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h)
作者:AspirinTY      更新:2024-05-25 03:12      字数:3557
  十九
  宁茶喝的有些醉。
  符茗函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狼狈的趴在地板上,面前是一滩水渍。
  不知究竟是酒水还是她的眼泪。
  他看了看周围。
  然后谨慎跟carle说话。
  “你外套脱给我。”
  “我里边真空啊。”
  “脱!”
  行吧。
  然后为了能让自己兄弟掳走小金丝雀儿,他只能牺牲一下了。
  刚准备抱起小雀儿。
  女人眼倏然睁开,灼灼盯着他看。
  这下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抱她了。
  “你能别碰我吗。”她说。
  声音平淡,听的符茗函有些心慌。
  “上来叁层,左拐第二间。”尾音有点抖。
  看着她苍白的脸,没忍住想去帮她擦擦眼角的泪。
  可手刚凑近,她脸就躲开了。
  手指一僵。
  脸色都挂不住了。
  只能收回手双手插兜往楼上走。
  carle看了看热闹。
  呦,嫌你脏了吧。
  够男人。
  然后也风骚的很,一边勾住一个女人脖子一边俯身去吻人家。
  宁茶从地板上起来,手背上都是酒。
  她用手臂擦擦眼睛,尽量装作冷静往楼上走去。
  推开了门。
  卫生间里传来水声。
  宁茶想了想,人站在了阳台边。
  楼下就是庄园的大花园。
  那么多人。
  那样热闹。
  她却半分都开心不起来。
  山上夜景挺好看的,外边还挂着彩灯,众人欢呼。
  没人在意主人公。
  她看着夜景,脚背被冻的有些凉。
  于是她坐在地上,手掌捂住脚背。
  妄想从指缝里得到一丝温暖。
  浴室水停了,门被人打开了。
  接着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温热。
  带着雾气,熏得她眼有些疼。
  于是她就呆呆看着外边,双手环腿,嘴唇干涸的不像话。
  符茗函站在她身后,一时间觉得有些后悔。
  她的背影和这月色融合的及其好。
  仿佛日出的那一刻,她就会被这月色带走。
  自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就想去碰她。
  在她身边蹲下,指腹犹犹豫豫抚上她的眼角,为她抿去泪水。
  他感觉庆幸。
  这次她没再躲开他。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开心。
  于是他眼角也激动的带了泪。
  指腹被他含进嘴里。
  尝到了她的绝望。
  女人倏然转身看他。
  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然后两个人就这外边稀疏的灯光对视。
  宁茶扯开男人的浴袍,直接把男人按倒在床上。
  这种近似于开了挂才能触摸到的游戏副本,这一刻在宁茶身上点燃。
  她流泪去扯自己的衣服。
  然后无意识去咬他下巴,去啃他脖子。
  裙子是长袖的,她坐在他腿上,优雅的褪去自己衣服。
  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
  符茗函忍不住去摸她腿间,疯狂扯她底裤。
  这底裤是她买给她的,跟她可爱温婉的外边完全不同。
  黑色蕾丝内裤根本遮不住什么东西,就松松垮垮几根带子。
  看起来真他妈的色情。
  没忍住。
  符茗函呼吸逐渐局促。
  女人已经扶住他那根坐了上去。
  “嗯......”她仰头,闭眼,眼角流下一滴泪。
  他看的心疼,于是便将女人压制在身下,拨开碍事儿的带子,一冲到底。
  这是从未见到过的游戏副本。
  它被宁茶自己打开了。
  乐不思蜀就是用来形容这一刻的。
  于是女人在男人身下化成了水儿。
  他去吻她。
  “茶。喜欢吗?”
  伸出舌头,舔走她眼角的泪。
  看着她无意识的仰头,收紧小穴,就知道她是喜欢的。
  外边还依稀有男男女女的欢呼和尖叫。
  符茗函额角的泪珠顺着眼,流过脸颊,掉落在她的胸口。
  于是他又伸舌舔过。
  “茗函。”她睁开眼,让他情不自禁落在她掌心,半丝逃跑的欲望都没有。
  这么久没喊过自己茗函了。
  他有些激动,说嗯我在。
  “你会想我吗?”女人呻吟着问出声,不顾一切,毁天灭地。
  伏在她胸口的男人一愣,她便知道回答了。
  于是她侧侧头,用枕头把眼泪擦干。
  真讨厌。
  枕头上都是他的味道。
  男人嘴巴硬的要死,坚如磐石,不管怎么砸,都不肯留下一丝丝缝隙给她。
  符茗函承认自己也是个贱骨头。
  他自诩高傲,从不说谎。
  所以他拒绝回答女人的问题。
  可口是心非总会给自己带来n多麻烦。
  他不懂,是因为时候还未到。
  符茗函的嗓子里含了口酒水,于是他说茶我心口很难受。
  啊,那你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女人兴奋,伸出舌头去吻他。
  兴奋的迎合他。
  “我没有。”
  “我只是喝的有点多。”
  嘴真硬,跟他的心一样冥顽不化。
  似乎想掩饰什么。
  他开始秋后算账。
  “不是说不让你来吗?”
  “啊,但我想来呢。”
  符茗函无端起了怒火,她越笑他越生气。
  于是他将她腿扯开,俯身冲刺,疯了一般要给她小逼里捣出一汪春水。
  宁茶嗯嗯啊啊的,整个情绪崩溃到极点。
  终于是要结束了。
  她想着,那我勇敢一次吧。
  反正床上的话也不可信。
  在癫狂激昂的时刻渐次逼近的时刻,符茗函舒爽的浑身发抖。
  宁茶哼哼唧唧问他。
  茗函。
  嗯?
  以后我回东城了,就见不到你了。
  他不说话,攥住她的蒲团,发泄自己的情绪。
  那你会想我吗?
  不会。
  女人像是意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般,反倒笑了。
  然后指尖紧紧攥住床单。
  求你了,说一次你会吧。
  爱你这么多年,最后一次这样犯贱了。
  符茗函被她的话刺激到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手就抄在她臀下,将她抱起,然后按在一边的落地窗前。
  你有点不听话。他冷漠开口。
  力度并无半分怜爱。
  宁茶掌心撑住玻璃,祈祷楼下的人不要往上望。
  临走了,什么都带不走。
  荡妇这个词不好听,她不想要。
  她腿脚发软,咬住唇瓣,生怕别人知道。
  他生气的去掰她唇瓣。
  “这个你都不如我意!”
  “明知道我喜欢你叫!”
  然后手指忍不住塞她口中,腰杆疯了一般冲撞,誓死要搞疯身下这个女人。
  他冷着脸,一手扯她舌头,将她脸掰过来亲吻。
  一手按住她腰肢,用拇指揉捏她的小核。
  没别的意思。
  就想操乖她。
  但她不会明白的。
  男人不是怒气。
  是怨气。
  他以为女人舍不得自己的。
  没想到还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他一直以为这样是理所应当,可真的理所应当了,他又难受的要死。
  “茶。”
  他只能吐出这一个字。
  然后便将脸埋她背上,遮住眼眶将要冲出的眼泪。
  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
  能不委屈吗。
  小雀儿要走了。
  还不听话了。
  让叫不叫,他耳朵都贴她背上,肉棒都快给她操的喷水了,她还咬着那带血的唇瓣,一点声音都吝啬给他。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宁茶哭哭叽叽的,终于是在癫狂来临之前说了句话。
  “符茗函。再没有人能像我这么爱你了。”
  声音那么好听,带着哽咽听的他心口疼。
  他动作没停,疯狂吻着她。
  没所谓了。
  怎么样都没所谓了。
  没爱就没爱吧。
  本来他就没人爱。
  她走了,要不要人爱也无所谓了。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
  原来。
  原来。
  他曾是那么混蛋无趣的一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在乎一个情人。
  他无法把这种在乎称为爱。
  因为他们的开始太过肮脏。
  他无法跟以后的子孙后代说。
  哦,对了。
  年轻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情妇。
  真侮辱人。
  他不愿侮辱她。
  其实他如果能再看的认真一点。
  他一定能看到女人眼里的不舍。
  但他足够粗心。
  忽视了不舍。
  看到了绝望。
  所以他放手。
  但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阵剧烈捣弄后,男人在女人肚子里留了东西。
  他总归还是舍不得的。
  两个人瘫软在地毯上的一瞬间。
  他惊慌失措。
  于是她趁着女人还在空中飘着。
  掏出手机,关掉闪光灯和声音。
  起身给女人拍了几张照片。
  这才安下心。
  手机就是在这会儿响起来的。
  他接了电话,说了两句,然后便起身穿衣服。
  宁茶回过神,坐直身子。
  身后是他的床,前边是华盛顿的夜景。
  听到他系腰带的声音,她没忍住去看他。
  男人离自己一米远,正垂眸把袖口往上扣。
  她没看到的是,他扣了好几次都没扣上,手抖的不行。
  他不敢看她。
  他怕自己又前功尽弃了。
  宁茶伸手去床头柜拿烟,单薄的被单从身上滑落。
  炊烟袅袅之间,她点燃了人生中第一支烟。
  真难抽,呛的她流泪。
  她眼光闪闪的,跟水波一样好看。
  “当我这次真的犯贱。”
  不好听的话被她生生扯开。
  “我们分手。”
  男人点烟的手一顿,就着月光去看地板上坐的女人,喉咙像是哽住了什么。
  手在口袋里插着,掌心攥着的卡。
  最后还是没能递出去。
  女人轻轻靠在床上,仰头看他,轻轻勾唇笑了。
  “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这样说。”
  但是。
  可是。
  我能不能,最后再犯贱这一次。
  外边放起了烟花,一簇簇的,伴随着众人的欢呼。
  宁茶抬眼去看烟花。
  真好看。
  于是她笑了,波光粼粼的眸光里燃起最后那么一丝希望。
  脸颊凉了一片。
  她的眸光被彩色烟花照的明明灭灭。
  又那么一丝期许和美好,伴随着灯光的熄灭,也暗淡下来。
  “符茗函。”
  “这次我真的,死都不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