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年下]_38
作者:
白衣若雪 更新:2024-05-24 18:03 字数:4210
沈郁等了一会儿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面向墙,他睁开了眼,也觉得自己挺贱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会想等着他干点什么。
就在沈郁闭上眼要睡着的时候,萧祁昱真的翻过身来了,伸手抱他时,沈郁忍住了没有说话,他全程闭上了眼。
萧祁昱想的很清楚,本来只是想陪他单纯的睡觉的,只是看他背过身去的时候还是过意不去了,大概是因为要走了,心也软了些;也大概是这三天沈郁没有找过他的茬,让他终于想起了他,他看着他的背影觉到了难受。
他这些年跟沈郁时常吵架,两个人的习惯差别很大,对待朝政的观念也很不同,吵架是正常,可很少能跟沈郁打成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这么想着,萧祈昱伸手抱住了他,沈郁身体很明显的僵了下,萧祈昱再也没有忍住把他翻过来了,沈郁的睫毛眨的挺快,只是一直都没有睁眼,他是默许了。
于是萧祈煜那一声皇叔便再也没有叫出口,他开始解他的衣服,完全解完的时候合身抱住了他。沈郁的身体是发颤的,萧祈煜便越发的把他抱紧了,好一会儿沈郁才平静下来,于是萧祈煜才开始往里进,沈郁一声不出,于是他便也什么都不说,所有的语言都用在了力气上。
他对这个身体节制不了,恨极的时候忍不了,那么这临走前的一夜就更加的忍不了了,□□本就不是忍得了的,习惯成自然,他在这个身体里太习惯,什么地方肥沃,什么地方狭窄,他统统熟悉,一进去便似是进了家门,心外之物全然没了,一心一意只剩下了如何能播种的更好一点儿,更深一点儿,更多一点儿。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眷恋还是夜晚本来就让人的意志薄弱。白天时的怒不可耻在此刻化成了水。
抱了大半夜,沈郁睡着了,萧祁昱看了他一会儿,缓慢的爬起来了。
奔出宫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到底是有些不舍的,即便是去一会儿(他真的只是想把楚姑娘送走,他不能让她去北羌和亲,而这些沈郁都不允许。)
他的视线看的广阔,这是他的千重皇宫,万里江山,这是他的家。
他环视了一周,因为看的远,没有看见城墙上的人。
第42章 分离2
城墙之上的沈郁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奔出去,慢慢的把酒往口里倒,这次他连杯子都不用了,他想他现在也用不着杯子了。
因为喝的太快,他有点儿站不稳,他靠着城墙坐了下来,他想他真的没有留住萧祁昱,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走了,连皇位都不要了。
他也真是失败到极点了,已经放荡成那样了也没有把人留住。他自嘲的笑了下,萧祁昱真是好啊,走前还要骗骗他,仿佛陪他睡一夜就是对他的安慰了,哈哈,咳!沈郁笑的呛着了,他想学人家抱着坛子豪饮,没有成功,反而把自己差点呛死,等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萧祁昱已经没有影子了。
沈郁仰面靠在城墙上,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的兵符,他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沈郁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失血过多了,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明明都已经把兵符给萧祁昱了,可萧祁昱连看都没看,他还是走了。
意识到这个最终的问题后,沈郁靠着午夜后冷下来的城墙,打了个颤,他其实很清楚,这么些年他握着大权不肯放,萧祁昱最后是失望了,所以无论现在他把兵符送给他他都不想再看一眼了。
这么些年他的脾气他应该了解了,他应该比谁都清楚萧祁昱的性格,萧祁昱倔强自傲,不食嗟来之食,哈哈。
哈哈,他笑的无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他没有力气去追萧祁昱,没有那个脸面去求他回来。
最重要的是,萧祁昱宁愿不要江山都要跟那个女人走,他要他回来干什么呢?
他跟他喜欢的人没有一点儿的相似之处,倘若萧祁昱喜欢的人是女的,他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
沈郁抱着酒坛,把剩下的半坛也喝进去了,他的酒量虽不好,但是架不住他时常喝,也练出酒量了。
沈郁咬了咬有些发麻的舌头,也知道他自己无耻,他喝酒的目的并不单纯,可是不趁着醉怎么能求萧祁昱上他呢?他是个做皇叔的啊.
沈郁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尽管他不想承认,可他骨子里就是喜欢男的,他是那么的想要找个人上他,他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年纪了,这个年纪的萧珩都已经一妻四妾,可见*是忍不了的,他纵然没有上人的能力,可也有向往鱼水之情的心。
可偏偏他又贱,爱好那种孤傲清高的人,大概就是因为他自己不够清高,喜欢的都是这类人,如秦观,如萧祁昱,整天围着他转的萧珩他就没有想过。
萧祁昱脸皮薄,跟他上完床之后纵然懊悔的恨不能去跳河,但是却始终没有说他,他是觉得没脸说,这种应该也算是合jian,他大概是觉得他自己上了他,就把他归为女人一类了,女人在这上面总是会有些吃亏的,这是自古以来所有大男子主义者的观点。
后来他又骗了他好几次,几次之后,萧祁昱便终于明白他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是酒后乱xing,得知自己这种企图之后,萧祁昱非常的无奈,躲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但后来有一次他生病了,萧祁昱不知道怎么想的又跟他和好了。
再后来就是他长大了,懂事了,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沈郁勾着嘴笑了下,他有时候想,历代的帝王都是好/色的,汉朝时的皇帝都有龙/阳之好,为什么到了萧祁昱这里就不行了呢?
其实他早就应该清楚,不是他不好/色,而是他想睡的人不是他,喜欢女的终究还是会去喜欢女的,就算上再多的床也没有用。
沈郁又喝了一大口酒,深刻的剖析了一下他自己,他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喜欢他的,萧祁昱就是长的好看,所有皇子、所有世子、所有同伴中最好看的一个,他本来也只是想勾/引勾/引,上了人家的床,但是人家躺的好好的,他都搂着他脖子了他都没什么动作。
于是他想放弃他的,但是谁让他又救了他,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热闹,唯独他舍身救他,从那时候起,他就看穿了这个小侄子,心软,明明顶着一张冰冷的面瘫脸,可内心竟然是软的。这样的人好欺负。
沈郁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羞愧,脸都红了,显然是想起了后面的勾/引,后来就这么过了,过着过着就把自己过进去了。感情是累积的,他跟萧祁昱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啊,刚开始的勾/引也慢慢变成了喜欢,哪怕只是亲情也累积的足够多了,比柳太后都要多。
可该死的萧祁昱,这个没良心的……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沈郁咬牙切齿的把萧祁昱骂了一顿,骂的话难听又见不得人,所以他自己在嘴里嘀咕,无声的骂痛快了后才扶着城墙站起来。天色发白了,要是让别人看到他在这发酒疯那就丢大人了。
萧祁昱走了就走吧,不过是一个小侄子而已,这江山以后就是他的了,有江山在又何愁没有美人呢?他就不信了,满天下找不到一个喜欢他的人,而他与萧祁昱以后永远老死不相往来,他的救命之情到此就了了,再见面时别怪他不客气。
沈郁第二天的时候又去上朝了,没有人知道他昨晚在城墙上发什么疯,萧祁昱走前给他留了信,说是要出宫几天,微服私访去了。所有朝政暂由瑜王爷代理。
沈郁看着这封信简直气的要吐血,他这是还想回来?几年后领着老婆孩子回来!门都没有!
看众人都等着皇上来上朝,沈郁淡淡的说到:“皇上前几天说了,他要去边关巡察一番,这几日众大人有什么折子就报到我这里来吧。”
反正以前的折子也都是他看了之后才给萧祁昱看的,所以也没什么不妥的,这个早朝就这么过去了。
沈郁坐在紫宸宫里,地上扔着萧祁昱的书信,写的洋洋洒洒,好几页长,走的时候毫无留念,现在写这么长的书信又有什么用呢。
刘公公捡来看,边看边哭:“王爷!皇上为什么不带着奴才啊!”
沈郁扔了一本折子:“他连我都不带,带你干什么!”
刘公公还是哭,但是哭的假模假样,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他觉得萧祁昱也就是说说,出去玩几天,觉得日子不好过了,也就回来了。他这二十多年都是皇子啊,民间的生活他怎么可能适应的了呢。
但他没有想到萧祁昱回来的这么快,才一天,傍晚的时候回来的。
刘公公先叫唤起来的:“皇上!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
沈郁一下子站了起来,旁边的茶杯都碰倒了,茶水洒在了户部尚书的折子上。小福子也是一脸的欢喜,都没顾得上去扶茶杯,跑下去接萧祁昱。萧祁昱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啊。
然而进来的萧祁昱脸上却没欢喜之色,甚至是肃穆之色,如同他踏进来的脚步一样,沉重的像是抬不起来,沈郁的身体慢慢站直了,脸色也不好起来。
萧祁昱缓慢的看着他:“云清没了。”
沈郁吃了一惊:“什么?”大夏天里,他打了个寒战。
萧祁昱一整天抱着楚姑娘的身体,身体都发僵了,脸色更是僵硬,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愤怒,他自始至终记着沈郁是他的皇叔,为什么沈郁不像是皇叔的样子呢,为什么他这么狠毒,连一个弱女子都不肯放过,萧祁昱看着他道:“皇叔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了吗?”
他的意思是说他害死楚姑娘的吗?沈郁咬了咬牙:“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吗!”
萧祁昱看了他一眼:“皇叔不是吗?”他的眼神没有愤怒,也不再有沉痛,只是很空洞,沈郁心里终于凉了下,哑口无言,无力解释。他不得不承认他早就盼着楚姑娘死了,她死了最好!
沈郁心中不知名的痛快,但他看着萧祁昱这个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没有去解释,他是想让楚姑娘死,但他也不是傻子,楚姑娘死了,萧祁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如同现在这样,他只是想把她逼走,不管她是嫁给北羌还是嫁给乞丐,他通通不管!然而这些他都没有说出来,已经逼到这种地步了,这些话一定很不得人心。
萧祁昱很疲劳,很累,所有的愤怒在抱着楚姑娘的这一天里都没了,他有的只有悲伤以及无法挽回的悔恨,他早就应该想到沈郁不会善甘罢休的,他也早就应该想到沈郁有多么精明,他留在他身边的那三天一定是露出了很多的马脚,三天,足够沈郁逼死一个人了。
堂堂三品大员的女儿在沈郁眼里不过草芥一根。
一条鲜活的人命啊,萧祁昱双手掩面:“皇叔你知道吗?我宁愿没有见过她,那样她就不用死了。”
萧祁昱还从没有这么哀伤过,沈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沈郁坐回桌上,户部尚书呈给他那两万御林军所需银子的折子已经湿透了,沈郁说道:“你的两万御林军的军饷已经凑到了,这个月初八就能发下去了。”
他是真的想过给他名言正顺的兵权,只是给的太晚了点儿。
萧祁昱慢慢点了下头:“那就多谢皇叔了,以后宫中的事务就全有皇叔打理了,皇叔手段了得,一定能够顾全大局。”
沈郁问道:“你要去哪?”
萧祁昱看着宫外:“皇叔,你知道吗?我原本是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楚姑娘,再回来的,可现在啊,”他停顿了一下才道:“我不想见皇叔你了,边疆战事频繁,北羌欺我大梁,实在可恶,我以后将会镇守边疆,保我大梁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