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脸色有些红。
  这个老二，胡说八道什么：“额，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算了。”
  不解释了，怪累的。
  顾望：“不用你说，我们都懂！”
  老大想起了之前对顾望和路沉雪的调侃，难道这就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的感觉吗。
  老二：(⊙﹏⊙)
  “你准备回家吗？”老二问他。
  一瞬间情绪又被拉回，老大又成了发霉的蘑菇，他有点蔫蔫的“嗯”了声。
  他问老二：“你不回家？”大多数人都是直接回家。
  老二不回，他说：“我去旅游。”
  “家里没人。”
  老大将耳朵竖起来，老二也没隐瞒：“我爸两年前出家了，说要斩断尘缘，把财产留给我就走了，过年的时候我能见他一面。”
  老大一时无言，不知道要怎么说。
  老二解释：“没事，他走了也挺好的，三年前我妈癌症去世他就想走的，硬生生又拖了一年。”
  老大心里突然感觉塌陷了一块。
  他什么都没说，说什么都显得分量太轻飘飘。
  只说：”你去哪旅游，带上我吧。”
  老二惊讶，随即点点头。
  他们一起去旅游了。
  旅游中途，他们睡了。
  ……
  老大一睁眼。
  手指头都是软的。
  他视线还没变清晰，就看见面前跪着个人。
  见到他醒了，吓得一哆嗦。
  眼睛红红，活像受委屈的是他一样。
  老大气笑了，刚笑了没两下，疼痛传来脸色又一阵扭曲。
  “你哭什么？”
  老二蔫蔫：“对不起。”
  “我想了一早上，觉得我可能是当舔狗当的太过带入了。”
  老大懒洋洋，搓了搓手指：“所以？”
  老二看着他的脸色咬牙：“所以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应该？”语调中透露着些许不满。
  老二是个实诚人，唯一不好的就是喝酒喜欢发酒疯。
  昨晚上喝多了抱着老大就开始贴，贴上了就开始亲。
  被略微推拒一下就将人压制住了。
  老大回忆昨天，咬牙切齿，骂了一声：“驴。”
  “昨天的事情你记得吧，来来来，再给我重复一下，昨天你是怎么花言巧语骗我的。”想到昨天他微微有些脸热。
  “未然，你好香啊。”
  “未然，你长的真好看。”
  “未然，我们别做兄弟了处对象吧。”
  “未然，我当舔狗第一次心思不单纯，我竟然日思夜想，想舔到你……”
  昨晚那个黎晖似乎和平时舔狗的他有些割裂。
  想起来昨晚的黎晖，老大有些腿软。
  “昨晚上说的还算数吗？”老二睁着眼睛问，有些可怜兮兮的。
  昨晚上他说了什么来着，沈未然回忆了一番。
  他说的好像是：“亲嘴不要这么多话，扫兴。”
  他咳嗽了下，微微勾唇笑了声：“算呗。”
  老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
  “嗯。”沈未然发出一声鼻音：“小舔狗。”
  老大眼睛亮晶晶：“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专属舔狗，再也不舔别人了。”
  等到两人又重新在床上抱在一起睡了一觉，醒来还是有一些不真实感。
  他们俩也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了，主打一个懵逼。
  不过老二主动剖白内心：“我先说说我。”
  “你应该有些好奇，为什么我会喜欢帮助别人，简称舔狗。我想了下，可能是在寻找‘被需要’感，要不然觉得像是活在世界上的孤魂野鬼。之后你放心，我不会再出去胡乱舔别人的，瘾犯了就找你。”
  “呜，或者说平时我会主动对你好的，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不会再舔无可舔。”
  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老大的笑点，他枕着老二的胳膊乱颤。
  老二脸有些红，看了一眼老大露出的脖子：“我爸出家的时候留下一笔不菲的财产，我们的以后有保障，你放心。”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心动，或许感情这东西根本就是毫无缘由。
  假如让他现在去舔别人，他真的还提不起欲望，只想对着沈未然好，想让沈未然一直笑。
  沈未然将笑出来的眼泪蹭到老二的胳膊上。
  神情也稍微认真起来：“我的性格不太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好，一直都蛮开心的。”
  他犹豫了下，想到了自己的家庭。
  顿了顿还是没说。
  就让他们两个之间发酵出纯粹的感情，别掺杂太多杂质了吧。
  或者说他有一点私心……
  知道他家庭的情况，谁会不被吓跑……
  毕竟，家里有两个疯子，而他差一点就成了一个小疯子。
  幸好他在疯子的边缘停住了。
  “那我们会很幸福的哦。”老二弯眼睛笑。
  他的眼睛有些像是杏仁眼，没什么攻击性，很温润。
  沈未然就在上面亲了一口。
  ……
  黎晖面红耳赤。
  “让你来好不好。”他始终觉得是他昨天晚上借着蛮力欺负了沈未然。
  屁股被拍了两下。
  沈未然说他：“话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