忍不住叹息,侯府是真的往下坡路走了。
  叹息归叹息,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登基大典结束,永宁侯就进宫递了立世子的折子,幸好身上还有个爵位,不然进宫都得一层一层地通禀,而非凭腰牌进去。
  这几日朝中事多,他以为立世子的折子必得好几日才批下来,谁知第二日,批准的圣旨就下来了。
  顾见舟为侯府世子,永宁侯打算过个一两个月就分家,也得等几个儿子安顿好,分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不过,永宁侯猜得到,各房都在盼着分家,心早就不在一处了。
  顾见水是因为仕途受影响,想他下放两年,才走到如今的位子上,却因为长房的过错回到原地。
  他原来的官位,如今被去年的状元沈羲和顶上了。
  而同僚看侯府出事,也趋炎附势扒着沈羲和,顾见水在户部,话里夹枪带棒已成习惯,除了受气就是受气。
  回家后他忍不住和许氏抱怨了两句,可许氏说话比同僚还难听,话里带着刺,“你那两年又是红袖添香又是温香软玉的,还能品尝抱子之喜。家里给带的银子不少,足够三人带一个丫鬟两个小厮吃住,怎么就成了受苦历练了。从前你在户部如鱼得水,也是家里的缘故,现在出事了嫌拖累你了,你早像顾将军一样脱离侯府,出了事会牵累你?”
  顾见水心里一阵窝火,“我是你夫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许氏平静道:“都这个样子还想怎么好,你看看侯府,把最出息的儿子分了出去,有多少人看笑话。不过我也没指望过你,分家后住的地方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我和玲姐儿瑜哥儿一起住,你和你小娘、宁氏还有那两个孩子住,无事别打扰我们,孩子我会自己教养,不劳你多费心。”
  顾见水道:“那也是我的儿子女儿!”
  许氏:“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在孩子想你念你的时候,弄出来一个私生子,你也配当父亲。我不是没给你纳过妾,宁氏和孩子也在家中等你,你当时美人在怀,估计也没想过。”
  顾见水无话反驳,只能愤愤离开。
  许氏还挺盼着分家的,两成的家产并不少,分家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足够好好生活了。
  生意不求赚多少钱,每月有些银子就够。
  庶出的孩子有小娘带着,她不会多过问。
  她的孩子绝对不能像顾见水一样,还好分家后就见得少了,也不必在家宴等地方演戏给别人看了。
  许氏嫌恶心。
  而三房也把外头宅子收拾好了,只等分家后搬过去。
  不比侯府宽敞,但足够一家人住。
  顾见海也降了两等,不过因为他做事圆滑些,哪怕降职了还和从前的好兄弟走在一块儿。
  大抵是因为武官直来直往,没有文官那么多的心眼子。
  云氏觉得可惜,但顾见海却不这么觉着,“本来功劳就不是我的,沾光升了官,白拿两年的俸禄,如今不过是还了回去。”
  云氏对此事一知半解,只知道四房有个主意,但顾见舟在工部,献策不合适,就让顾见海去了。
  那时她问到底是什么,顾见海也没说,只让她和四房五房走好关系。然而顾见山后来离开侯府,她不像陆锦瑶和姜棠有锦棠居这层关系在,所以就慢慢不走动了。
  侯府出事那阵,盛哥儿在姜棠那儿,免受牢狱之苦,云氏又托陆锦瑶送了回东西。
  东西姜棠收下了,可不是正经亲戚,逢年过节也不会送东西,只感激帮忙的情分。
  顾见海说断就断吧,“五弟已经帮了咱们不少,分家之后,路还得自己走。”
  光靠别人是不成的。
  顾见海有女儿有儿子,自己的小娘也在,妻子也是贤惠大方的,就算分家日子肯定也不错。
  他希望有自己的家。
  嫡母对他不错,但总归不是亲生的,对他和对大哥四弟五弟有所不同,他小娘为了他隐忍这么多年,这十几年几乎连门都不出,他也想尽尽孝心。
  而且,有些事他看不到,云氏经管宴方堂不容易,庶子的娘子,在下人眼中比不上长房四房尊贵,肯定受不少窝囊气。
  所以,顾见海觉得分家好,当然也有侯府没落,以后再也帮不了他的缘故。
  顾见海对云氏道:“分家之后还在盛京,逢年过节多孝顺,多和四弟来往,二哥那边,淡一点无妨,以后的日子只有我们了。”
  云氏点了点头,靠在顾见海肩膀上,温声道:“我会照顾好孩子,经管好这个家的。”
  而对陆锦瑶来说,分家之后还在侯府,还是管这一大家子的事,与现在没什么差别,不过是把二房三房分出去了。
  韩氏不在,碍眼的人没有了,轻松自在了许多。
  顾见舟不会纳妾,府上只有顾宁昭一个小主子,倒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多事儿。
  郑氏则是打算分家之后搬到寿安堂去,陆锦瑶劝过,让二老就住这儿,可郑氏没有答应。
  正院是府上最好的位置,哪儿都通着,该拾掇拾掇打扫干净,留给顾见舟夫妇住,分家之后还住在宴几堂就不合适了。
  郑氏做主选了个日子,四月二十二,永宁侯府就分家了。
  家产一分为三,顾见舟夫妇占六成,顾见水顾见海夫妇各占两成。
  财产请人做了公证,铺子庄子的地契还得去官府过户,像摆饰银钱等都写了文书,光这些,就弄了一日。
  顾见海夫妇分得银钱五万两,铺子两个,庄子三个,还有各种首饰摆饰家具,光这些就足够普通人家花上好几辈子了。
  这么多年不是白白经营的,而四房分的财产是他们的三倍之多,可应了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算交了三分之一的财产,侯府还是有底子在的。
  分家之后陆锦瑶给汝林老家写了封信,说明这边的情况,不过世上没不透风的墙,汝林那边应该早就知道侯府出事了。
  官场上就是这样起起伏伏,陆锦瑶不做官,但也知道其中辛苦。
  从前顾见舟是忙,忙也愿意,现在又忙又累,做了许多本不该他做的事。
  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这会儿除了看热闹的,没多少人盯着侯府了。
  只要安稳几年,也不是不能回到以前的位置去。
  分来的产业陆锦瑶找人迅速接手,铺子和庄子都派了自己人过去,但想把这些生意吃透,也得些时日。
  许多生意是陆锦瑶从未触碰过的,她不由感叹,老一辈吃过的盐比她走的路还多。
  郑氏经营侯府这么多年,从微末到如今,耗费了不少心力,生意涉及的极广,有瓷器、茶叶、绸缎……她还有的学呢。
  顾见舟承爵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但没有大办,还不及顾见风立世子宴席的一半,这也是陆锦瑶的意思,不过也有许多亲戚不再来往的缘故。
  平阳侯府现在也只是不远不近地走着,曾经,陆锦瑶还想过,把自己在锦棠居的分成分给娘家一点,那会儿真是可笑。
  若是分给娘家,出了事,估计直接把锦棠居据为己有了。
  哪儿像姜棠。
  陆锦瑶如今是永宁侯夫人,和她母亲平阳侯夫人的品阶一样,宴席上陈氏带着她儿媳来贺礼,见面时,母女俩只行了一个平礼。
  陆锦瑶要招待客人,知道宴席结束才空下来,陈氏赶紧拉住人,“咱们许久没说话了。”
  陈氏没想过侯府还能再从大理寺出来,而且谋逆之罪,哪儿能这么轻易地就揭过了。可事实就是如此,侯府人没事。
  她是想去的,可儿子儿媳都说,这事是个人都会撇干净,难道为了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要牵扯平阳侯府吗?
  以至于知道永宁侯府度过难关后陈氏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而是晚上差人过去问了问。
  后来陈氏也去看了,陆锦瑶对她明显没有往日那般亲昵。
  陈氏心里有愧,后来匆匆见了一面后就回去了,承爵宴席是永宁侯府出事后两人第二次见面。
  陆锦瑶领着昭哥儿过来跟陈氏说话,左右无人,陈氏问女儿是不是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