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莫岱一停顿了一下：“我不想崇洋媚外，但同样是被我邀请来的科研人员，大卫却始终坚持科研为主！当然，可能是他家里不缺钱！”
  段峰问到：“大卫？就是科研团队中的那个外国人？”
  “是！”
  段峰记了起来，在邱安政府楼第一次遇到大卫的时候，后者曾经说过‘钱，不给钱，不干活’之类的话，然后笑了笑：“看来外国人都挺有钱的！”
  在李绿叶的思维中，人的行为都有其目的性！而且她对外国人的好感度一般，不认为外国人会真心帮助国人搞科研，突然问到：“他既然不图钱，那他的目的....会不会想把团队科研的成果带到国外去？”
  这句话刺激了段峰！
  虽然他这次来只负责破案，这事不在他职权管辖之内。但他不会接受国内的科研技术，流失到国外！
  段峰看着莫岱一没有说话，但眼神好似再问‘李绿叶的猜测，是否会真的发生？’
  莫岱一回应道：“我最初也有这种猜测，不过现在还不到担心的时候，因为研发还没有完成！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注意的！”
  段峰只能姑且相信莫岱一的说法，问到：“你是为了科研，付长青是为了钱！那慕容钢呢？”
  “名义上来讲，慕容钢是支持我的！”莫岱一说到：“毕竟，我的人体研发如果成功了，就可以救更多的人！这一点慕容钢自己深有体会！但慕容钢对我支持力度不大，而且他也会照顾付长青的感受，算是在我们之间保持中立。”
  段峰一点不意外：“理解！毕竟当年救他的时候，你们一个出钱一个出力，都算是他的恩人！自然不会偏向谁！”
  “但梅若蜂、唐壁这两个人的态度就不好说了！”
  李绿叶不懂：“他们两个都医生，你的科研又是为了救人，他们应该支持才对！”
  段峰替莫岱一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不是梅若蜂，唐壁多半都不会加入这个科研团队！我个人猜测，唐壁本身没有什么立场，也不站队！他不在乎科研是否能救人，或者能赚钱！他只想多个理由和梅若蜂接触而已！”
  “没错！”莫岱一说到：“其实连梅若蜂都是如此！如果没有慕容钢，梅若蜂也不会参与到科研团队中！她来也是为了找机会多接触慕容钢而已！再加上这两人平时医院的工作较忙，参与研发的次数频率不高，其重要性对团队来说，已经越来越低了！”
  至此，整个科研团队人员配置、来历和目的，段峰基本算是清楚了。但他这次来，也有自己的任务，就是调查55号案件：尊阳市人口失踪案！
  段峰揉揉太阳穴：“科研团队这边我清楚了！但你们要做实验，就需要有实验对象！下面说说你们实验体的来源！安娜、薛樱、何坤都是这个案件失踪者！又正巧他们都出现在你们的身边......”
  莫岱一明白段峰的意思，所以立刻打断了他：“别多想！这不是小说或者电影！更别把我映射代入什么邪恶的科学家设定！我可是守法公民！我虽然痴心于科研，但也是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家庭！生活！”
  莫岱一知道这样的说辞，既不能打消段峰的质疑，也不能解决段峰的需求。他从怀里掏出几张材料，自己先翻翻看，然后再递给段峰：“看了这个，你就明白了！”
  段峰接过来，看了之后就是一愣：“这.....这.....”
  段峰看看莫岱一，又看看手中的材料，满脸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莫岱一点点头：“你现在明白了？！”
  李绿叶不知道段峰看到了什么，也跟上去看了几眼：“怎么会.....”
  .......
  尊阳市，废弃训练场！
  江仲平又问了一遍：“他们是自愿的！？”
  慕容钢正好说话，身体又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他知道毒素又开始发作，留给自己时间不多了。强压痛感说到：“安娜、薛樱还有何坤，他们都是自愿接受改造的！当然，付长青支付给他们每人一大笔酬劳！”
  江仲平算是彻底明白了：“这算什么？！买命钱吗？！”
  “交易而已！他们需要钱！我们需要实验对象！两厢情愿的交易而已！我们没有强迫，也全是他们自愿的！”
  江仲平摇摇头：“我很难相信有人会出卖自己的生命！怎么证明？”
  慕容钢停顿一下，才说：“我们和这些人，都签过合同！上面明明白白的写到他们是自愿接受改造研发的，也说明了我们支付的费用金额！”
  江仲平没有接触过商业和金融，他对‘合同’这个词的理解非常片面：“合同？不是一般只用来买卖货物的协议吗？也可以用来买卖生命？这不违法吗？”
  慕容钢对商业的理解也有限，只能说到：“这些合同都是莫岱一身上，如果他在这里应该会拿给你看的！另外，付长青的应该也有备份！至于是否违法？怎么说呢？他们并没有死！算是违法吗？”
  江仲平无以辩驳，他虽然明白事件经过，但始终不能理解：“交易？！拿自己的生命来交易吗？！”
  江仲平说完，又看了看远处的安娜：“就算他们真是自愿的！如果知道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后悔！”
  慕容钢的看法不同：“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你不了解他们的生活，就不要强加自己的认知妄下结论！你知道对他们而言，那笔支付的酬劳有多重要吗？”
  慕容钢也看了看远处的安娜：“我遇到安娜的时候，她的母亲正......”
  慕容钢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一来他认为和江仲平讲这些没意义！二来他想保护安娜的隐私！只是说到：“总之，这个社会比你想象的更残酷、更现实！大多数的人，没有什么空洞的理想和信念，你自以为的那套正义，在赤裸裸的金钱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这次，江仲平还是无法辩驳，自己不了解别人的生活，也就确实没有资格评论别人的选择！
  慕容钢也稍微沉默一会，突然一转话题：“团队的研发，本来一直相安无事！但突然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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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仲平深吸一口气，他承认慕容钢说得没错！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关心事物的角度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