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蔡逼得无法涨价后，谷雨倒也没有多逗留，拉着陆亦扬就走了。
  “小雨，刚才我好像在排队买面的人里，看到了那个吃馄饨的老人家。这事儿，是你指使的？”走了一段路后，陆亦扬突然开口问。
  谷雨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便索性承认了。
  “没错，是我让他去老蔡的摊子上买面的。其实，不光是他，那人群里，还有很多人都是我让老人家安排的。”
  陆亦扬没接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你看着老蔡现在的生意好像比咱们好，但事实上都是假象。之前我不是给了那个老人家几块钱么，我让他回去后，把自己那些乞丐同伴都叫上，去河里洗了个澡，把身上弄得干净些了，再一个接一个用我给的钱去老蔡的摊子上买面，让老蔡误以为自己的生意真的很好。像老蔡这种人，生意一好，他会怎么样？不说扩大经营，但把每天的食材准备得多多的是铁定的。等这时候，我再把老人家他们那一群人给撤走，你说老蔡会不会亏？”
  “亏是会亏，但以老蔡的那个性格，你刚才压了他的价，他为了节省成本，肯定会用非常差的食材去给顾客吃。那这么算下来，其实他亏的金额也不会特别多。”陆亦扬倒是冷静。
  “到底亏多少，就得看他的野心究竟有多大了。这个，我还真控制不了。不过，即便他不亏，他这摊子也干不长，因为我还有后手！”谷雨冷笑了一下。
  听到这话，陆亦扬顿时更加好奇了。
  “你还干了什么？”
  谷雨冲他抛了个媚眼儿，笑盈盈的问道：“你猜。”
  陆亦扬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总算是找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你的意思，是成本？”
  谷雨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成本。像老蔡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早晚会将食材换成非常差的东西，来获取更高的利润。所以，我让那个老人家带着他的乞丐同伴来吃面，一是为了给老蔡营造一种生意很好的假象，二是为了让老人家他们趁机从老蔡那里搞到他的食材样本，比如地沟油什么的。毕竟，老蔡对我们俩有防备，我们想从他那里搞到食材样本并不太容易，但由老人家他们去干，就是轻而易举了。”
  “但你刚才只给了那个老人家七八块钱，他们那么多人，顶多只够买个两三天的面。你怎么确定，老蔡究竟会在哪天更换食材？”陆亦扬问。
  谷雨耸耸肩，淡淡应道：“是啊，本来我也在担心这件事。万一老蔡半个月都不换食材，那我岂不是要掏半个多月的钱来让老人家他们买面？这么算下来，在这事儿上我投入的成本就太高了，不划算。所以刚才，在老蔡挑衅我们的时候，我就故意给他上了点眼药儿，逼着他无法涨价。一旦他无法涨价，他就必然会想办法降低成本。那不出3天，他就会把非常差的食材用上。等到那时候，我们还愁没有收拾他的机会？”
  听到这话，饶是陆亦扬，也不得不对谷雨竖起大拇指。
  “小雨，你这心思可真够缜密的。一般人，根本就玩不过你！”
  那是！
  想当初，她在职场上拼搏的时候，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
  就老蔡和黄二狗这种货色，也想跟她抢生意？
  他们不配！
  “好了，老公，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去电器行吧，免得搞晚了，等会儿让妈等急了。”谷雨故意岔开了话题。
  陆亦扬觉得也是。
  这趟他们不光要去电器行，还得去菜市场买明天摆摊要用的食材。
  这样算下来，得花不少的时间。
  “行，那咱们赶紧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完，好早点回家！”
  说着，两人便手牵手，继续往电器行的方向走。
  不曾想，走了还没几步，谷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