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一幕差点让江璃失声尖叫出来。
  一个女人，张大嘴巴瘫坐在阳台的墙上，鲜红的血从那人的嘴角流下，她的衣服被鲜血模糊在一块，而她的手边，是她的……舌头。
  原因丝毫不显慌乱地抓住江璃的手，果断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简单地询问以后，带他们俩去做了笔录。
  “你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便服，却有英气逼人英姿飒爽的味道。
  江璃还沉浸在刚刚的视觉冲击中没有回过神，愣愣地开口：“邻居，她上个月才搬来的。”
  那警察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在此之前她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冲突？”
  江璃摇摇头，手指绞着裙子，“我没见过她，只是她门口的垃圾我才发现对门住了人，而且垃圾里还有女性用品，常常还能听到她和别人吵架。”她如实说道。
  警察点头，“和你一起报警的那个男生是你的谁？”
  “我异父异母的哥哥。”江璃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回答他。
  警察却笑了笑，“你们年轻人啊，悠着点！”
  江璃：“……他真的是我哥哥。”
  那警察摆摆手，语气调侃，“行了行了，不用跟我解释。”
  他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江璃默了默。
  人民公仆这么八卦吗？
  例行询问了半天，江璃和原因才被送了回去。
  折腾到现在，江璃还是有些心悸，下车后，主动拉住了原因的衣服后摆让开车的警察目光里多了一丝揶揄。
  原因好笑地回过头看着她，心想，你平时那么冷漠一人，现在还不是任我拿捏？
  到最后原因也没“拿捏”江璃，只是默默伸出手掌，“唉，来，哥哥我勉为其难让你依靠一次。”
  江璃搭上他干燥微热的手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不自在起来。
  原因握住她的手，和警察道谢以后，拉着她往电梯走。
  她本来就因为生病苍白的小脸现在变得煞白煞白的，跟抹了一层糯米粉似的。
  原因看出她的不对劲，蹙眉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江璃忍住干呕的冲动，冲他笑着摇摇头。
  看见她的笑，原因莫名心烦。
  “你他妈别笑了！”原因摇了她一下。
  江璃推开他一些，等电梯一到就跑了出去。
  原因不耐烦地撇撇嘴，还是跟了上去。
  江璃打开房门就冲到卫生间开始干呕，呕吐的声音原因在门口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原因连忙走进房门，关上门反锁好。
  他站在江璃不远处的地方，蹙眉问她，“没事吧？”
  江璃摇摇头，“你让我缓一会儿。”
  事实证明，她真的是一个自我调节能力强到不需要别人关心的女孩子。
  漱了一会儿口，整个人就差不多恢复如常。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江璃皱着眉头，双目放空。
  原因推了一下她的头，惹来江璃一个白眼。
  他倒是浑不在意，“你别想太多。”
  江璃揪住自己的裙子，点了点头，“我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