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离婚条件
作者:
清漪酒酒 更新:2024-05-24 14:49 字数:2107
圣贤说过,以怨报怨,最后得到的还是怨,冤冤相报,只能没完没了。
如果当初在顾景泽把她卖掉之后,自己忍住,并且远远的离开,也就没有今天这些恩怨纠葛了。
所以,季夏夏心里决定好了。她要结束这一切,然后离开去追寻自己的生活。
慕少卿开完会议,才坐下喝口咖啡。季夏夏就敲门进来了。
“有话快说。”慕少卿对她只剩下无奈,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把一辈子的脾气,全在她身上挥霍完了。
“我们解除契约,离婚吧!慕少卿。”季夏夏挺平静的说道:“反正你已经继承家业了,契约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们也该各自开始。”
“开始?”慕少卿不禁困惑的看着她:“打算跟谁开始?秦如枫是不是?”季夏夏语噎一下,继而是深深的愤慨。
“对不起,这是我私事。”
慕少卿嗤笑一下,喝着咖啡,眼睛在数据报表上看着,慢悠悠的说道:“你想过吗?离婚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还牵涉到各自家庭,而且我本人还要考虑社会影响,我背了坏名声不要紧,公司股票怎么办?”
说完,他放下咖啡,目光平静看着季夏夏。
“这个我当然理解,就把责任全揽到我身上好了,说我出轨,劈腿,不孝顺,反正各自理由都行。”季夏夏双拳紧握,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出轨,劈腿,这种理由能行吗?”慕少卿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我昭告天下,被老婆戴了绿帽子?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那么,说我不孝顺奶奶好了。”季夏夏继续说道:“因为我不孝顺,你把我休了,这样你有面子了吧?”
“那我奶奶呢?她有面子吗?”慕少卿紧迫的眼神盯着季夏夏:“她辛苦盼来的孙子媳妇不孝顺?要接受别人的议论,怜悯,同情?”
“那……”季夏夏又噎住,眨巴着眼睛看着慕少卿,暂时想不到其他理由了。慕少卿也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说性格不合行不行?”季夏夏灵感闪现。
“不行,这样的理由太敷衍,会引起揣测议论。”慕少卿摇一摇头,一脸甚是荒唐的表情。
“有了,有了,说我不孕不育。”季夏夏欢喜的冲口而出:“就用这个理由吧!”
“不行。”慕少卿继续淡定的否决:“除非你一辈子真不生,不然将来又跑出孩子来怎么解释?再说媒体也会质疑,医疗如此发达,慕家如此有钱,为什么不弄个试管婴儿?反而直接抛弃老婆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季夏夏急躁:“那你说怎么办?你想个可行的理由啊!”
“我正在想,至于什么时候想出来,我也没法确定啊!”他也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明白了。”季夏夏瞪着他,总算反应过来:“你就是不想离,对不对?”
慕少卿闭眼克制一下,可惜没克制住,啪一桌子站起来,瞪着季夏夏。
“为什么不想离婚?你好摸还是好睡?”
季夏夏听他出言不逊,气得直发抖。愤然上来,也在他桌子上啪的一拍,瞪眼回怼:“限你一个星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就不用理由了,直接离!”
“离!欠的800万先还我!”慕少卿阴着脸低斥:“限你一个星期,还不上法庭见!哼!”
说完了,抓起资料夹拂袖而走。慕少卿在摔门出来之后,反而如释重负的舒口气,魅邪的笑了。
季夏夏,就是给她一年时间,她也搞不出800万来,所以她想离婚,想自由,呵呵,做梦去吧!
季夏夏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觉得自己像离死不远了,自离娘胎也没被气成这样过。
800万!
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把钱散出去,本来这点钱应该当作自己的报酬的,可事到如今,再跟慕少卿争论这个,也没意义了。
他存心不让自己好受,还浪费口水干什么?800万吗?季夏夏转动着脑筋,盘算着怎么还给他。
陆小鱼那边还好说,大不了让她帮忙筹钱,或者卖了房子,自己的车可以卖掉,慕少雄那里的500万……
她想起慕少雄,就顺便想起那一夜的伤痛,真恨不得一辈子别见到那个恶魔,想都不要想。
不过,那500万太重要了。
她被敲诈过去的钱,到底有没有办法讨回来?压力山大呀!
季夏夏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陆小鱼家里走。半路上却接到周虹电话。
“夏夏,你还是来一下吧!”
季夏夏被她虽和气却无力的声音弄懵了,听着就好像她要死,要说临终遗言似的。
“有什么事吗?”季夏夏料定她不会有好事情,早做了心里准备。
“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来欣赏一下,我们家破人毁的场面多壮观。”说完怪怪的笑一声,挂断手机。
什么意思?家破人毁?季夏夏感觉脑洞不够,闭上眼睛使劲拍打脑门子,终于想到了季冬冬身上。
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因为那天她参与了毁照片的事情。电脑和u盘都是她从慕少雄家里拿出来的。
糟糕了,如此一来,慕少雄怎么会绕得了她?季夏夏想罢,不禁冒一身冷汗,渐渐地后悔不跌。
她在设圈套毁照片之前,怎么没替季冬冬想想呢?事后怎么面对慕少雄?而且慕少雄不是一般的狠,会灭了她也说不定。
唉……
季夏夏顾不得多想了,掉头就往季家跑。
季冬冬还躺在医院里,几天没合眼的季建国一夜白头,在沙发上闷头抽烟。看见季夏夏,连骂她怨她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很平常的看了她一眼,像看不相关的陌生人。
周虹在卧室里,蓬头垢面的睡了过去。昔日还算温馨热闹的家,如今死一般的沉寂。
季夏夏默然徘徊着,没有人讽刺,也没有人指责,就好像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
报仇了吗?她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觉得痛快了,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