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与等待(二)
作者:
隐世长歌 更新:2024-05-24 01:02 字数:4154
“唔,我是想去啊,只是找不到机会插嘴。”已经等待自己弟弟查看完纲手状态,放下了心的千手柱间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不愧是木叶的忍者,觉悟就是高!哎呀,扉间,你看!没想到那边还有人会木遁呢!”
三代眼皮又是一跳。
鸣子也是一怔,别开了目光,她是知道大和队长的情况的,因为她看过暗部的资料,也多多少少从根组织的人那里听到一些。
大和队长是木叶柱间细胞实验的产物,这样一想就觉得尴尬了,她干笑了起来,“哈,某种意义上……”
“宇智波斑,哼!”佐助念着这个名字,已经冲出了营地,水月和香燐吵吵闹闹推推搡搡,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大蛇丸大人。”君麻吕看向了大蛇丸,大蛇丸微微侧过头,“想去就去吧。”
“是。”君麻吕也跑向了战场的方向。
半蹲在纲手面前的扉间瞥了一眼另外几人,“我先来解决他们的问题,大哥、三代、四代,那边就先拜托你们了。”
“嗯,没问题。”“好的。”“是,扉间大人。”几人瞬身而去。
大蛇丸看了一眼满地的忍者,笑了起来,“那我也来帮忙吧。”
鸣子不再管他们,都是影了,该做什么恐怕比她清楚多了。
看到扉间去了纲手那边,鸣子快步走到了我爱罗身边,蹲下来,小声问在他身边照料的手鞠:“我爱罗没事吧?”
“没事。”手鞠低声回答,“千代婆婆在调试解药,但是还需要时间。”
我爱罗就躺在地上,眉头蹙紧,脸上微微显露痛苦之色。旁边的医疗忍者不知是哪个村子的,神情紧张,鸣子也没有与他搭话,只是看着我爱罗。
虽然有所预料,但是真正见到,还是有所不同。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鸣子真想敲我爱罗的头——怎么又倒下了呢?!
她深吸口气,继续问手鞠,“忍者联军的伤亡状况呢?”
手鞠声音干涩,“几次后撤都很及时,秽土联军的忍者们挡住了宇智波斑,只是……他太强大了……”
看到手鞠欲言又止的神色,鸣子也不禁蹙眉,正想说什么,旁边蝶野制作的忍者也凑了过来,几个人小声抱怨,“怎么你连大蛇丸也带过来了?”
鸣子对着手鞠抱歉一笑,却没有走开,就在手鞠和那位医疗忍者的旁边对着几人说:“我有什么办法呢?会秽土转生的忍者就那么多,唉……说了你也不懂。”
她余光瞥见周围的忍者,又小声问葵:“大家看我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还有刚才那个忍者,我明明都不认识他……”
居然还在纠结这种事情……不知为何,手鞠虽感觉惊诧,方才担忧的情绪却也沉淀下来,示意眼前的医疗忍者不要走神,耳朵也听着几人的对话。
“不认识他,你还拉着对方的手呢!”葵吐槽道,指了指手中的小型摄像机,“刚才你可是好好把大家痛骂了一顿呢!”
鸣子睁大眼,“不可能!那绝对不是我!我那么乖巧!”
那个不认识的医疗忍者一边治疗着,一边却笑出了声。
糟糕!我不会真的骂人了吧?!鸣子心里“咯噔”一下,接过了葵手中的摄像机,从小屏上以十六倍速的速度快速将视频过了一遍,接着“啪”的一声,将屏幕折叠起来,瞪向了葵,“怎么回事?!”
“你凶他做什么?明明都是你自己做的。”手鞠斜视着鸣子。
“才不是这个问题呢!”鸣子先回了手鞠一句,又转向了葵,沉下脸来小声说:“葵!我对你太失望了!”
鸣子面色难看,手鞠竟然也莫名感觉到几分压力,就见旁边蝶野制作的几位忍者竟然有人拿出笔和小本子来。
她没有在意,只是严厉地看着领头的那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葵,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如果只是单纯的记录,谁都可以拍摄,我对你的希冀可不止如此。听着,让人看完了纪录片,会感觉到战争的残酷,希望不再会有战争才是你的任务,让人看到忍者的帅气之处,是电影导演的任务,你不要搞错了!如果你的影片没有灵魂,那么你也只是个搞摄影的而已,技巧可以后期弥补,如果没有思想,你还不如转行!”
葵呆愣住了,接住了鸣子推在他身前的摄像机。其他几个忍者交换着目光,也严肃起来。
鸣子深深叹了口气,“接下来要拍什么,相信你也该明白了,只是你要记住一件事情!”
“呃……是!”
她眼神坚定,手掌拍在葵的肩膀上,葵咽了口口水,神色间也郑重其事。
“看到刚才的金发忍者没有,火影四代目,我老爸!只到战争结束而已,别的影你可以不拍,绝对要把他拍下来哦!”
什……什么鬼……葵眼角一抽,抬手扫落鸣子的手,“我知道啦!不用你告诉我!”
他起身带着几个忍者走了,鸣子在他背后低声叫“别死了啊”,却连句回话都没听到。
“到底为什么要到战场来嘛……明明实力连中忍都不如。”鸣子撇着嘴叹气却没有阻止葵的意思。再看了看我爱罗,经过医疗忍者的治疗,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缓解许多,只是醒不过来。
鸣子皱了皱眉,又对着手鞠说,“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手鞠微微点头答应,看着鸣子跑到了木叶那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即便只是个下忍,能够做到的,却比许多上忍多的多。
“原来漩涡鸣子日常生活中和普通的女孩子差不多啊。”
听到对面那位医疗忍者的话,手鞠微微一怔。眼前这位疲惫的医疗忍者已经额角冒汗,不是因为我爱罗伤势太重,而是从战争一开始,他已经医治过许多忍者,不论是砂隐村的,还是其他忍者村的。
战争的阴影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就像鸣子说的,每个人都要付出努力。
这样想着,浅淡的笑意落在了手鞠嘴边,她说:“不,漩涡鸣子是比那强大的多的女孩。”
见到对面的医疗忍者微微一愣,手鞠补充道,“她可是在砂隐村开过演唱会的啊,世界上不会再有这样的忍者了。”
“是啊,”想起曾经听砂隐村忍者提到过的热闹,再看看周围的情形,那位医疗忍者笑容里带着叹息,“真想听一次她的演唱会呢。”
手鞠微微颔首,看着自己弟弟的面容,语气坚定,“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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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子站起了身,又回到了扉间身边,和看着他治疗,实际上却和一起跟过来的鹿丸凑到了一起。
这边都是木叶村的忍者,鸣子也就不顾忌什么了,眼睛看着纲手,却小声问鹿丸:“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还打不死一个宇智波斑?”
“你不是认为打不过所以才去搬救兵的吗?!”鹿丸斜眼看着她,也低声说道,只是话语里可没有什么好声气。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兜复活了那么多影啊!”鸣子又往战场那边看了一眼,“忍界联军就在这里看着?”
“切……”鹿丸瞥了一眼鸣子,又看了看似乎没在注意两人的扉间,“宇智波斑使用了一代的术,还有二十多个分·身使用须佐之男,结果站在前方的影和上忍全部倒下了,没人做决定。”
“二十多个?”
“二十多个……”
两人沉默下来,都盯着扉间不放,连小樱也是一样。
“哼……如果你们强大一些,就不会这样倒下。”扉间甚至还补充了一句,“就算是经过改造,他的查克拉应该也不多。”
哎呀哎呀,我们就是没有你们那个时代的忍者强了呗……
鸣子和鹿丸对了个眼神,心里闪过了同样的吐槽。
扉间使出忍术,查克拉刺激了纲手的神经,她皱了皱眉醒了过来。
只是看到了扉间的脸,纲手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伤感,闭上了眼睛,神色又变得轻松了起来。
“爷爷……”
扉间微微垂下眼皮,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旁边的漩涡鸣子已经开口。
她虚着眼说:“纲手阿姨,因为你太不争气,所以你的祖宗从地下爬起来找你了哦!你快点醒……唔!你干嘛打我!”
‘你还问我为什么打你?!’翻身起来的纲手,看了眼叹了口气,已经转身走向下一个忍者的扉间,低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啪’的一下,我实现了你的梦想!”鸣子做着夸张的手势,纲手却额角冒出了青筋,比出了沙包大的拳头,“你再给我说一遍?”
鸣子后仰着身体愣住了。
不会吧,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啊,那个是加藤断吧?真没想到,兜竟然连他都复活了。”大蛇丸手搭着凉蓬,笑着转过了脸,“果然算是实现了你的梦想呐。”
“额唔!”纲手脸红了起来,指着大蛇丸说,“你这个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大概算是弃暗投明了。”大蛇丸看了眼,忍不住向着纲手看的漩涡鸣子,笑容中自带的邪气挡都挡不住。
他所谓的帮忙,也不过是站在一边告诉别的医疗忍者,然后不添乱而已。毕竟,各个村子的医疗忍者都在,谁会让这个面色惨白的男人接近自家的影呢?
倒是一脸冷淡的扉间颇受欢迎,他可是二代火影。
“啧,还是死掉的你比较受欢迎。”纲手说着,看了眼周围的状况,使出通灵术。巨大的蛞蝓瞬间出现,又分成无数的软体动物,向着倒地的忍者而去。
鸣子头皮一炸,蛞蝓分裂什么的,近看真的是越看越恐怖!她瞬间躲在了插着兜站在一边的鹿丸身后,忍不住抱怨,“纲手阿姨,你就不能不要在我眼前用这个术吗?!太恶心了!”
“啧,我早就想说了,你这个坏毛病到底是谁给你养起来的!”纲手说道,只是看了一眼自家爷爷,又抱起手来,“鹿丸,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唉……”鹿丸纵然觉得麻烦,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老爸和亥一叔为了节省查克拉,自然不会在只有纲手醒来的情况下传令,他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了纲手,鸣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周围都是大蛞蝓和分裂出来的小蛞蝓,她大概是完全不想让蛞蝓进入自己的视野之中,才死死盯着纲手大人和自己,不肯将目光挪开吧。
‘只是这样一来,全忍界的忍者都得要知道木叶村的人柱力讨厌黏糊糊滑溜溜的东西了吧。’鹿丸虚着眼想,‘喂喂,别再抓着我的手臂不放了,其他忍者村的忍者都在往这边看了啊!’
纲手沉吟了一下,又看向战场那边,几位影迎向了宇智波斑,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严肃下来,整个人还颇有几份气势,“鸣子,你的本体在哪里呢?”
“咦?纲手阿姨你竟然也看出来了我是分·身吗?”
鸣子盯着纲手的额头,简直像是在放空大脑,又好像那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纲手不在意,“行了!快点说!”
“额唔!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绝对是因为那个叫加藤断的男人吧……”
气氛微妙了起来,纲手眯起了眼睛,“哈?你说什么?”
几只蛞蝓闪入自己的视野,鸣子肩膀微微一缩,抱怨道,“你不要让它们过来啊!我不是说要了为你实现梦想吗?爷爷、恋人、队友,不是都出现了吗?!哼!等好色仙人过来了,我绝对要告状……额……”
鸣子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谁让在大蛇丸的嘲笑声中,纲手的脸色真的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了呢?
“你·说·谁?”
“哈、哈哈……就是那个……你们最后的那个队友啊……”
纲手眼皮一跳,这一刻,漩涡鸣子真的觉得自己离死亡大概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