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头！”
  程山看着这条野生评论，激动地想私信别人……发红包……
  作者有话要说：官宣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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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大年初一这天程山没能上热搜, 但林喜媛却是又火了一次。
  因为前两天抽奖直播发出去的礼物，现在中奖的粉丝差不多都收到了。
  大批量的中奖的粉丝纷纷聚拢在一块儿放彩虹屁，吸引了一拨围观群众。
  不过, 围观的人里面大约是混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蓄意引导着话题——
  “吹线上第一带货王？这有点过了吧？先不说她是不是职业主播, 就说上一次直播a家的彩妆, 效果也没有你们吹的那么好吧？s家的东西完全都是靠夏怡和程山这两个流量带过去的, 至少她不会跟人合作, 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跟莫凝闹得那么难看的事情吧？”
  “不懂得合作加一！”
  “而且没什么礼貌，就算是普通的明星, 见了莫凝这种前辈，也应该多多少少给人留点面子吧？”
  “希望品牌方看看，这种主播真的适合吗？不懂得合作的人, 以后出社会了也只是独行侠，独木难支, 这话听过吗？”
  ……
  诸如此类的话还不少, 林喜媛还没上网看见这些话，之前准备跟她合作的一家韩国彩妆品牌方先联系了她。
  【品牌方skin：抱歉林小姐, 经过公司考量，可能您现在的形象暂时不符合我们公司经营理念, 所以我们需要暂停合作，之前约定的初三跟代言人的见面暂时就先取消吧。】
  这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 林喜媛看了眼, 回了个“好”。
  等看见微博上的消息时, 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说被取消了合作没有一点被影响心情那是不可能的, 林喜媛趴在桌上，京雅女士就上来了。
  看着自家女儿这没精打采的样子, 京雅女士诧异问：“怎么了？”
  林喜媛倒是想瞒着，但京雅女士是多不好糊弄的人，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着，她只能坦白。
  就因为上一次跟莫凝的事情在，她没能得到品牌方的信任。
  京雅女士笑了笑，摸着自己女儿柔顺的头发，“就这个吗？”
  林喜媛点头。
  “不算是什么大事。”京雅女士说，在商场中遇见对方出尔反尔的状况并不在少数，不是所有人都讲信誉凭良心的，不过怎么会有“奸商”这么一种说法？现在韩妆反悔，不过是觉得林喜媛没那么能力让销量拔尖而已。“过两日商场开业，百货一家老字号的黄金珠宝商家请了代言人，到时候去商场里做直播？妈妈给你商场最低折扣？”
  京雅女士用商量的语气问自己的小女儿。
  林喜媛的事情在她看起来的确算不上一件大事，她家又不是真需要家里的小姑娘来赚外快来补贴家用。没有赚钱这是小事，但是闺女被外人鄙视瞧不起了这就是大事。
  京雅女士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帮林喜媛把面子和口碑个给找回来！
  过年这段时间本就是黄金珠宝的高峰销量期，每年这时候前来买吊坠项链的都很多，新的一年有新的属相，加上黄金这东西有保值价值，这几年市场好得很。
  “啊？”林喜媛抬头，“可我之前没做过……”
  “之前你哪样做过？不都是从没有做过到熟悉的吗？”
  林喜媛还有点犹豫，她对了对手指头，咬着唇，在自己母亲面前乖巧坦白：“我怕搞砸了……”
  现场商场做直播跟在家里完全是两回事儿，而且黄金这东西，可是比她之前买的护肤品价值高昂很多，她也不知道自己粉丝到底吃不吃这样的安利。
  京雅女士觉得她现在这样用黑溜溜的眼睛期待又紧张地望着自己的样子有点像是一只小狗，她伸手挠了挠自家姑娘的下颔，“我之前看了两场你带几家大牌的护肤品的视频，v家的面膜都卖出去了，怎么的你粉丝的购买力还是很强大的。再说，像是现在小姑娘都比较喜欢的生肖转运珠之类的，一颗也就只需要六七百块钱，这还没你卖的面膜的一半儿的价，怕什么？”
  既然她要给自己女儿找回场子，能卖出去的价格肯定将会是前所未有的优惠。
  想到这里，京雅女士不由在心底冷笑两声，拿着那些不入流的借口随意就跟她家闺女的合作告吹，她就知道某些品牌方不靠谱，欺负她姑娘，门儿都没有！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到时候怎么后悔。
  在京雅女士的劝说下，林喜媛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
  反正她最近也没有直播，哪怕就像是京雅女士说的去长长见识也好。
  等京雅女士离开后，林喜媛接到了程山的电话。
  程山也是看了微博后，发现韩妆那家已经发了官微，取消跟林喜媛的合作。
  “还好吗？”程山问。
  他声音还有点嘶哑，昨晚不计后果来找了林喜媛后，再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又睡不着，好不容易到了清晨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就发现出事了。
  大年初一的，看见这种消息，程山不可能不生气。
  他家女朋友都被这么欺负了，他哪里还能稳得住？在跟林喜媛打电话之前，程山已经先骚扰了kelly，也不管这时间到底是不是人家放假的时候。反正他的态度就摆在那里，他要约一期跟林喜媛的直播。
  那些想要趁机踩上一脚的人，也得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程山听着电话里的小姑娘细声细气说着没事，但他心头还是放不下。
  “下午出来玩？我约点人，你也见见？”程山是有意想分散林喜媛的注意力，到时候把薛家凯几人拖出来，陪着她解解闷儿。
  林喜媛开始还想拒绝，但程山又劝了两句，说最近城南开了一家大的密室，他想去一直没什么时间，林喜媛这才答应下来。
  下楼，林喜媛跟京雅女士说了今晚不回来吃饭的事，京雅女士开始还有点不满：“这不都过节吗？还要去外面吗？”
  不过在得知自家闺女是跟程山在一块儿后，京雅女士立马变了一副面孔，“零花钱还够吗？等会儿妈妈送你过去？”
  这样一副比她还激动的样子，林喜媛忍不住扶额。
  她母亲是不是对程山太信任了一点？
  下午到底也没有让京雅女士去送她出门，程山过来接她了，顺带着还提了很多礼物来林家拜见林师长和京雅女士。
  出门的时候，程山很自然伸手将林喜媛的手拉住了。
  林喜媛能感受到在自己身后母亲的目光，下意识就想挣脱，可程山却就是没放开她，还带着几分调笑凑近：“别回头，假装不知道……”
  林喜媛差点没咬碎了一口牙！
  可偏头在看着程山那张在阳光下有点过分好看的脸的时候，她心头又不觉得有那么生气了……
  美色误人！
  坐上车，程山跟她介绍等会儿会一起过来的人，“有几个发小，薛家和顾家，还有李家，你应该从小雅阿姨那里听过这几家人吧？”
  林喜媛“哦”了声，她知道是知道，却没怎么了解，“你不是从前在国外吗？”
  “嗯，可能幼儿园的情谊比较稳固？”程山笑着说。
  他很小出国留学，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遇见林喜媛。而薛家凯他们几个，陆陆续续也到了国外，虽然不是一个城市，但隔三差五聚聚的时间还是有的。
  城南新开的密室下是一家私人造型会所，隐私性极好，顾铭在群聊里说他还陪着女伴在做发型，几人也就约着在休息室见面。
  程山是第二个到的，看见顾铭时，他给林喜媛指了指人：“顾铭，跟我妈一行当的，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找他，尤其擅长经济案件，随随便便告得倾家荡产！”
  顾铭听着程山这介绍，嗤笑一声，他一拳砸在程山肩头，“胡说八道什么！”然后又笑眯眯走到林喜媛跟前，露出一个看起来和善极了的笑，“弟妹是吧？初次见面，你好，我是顾铭。”
  林喜媛从小受到的礼貌教养极好，跟顾铭见面，规矩礼貌朝气一样不少。
  顾铭事后私下拉着程山笑着说，难怪他心心念这么久一直惦记着，气质教养容貌一样不缺。
  好姑娘是能叫人一眼看出来的。
  顾铭今天带的女伴是最近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顾铭比程山几人年长些，今年二十七，家里已经在催着他相亲。
  “怎么样？”程山低声问。
  别看顾铭仪表堂堂的样子，但骨子也是个爱玩的，他们几人中真要说不爱玩的，还真只有程山。
  听着程山的话，顾铭笑了笑：“随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要求。家里觉得行就行，不过对方得是个拎得清的。”
  至于什么是拎得清，程山啧了声，没再多说。
  林喜媛第一次见到霍曲时，她还是微微惊艳了一把。
  霍曲有惊人的发量，所以她烫着旁人避之不及的紧贴头皮的直发时，仍旧能给人蓬松美感。
  原本是乖巧的邻家女的发型，可在她身上，愣是给人一种冷眼四射不好亲近之感。
  雾蓝色的长呢大衣，牛仔裤和单鞋，让在一旁还穿着像个包子的林喜媛不由打了个哆嗦。
  林喜媛身体素质已经算是很好，她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卫衣，外面一件羽绒服，但跟霍曲对比起来，她还是个……包子！
  “喜媛？”
  就在林喜媛默默给出现在眼前的女子打上冷艳标签的时候，对方忽然亲昵叫出了她的名字。
  林喜媛是吓了一跳。
  她指了指自己，“我？”
  林喜媛很确认自己没见过眼前这号只要见过一面就绝对不会忘记的女子。
  霍曲脸上露出个寡淡的笑，林喜媛看的有点失神。
  她自诩见过不少美人，但像是霍曲这般有味道的却是头一遭。
  就算是别人做起来温和的笑，在她这里都变得有几分冷然。
  “嗯，看了直播，我挺喜欢。”霍曲说，不等林喜媛惊讶，她又开口：“还有莫凝，我很讨厌。”
  林喜媛张了张嘴，这时候哪里还知道说什么？
  她跟这位小姐很熟吗？
  不过像是霍曲这样直白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自己讨厌的人是谁，也是过分直白和坦荡了。
  顾铭这时候站出来介绍了霍曲的身份。
  林喜媛不意外，倒是跟霍曲聊了两句，有点意外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