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初恋
作者:
一随 更新:2024-05-24 11:21 字数:2091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初恋
亚当感到苏璃对他的依靠,心脏跳得像十四岁时,第一次偷骑父亲放在库房的机车去校门口接全校最漂亮的女孩儿那天一样快。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娇躯紧贴,苏璃大病初愈,轻的像一片羽毛。
亚当谨慎的驾驶着机车穿过郊区的窄路,拐上了连通市区的立交桥。
骤然间他的背后传来爆裂的引擎声,雪亮的灯光投在亚当背上。他扭头看了一眼,数不清的车前灯刺得他不能睁眼。十几辆重型机车正在尾随他,骑手们把长刀拖在车旁,在地面上擦出飞跳的火花。
这是传说中不知被哪个家族驱遣的长刀队,他们一手持刀一手持枪,骑着机车碾碎寂静的夜,然后斩下他们想要的每一个头颅。
“该死!”苏璃在他的背后,亚当不敢做太高难度的动作,但是为家族做事的二十多年里,他也没少像街头混混一样骑着机车在大街小巷上打架斗殴。
车前灯雪亮的光束撕 裂黑暗,像是乌云中的闪电。他拧大油门飞驰在这条再也不复往常寂静的立交桥上,一手握着车把一手举着柯尔特巨蟒,皮衣上的银链在风中哗哗作响。
“给我枪。”苏璃发出了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亚当抽出车座下备用的柯尔特巨蟒向后一递,哈哈大笑。
他险些忘了,苏璃可不是什么良善温柔的女人,她是与雄狮并肩的雌狮。
性命攸关之际,本能让苏璃唤醒了一些回忆,她想起自己原来也是可以用枪的,她望着手中柯尔特巨蟒镜子一样银白的枪身,苦笑了一下。
背后十几台重机同时加速,猎杀正式开始,骑手们趴在机车上的姿势就好像奔跑的豹子一样,这是轻骑兵的进攻姿势,他们会在经过时借用冲力,给敌人致命的一刀。
“他们想活捉!”亚当对苏璃喊道,机车在微微颤抖,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失控。失控的结果就是撞开桥边的栏杆坠落,这道古铜色长桥的高度大约是120米,要是掉下去,他们都不会生还。
苏璃双手握稳了枪把,回身连开三枪,后坐力震得她虎口麻痹不堪。追逐的机车没想到后座的女人竟然还有一搏之力,措手不及间倒下两架,打着转倒地的机车后面的骑手来不及闪避,有序的谋杀者们撞作一团。
“就是现在!”亚当猛然减速,轮圈和刹车片摩擦溅出一圈圈的火光“抓紧了!”
摩托车车头猛然翘起,引擎发出阵阵轰鸣。落地之时,车头已经直直向着追逐者们冲去。
不需亚当多说,苏璃举枪向右,长刀队努力维持着追杀阵型,刀光一片片交错斩落,隐约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
但是他们太慢了,两把柯尔特巨蟒同时喷出枪焰,马格南子弹那巨大的动能让刚组成阵型的杀手们顿时倒飞出去好几个。长刀队本就松散的阵型彻底溃散,不用苏璃换弹,亚当就驾驶机车鬼魅一般的穿过了他们。
大部分追杀者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立交桥上不时腾起摩托车爆炸的火光与浓烟。哈雷用极高的速度飞驰着,将人间炼狱一样的景象甩在脑后。
不知拐过了多少岔道,终于看不到追杀的人,他们这才能松一口气。
亚当气喘吁吁的下了摩托车,看向苏璃。大病初愈的她看起来像一朵被大雨浇透后又被揉碎的栀子花,随便拿来的香奈儿白色连衣裙被刀痕撕扯的不成样子,裙摆处几乎成了破布。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双手的虎口都被柯尔特巨蟒那巨大的后坐力震裂,淋漓的留下鲜血,沾染的裙子上开出了朵朵梅花。
他心疼的把苏璃扶下车,面色严肃的说道:“这次袭击极度危险,大概是针对卢切斯家族来的,和之前那次不一样。”
苏璃抿紧双唇,点了点头。这次袭击好像让她找回了在失去的那段“危险记忆”里的一些处事模式。亚当被如此大张旗鼓的围猎,那卢切斯家呢?
一个接一个的危机像层层叠叠的海浪,压得二人喘不过气来。
“不能再骑车了。”亚当揉了揉眉心“我去附近调一辆车,你跟着我一起。”
苏璃点点头,想起了安娜天真的笑脸,心揪作一团。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秋夜,几支像追杀亚当他们一样的长刀队埋伏在各处,蓄势待发。而更多的则是黑夜里几乎看不到的黑色吉普,它们成群结队,向卢切斯大公府开去。
早已接到亚当警报的卢切斯大公不慌不忙,甚至还在擦拭一块布满裂纹的宝石。庄园外响起了连天的枪声,他只是有些落寞的笑了笑。
“管家,你说是谁这么不知好歹?”卢切斯大公将宝石转了一面,擦拭的更为细致。
“回大公,我也不知道。”管家不卑不亢地向卢切斯大公欠了欠身。
卢切斯大公沉默不语。在他还是普普通通的卢切斯家诸多继承人们的一员时,他就受到过太多次暗杀。下毒,刀刺,枪击他都全身而退,就连儿子的体术都是他手把手教导的,不知道是谁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直接进攻他的府邸。
等到亚当和苏璃回到别墅看到安娜无恙,安康早已沉睡的时候,都松了口气。安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私人医生给苏璃的伤手包扎上药。
亚当安置好了二人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大公府。苏璃本以为安娜会震惊哭泣,但她发现安娜只是比较担心她的手伤。
“父亲和哥哥这样,我早就习惯了。”安娜天真的笑着,笑容里没有半分瑕疵。
苏璃大为震惊,多么残暴的家庭才让安娜对半夜袭击习以为常。而安娜竟然还能保持她天真的心性,真是难能可贵。
苏璃虽然不信天主,还是学着莉莉在胸口画着十字。好像自从什么转变之后,她早就也习惯了这种生活,但是给她带来转变的那个人,她绞尽脑汁也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