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梁七少的说法，马野平生前提起过，这个女孩打听酒吧的老板，还提到了我的名字……”曹越微微皱起眉头：“有可能是冲我来的。”
  阎默点了点头：“马野平跟踪这个女孩出去之后被害，那么这个女孩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于结衣轻叹了一口气：“你的仇家还真多！”
  “我的仇家虽然多，但也不是没有踪迹可寻，当下最大的仇家是谁？”不用于结衣和阎默回答，曹越直接给出了答案：“当然是东瀛人。”
  于结衣立即提出：“那么有必要把那三个忍者叫过来辨认一下。”
  神波姐妹和浅野玲花已经各自找地方安顿下来，曹越分别给她们打去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三个女忍者来了于结衣家里。
  看过那段视频之后，神波姐妹不住地摇头，齐声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浅野玲花仔细看着那个背影，同样没认出来：“这个人我过去肯定没见过……”顿了一下，浅野玲花补充道：“如果说被害的那两个人，确实跟这个女孩有关的话，你们猜会不会是雪女？”
  “不可能吧！”神波美雪下意识的道：“雪女只是传说，怎么可能存在！”
  这一次神波绮罗不认同妹妹的意见：“不，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匪夷所思的人和事，也许雪女不只是神话故事呢。”
  于结衣非常好奇：“什么是雪女？”
  “你们华夏有自己的神话传说，我们东瀛也一样……”浅野玲花缓缓说道：“传说雪女是一种妖怪，有着雪白的肌肤和漂亮的外貌，通常住在深山里。她又叫雪姬，可以制造狂风暴雪，尤其是经常勾引男性，然后冰冻起来摄其魂魄。东瀛民间在古时候有一句俗话‘雪女出，早归家’，就是表明了人们对雪女的恐惧。”
  曹越注意到浅野玲花的一个重要措辞：“等一等，你说雪女是一种妖怪，而不是一个？”
  “没错，雪女不是一个人……”浅野玲花很认真的解释起来：“在东瀛各地都有关于雪女的传说，有的传说平淡无奇，有的传说是她害人，还有的传说她帮过别人。从这些不同的传说来看，雪女应该也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个族群。”
  神波绮罗接着说道：“此外还有两种传说，一是幼年雪女与人无害，长大之后才会害人；另一个则是雪女有孩子叫雪童，传说东瀛每年第一场雪，就是由雪童带来的。”
  三个女忍者还讲述了很多有关雪女的故事，内容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估计在各种搜索引擎上也能找到。
  但在这些信息的填充之下，一个古代东瀛妖怪的形象渐渐就丰满起来，让曹越等华夏人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曹越基于这些传说分析起来：“不同的故事综合在一起，表明雪女有着人类一样的情感，可能做好事也可能做坏事。她跟那些只是一味作恶的妖怪，或者盲目行善的神仙完全不同，听起来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顿了一下，曹越继续说道：“还有，既然雪女有孩子，而且还说雪女有幼年时期，那么完全可以得出一种推论，其实雪童就是幼年时代的雪女。就像浅野玲花说的一样，其实这是一个族群，而不是具体一个人或者妖。当然，这个族群人数稀少，很可能就像神于儿一样是一脉相传，所以至今不为世人所知。”
  于结衣完全认同曹越的分析：“传说雪女勾引男人，很有可能是繁衍后代的需要，雪女跟男人在一起后如果自身受孕，就会冰冻杀掉孩子的父亲，然后生下一个雪童，这个雪童长大之后成为新的雪女。”
  浅野玲花若有所思的道：“从今天的眼光来看，雪女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异能者，能力就是操纵暴风雪，并可以制造极低的温度。”
  曹越意味深长瞥了一眼阎默：“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先前曹越刚分析过，既然有阎默这样可以制造极高温的异能者，应该也有异能者能够制造极低温，结果雪女就出现了。
  阎默直接就道：“看来皇道会又有了新的手下。”
  “应该不算是新手下了……”神波绮罗轻叹了一口气：“追溯雪女的传说，其实比忍者要早的多呢，没准雪女加入皇道会也要早过甲贺忍。”
  于结衣不住摇头：“我原本以为，皇道会也就是北野正司带着一帮大御神官，没想到这个组织还是蛮强大的。”
  曹越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东瀛还有什么神话传说？”
  “太多了……”浅野玲花摇了摇头道：“华夏神话传说体系繁杂庞大，东瀛神话传说体系相对简单一些，但各种神仙、妖怪林林总总也有不少。今天看起来，有些真的就只是神话传说，还有一些可能是真正的异能者。”
  浅野玲花讲述了不少东瀛传说，比如专门勾引男人的红叶狩和玉藻前，曹越游此发现东瀛的妖怪似乎多数是女性，而且她们的行为多多少少跟“性”有关。
  看起来，在东瀛传统文化中，“红颜祸水”的理念真是根深蒂固，如果这些传说只有一部分是真的，那么与皇道会的战斗就等于走上香艳之旅。
  当然这场香艳之旅杀机四伏。
  虽然真相暂时算是查清楚了，却也没什么用，警方不可能采纳雪女这种说法，事实上，就算真的抓到雪女这个人，以当下的刑侦技术也没有办法证明她就是凶手。
  曹越只能叮嘱梁七少，近期务必注意各方面安全，如果那个女孩再度出现，一定让其他人远离，同时立即通知自己。
  不过，雪女却没有再去穿越酒吧，而是找上了曹芷轩。
  张拾来这段时间非常辛苦，成了曹芷轩的贴身保镖，曹芷轩去哪里，张拾来就去哪里。
  曹越家斜对面有一个小旅店，张拾来就暂时栖身在那里，除了睡觉的时间都会在旅店门前打望曹芷轩什么时候出门。
  这种做法虽然笨拙，却也颇有成效，那些大御神官就是这么被击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