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作者:
计然之策 更新:2024-05-24 02:38 字数:5013
额头的冷汗已经流成小河了,咣咣的把房间门敲开,正在打麻将的同学都傻愣愣的看着我。
真的读不懂你啊老六,你是不是把哪个女同学给拿下了,累成这个狗样,咋的?
没套了?
还是起不来了?
寝室的老三嘲讽着我。
我没心情和他扯淡,拍了拍老三的肩膀,强行拽着他进入卫生间,用凉水狠狠的冲脸,我要更清醒一点,老三意识到我没有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喝多做噩梦了。
我拽着老三不是为了别的,害怕!
真害怕,我拽他是为了壮胆,我已经不能再独处了,必须挨着点什么,最好是人!
“开玩笑呢,双哥威武,床上如虎,怎么可能做噩梦,我是把对面卫生间吐满了,实在没地方吐了。”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色转好一点,开玩笑的说着。我即便说了刚才的场景,也不会有人信,甚至这些同学肯定会埋汰我。
所以我选择了扯淡,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放开老三的胳膊,我想他能感受到我颤抖的双手和冰冷的汗水。
老三也没多想,或许人家根本不关心我,大家其乐融融的打起麻将,根本把我当成空气,就像在读书的时候,我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我是不敢再回去了,房间里俩鬼,我还没做到明知山有鬼,吓出心脏病的胆识。
睡不着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打麻将默默的抽着烟,我需要冷静一下,整理思绪把刚刚经历的事告诉大舅。
坐了片刻,我深呼吸,慢慢的定了定神,打电话给大舅,大舅并没有因为大半夜打扰他清梦而生气恼火,大舅解释是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形式,在另一个空间和现实那个的链接处,是俩个空间我已经具备了沟通的能力,只不过还没有找对方式方法。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就是总算入行了,坏事就是很多学习阴阳学术,奇门遁甲的人都是因为看到了很多事物,分不清真实和虚幻,最终还未修成便伺机做事,最后精神错乱,走火入魔。
我问原因,大舅说的很含糊,你有天赋,这我肯定不信,有天赋没和大舅共事的时候怎么看不到这些东西?我扯淡的基因就是来自大舅,大舅的扯淡功力那是出神入化的,所以这些有天赋云云的话我是干脆不会信的。
挂电话之前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同学朵朵孩子的事情,大舅电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先收钱,再办事。
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大舅!
果然是行侠仗义的阴阳先生!
“休哥玩俩把啊?”
“我怕我上你们连裤衩子都输没了。哈哈”我用脚丫子踢了踢老三。
“三哥我不是吹啊,想当年麻将我可是最厉害的,现在你们这帮兔崽子都玩的不错啊。偷着练的?”老三会意,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
“老三,你可别吹牛逼了啊,今天晚上你都输多少了吃!五条!”
我躺在笑骂声中的房间床上,汗水慢慢变干,衣服黏在身上非常难受,但是我却不敢单独去浴室洗澡,我心底还没有真正的接受,接受我能够进入那种神秘空间内,我和普通人一样,对未知的东西存在着心里上的排斥。
我强迫自己想怎么和朵朵沟通,怎么才能让朵朵相信我和大舅,并且心甘情愿的把钱放我兜里?
我想,大舅肯定狮子大开口,像我这样贫穷的小子连承诺都显得单薄,不断的在心里演练和朵朵沟通的场景,不断的推翻,我实在是不知如何说出口,酒劲缓慢的再次上头,迷迷糊糊的我终于睡了过去。
挣扎着起来,头疼欲裂,可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暗淡的脸色,心里狠狠的说一声草!自从干了这行混口饭吃,我就没有消停日子了!
同学们折腾了一晚上都起的很晚,在餐厅里看到了朵朵,我下意识的走过去。
那么好!
能帮我就要帮上一帮,现在的我对这个社会,对朋友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唯一能做的无非就是这件事上我还能有点话语权,或者说这个话语权也是大舅给的,因为我连个屁都不是!
第二十五章 找找原因
我打起精神把朵朵单独的叫到一旁,朵朵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和我倾心聊天,神情有些惊愕。
“朵朵,我坦白点说吧,你孩子的事我也许能帮上忙,但是我还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这次我打算一个人完成,要钱我实在说不出口,不是碍于面子,而是我在保留属于自己一文不值的尊严。
“你能行吗?”
朵朵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咬着嘴唇还是问了出来。朵朵此时也醒酒了,不像昨晚那样对我毫无防备了。
“我也没信心,不过最好多了解一下,也许我能把事情解决也说不准。”
我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沟通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能自我催眠,我这可是干好事,我这是帮忙。
虽然是要报酬,那也是帮忙,与人为善!
“一会散了你跟我走吧。”朵朵将信将疑的说着,转身就离开了,那背影很陌生,很憔悴,丝毫没有昨天晚上喝酒那种把酒言欢的态度。
不过我并没有挑剔,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认准了,不管别人的眼光。
恍惚的吃过饭,看着面前朵朵进入一辆高档的红色小跑车,我心里感慨万分。
愣了愣神,我钻了进去,这就是差距,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我即便奋斗一辈子,也赚不到这样一辆跑车。
到了朵朵家心里的种种震撼难以言表,这根本不是家,这他么是一个宫殿!
我想这也许就是很多女人追求物质和虚荣的一个终点了,太有钱了!太他么的有钱了!
朵朵这种女神,我是只能偷偷看,欣赏性质的看,不是不起邪念,而是不是我稀罕的类型。
那可不是普通的俩扇门,里面死过很多人,作为一名保守的处男,我还没想过在里面吐上那么一吐。
“这是你双叔叔,宝宝,快叫叔叔。”保姆把朵朵的孩子带了过来,朵朵抱着孩子指着我说。
“叔叔好。”奶声奶气的叫了我一声,然后就藏在朵朵的怀里看着我,眼神有些涣散,丝毫没有小孩子那种用不完精气神的劲头。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好好打量了一下孩子,朵朵在旁边介绍,孩子叫楠楠,今年五周岁,说着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说刚毕业就怀上了,属于带球入场,这不毕业就结婚了么。
我不禁心里有一万个感叹和无数个猜测,究竟是朵朵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心中盘算好嫁给金钱,还是意乱情迷之间不小心种下了“恶果”呢?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和朵朵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尽量让自己淡定一些,想着自己如何做,毕竟对我来说,这是第一次单独出来打前站,虽然只是了解情况并不是为了直接治疗,但这里也需要一个高人风范不是?
奈何我这稚嫩的脸蛋儿,手足无措紧张的感觉和高人不粘一点边!
我提议去楠楠的房间看看,朵朵单独带我去楼上的卧室,我知道,这位老同学一直也不信任我,所以怀疑的态度很明显,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楠楠的房间并不是很大,朵朵为了从小养成孩子的独立性,楠楠是单独睡的,我眼睛慢慢观察,靠窗一公主床,床的周围旁边摆放着各种类型的娃娃和玩具,很小的一个文具桌,靠墙一个很大的更衣柜,壁纸是粉紫色,整体风格一看就是个女孩子独立的空间。
“朵朵,出现问题为啥还要孩子单睡?你抱着她睡不就完了?”我问出来心里的疑问。
“孩子从小就独立惯了,我平时去老公的公司帮忙,也很少和她沟通,这孩子已经不习惯我抱着睡了,发现问题之后我曾尝试抱着她休息,可是她根本睡不着,也不睡,就瞪着眼睛看我,唉也怪我,平时人太忙了,没多关心她,一直都是保姆带。”朵朵微低着头说。
我百无聊赖的在房间内转悠着,看看这翻翻那,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是不是保姆的问题,如果是的话,白天保姆担心孩子闹,不好看管,保姆在吃点东西里放些许的安眠药,就会睡上一整天,到了晚上自然就会精力旺盛,自顾自的玩起来,这种事情常有发生,可刚才我认真的观察保姆的神情和动作,看朵朵的眼神,我都没看出任何的问题,里面看不出有嫉妒和怨恨,对待楠楠的动作很温柔很适当,要么就是藏得太深要么就是没有任何问题。
还有一个很窝心的问题,也是我不愿去相信的事,按照朵朵刚才的话分析,朵朵和老公都没有时间去陪伴楠楠,楠楠今年才五周岁六虚岁,这个年纪的孩子是非常需要父母陪伴的,无论多么的忙碌,父母都应该给与适当的陪伴,孩子现在的心里承受能力,三观的铸成,相信和以后的成长都有着莫大的关联,本想深问,可我并没有,等晚上看看再下定论吧。
毕竟我只是一个穷小子,在他们的眼里我这样的人可有可无或者说如同一只蚊子,让他们有些避讳。
“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报平安,等晚上再看看,要不你们先吃饭?”我实在没吃多少东西,问出来就是客气客气,想让朵朵给整点吃的,开玩笑,晚上还要通宵呢。
这么硬靠着不是个事,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填饱肚子么。
“我让保姆给你准备。”
“那楠楠你看着?”
“那个我家还有俩个保姆,一个专门做饭,一个打扫房间,你看见的那个保姆就是照看楠楠的。”朵朵做为低调的土豪,说出这些话没有让我有一丝不快。
人家这可不是吹牛逼,这是事实。
打电话给大舅先就说明我晚上不回去了,在同学家过夜,然后又简单把楠楠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大舅的意思是我闲的,没给钱管那么多干啥,另外特意嘱咐我,如果发现我解决不了或者难以理解的情况,一定不要轻举妄动,等着他来解决。
我能不明白吗?这是怕我一个人独吞钱,大舅想多了,我几斤几两我明白,没有金刚钻我可不揽瓷器活。
何况进入这行也有一段时间了,这点猫腻我还看不出来么,能混的就混,混不了的还是需要真才实学才能摆平。
转眼到了晚上,朵朵的老公并没有回来,我也不便多问,只在客厅等着楠楠房间出现情况,朵朵穿着休闲服,神情黯然的望着一片黑暗的天,我也没客气,无聊就抽烟,倒不怕呛到朵朵,这房间的通风不是一般的好,刚过午夜十二点,我已经抽快一盒烟了。
第二十六章 夜半笑声
夜很安静,我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的生活,更不去比较,昨天的同学聚会我伪装的很累,无非就是为了面子,可面子并不是多么能装就有了,而是得到别人的尊重,无论在哪一个方面做得好,最出成绩,都会获得别人尊重,也就有了面子。
可奈何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做自己就好这句话看似很简单,实际做起来多难只有身在俗世中摸爬滚打的人才有体会,至少现在的我抽着烟,心里便是一锅粥,无法平静。
“嘭~~~”
突然楼上的房间内出现闷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很突兀,似乎是什么重物东西掉在地毯上的声音。
我猛然站起身,耳朵竖起来接着听,我并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那么安静的听着。
楠楠嘻嘻笑的声音偶尔传过来,本来房间内隔音效果很好,可毕竟是宁静深夜,还是会有声音飘到我耳朵里的。
朵朵很明显也听到了,但是并没有像我一样站起身,而是很平常的坐着,眼泪就那么自然的流下来,双肩缓缓的颤抖着。
我这时仔细的观察朵朵,这个母亲因为每天晚上都要经历着这种折磨,双眼深陷,眼圈已经全黑了。
卸去防备之后的朵朵,显得孤独而憔悴,令人心疼,那是一种母亲无可奈何的无助感,是世间一切事物代替不了的,可悲可叹。
我看着朵朵,手指向楼上指了指,朵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喘了口气,我轻手轻脚的向楼上走去。
心里也紧张起来,大半夜的开他么什么玩笑,这么诡异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小白。
别说技能了,连血条都没有。
你让我如何是好?
楠楠的声音从房门里传出来,声音很小,却很清晰,我越听越惊愕,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可以像大人一般沟通交流。
“你非得让我叫你姐姐啊,人家比你高一个头呢?再说哦,你那么脏要不是看在你每天晚上都和我一起玩,我才不叫你姐姐呢。嘿嘿哎呀姐姐,你把这个娃娃给我,别扔地上啊。谢谢姐姐。”楠楠奶声奶气的说着,虽然说的内容显得杂乱,但是语气上却是欣喜异常。
我在门前听着,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起了金诺的那带有魔性的笑声,可却不同,因为这更加刺激,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声不由人。
我后背就像真空了一般,又好像没有了躯体只剩下灵魂,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姐姐?靠!
难道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那不对啊,白天我检查的很仔细,根本不可能藏着一个人我没有发现,另外从吃饭到现在,我的注意力一直在楠楠的房间,根本不可能进去人!
那么和楠楠在对话的是何人?矮一头的姐姐,这又是怎么回事?大舅总说万变不离其宗,无论妖魔鬼怪如何变化匪夷所思,但是终究躲不过人情世故,一切事情都会有起点和规章,只要抓住本质,那么对于迷幻与表象的东西就会烟消云散。
奈何我真的只是一个雏,这点事就让我无法想明白。
我认真的又听了一会,确定是楠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不过我发现楠楠说话的方式不对,因为像是真有一个人在和她对话,有的时候对方还会逗她,她会嘻嘻的笑着,回应着,嬉闹玩耍。
深夜,安静的夜,
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嘻嘻的自言自语,不吵不闹,只是平静的在玩着各种娃娃和玩具,笑声不绝与耳,行为怪异的令人汗毛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