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宁的生活节奏慢，这里气候也比首都要暖和。
  林修远起来的早，起身时候的动静吵到了秦瑶，她不满的哼哼，抓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轻轻一笑，林修远低头吻了吻她额头，然后穿衣服准备早餐。
  离过年剩下四天的时间，街坊四邻都在为春节准备着。
  林修远做饭的时候从窗口看见其他几户人家正在准备一些食材，还有类似祭拜用的东西。
  小孩们也都放假，在楼下吵吵嚷嚷的四处乱跑。
  林修远做好了早餐，进去把秦瑶叫起来。
  昨天两个人疯到了很晚，到最后林修远实在没得射了，秦瑶也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们才瘫倒在床上睡过去。
  林修远：“秦瑶，起来吃早餐，吃完想睡再去睡。”
  秦瑶迷迷糊糊的被拉起来穿衣服，有些不满的拍拍他肩膀，“再让我睡一会儿吧，我不想吃早餐。”
  “早餐必须吃，起来。”
  他准备的东西很简单，秦瑶洗漱完坐下来吃了一两口，精神恢复了一些。
  看着面前的人，林修远倒是精气神不错，没想自己，一脸熬夜过后的疲惫。
  “怎么了？”
  林修远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便问。
  “林先生，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好？”
  “嗯？”
  “我记得以前在哪里看到过一篇报道，说男人一生中的精子数量是有限的，前期要是用太多，年纪一上去，有时候就……”
  秦瑶没敢说下去，因为林修远正板着一张脸看她。
  “你放心，到四五十岁，我也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
  过年两人想法都很简单，去买些食材，然后到时候煮个火锅对付一下就行。
  秦瑶：“你不用去你爸妈那边吗？”
  林修远：“他们很早就去国外定居了，现在很少回国。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他们。”
  秦瑶点头，“我妈前段时间也跟现任丈夫去国外了。”
  蒋雯芝前阵子给她发了微信，这是她们母女两这么多年第一次聊天。
  她发来了一张照片，里头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皱巴巴的，眼睛闭着，嘴张得老大似乎在哭。
  秦瑶当时看到，皱着眉头，心里想着这孩子真丑。
  但是她回过头，还是给蒋雯芝发了一句“恭喜”——
  蒋雯芝：谢谢，过年要过来这里吗？——
  秦瑶：不用，我和男朋友一起过——
  蒋雯芝：交男朋友了？做什么的？你学校的同学吗？——
  秦瑶：这不关你的事。
  那边停了一会儿，才发过来消息——
  蒋雯芝：行，你后面要是来的话，提前告诉我下，我让老陈去接你们。
  那之后，她们便没有再聊天。
  像是撕开了那层砂纸，蒋雯芝和秦瑶现在的关系，倒比以前让秦瑶感觉满意。
  林修远拍拍她的脑袋，把她思绪拉回来。
  他把手中的沐浴露放进车子里，“还要买什么吗？”
  秦瑶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我想买些零食。”
  “好。”
  大年叁十的晚上，他们从下午便开始准备食材，对面杨婆婆的儿子回来，热情的叫他们一起过去吃年夜饭，被林修远礼貌的拒绝了。
  “真的谢谢，不过大年夜的，我和秦瑶也不好意思打扰。等明天你们还再，我在找您两位老人家坐坐。”
  杨婆婆笑得一脸慈爱，拍拍林修远的胳膊：“客气客气，那我们就不逼迫你们了，小两口的估计也不想和我们一起吃。”
  外头的街道很早就没有人了，准备好一切，两人坐下。
  “来，干杯。”
  秦瑶拿着红酒杯，和林修远碰了碰，然后仰头一口喝掉。
  林修远：“喝慢点，这个容易上头。”
  “没事，我就想喝。”
  秦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现在是在家里，林修远瞧着她爱喝，也就没多管。
  “林修远，你知道吗？其实从前我除夕夜，大部分都是一个人过的。”
  林修远夹了满满一碗菜，放在秦瑶面前。见她说这话，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的听着。
  秦瑶：“蒋雯芝啊，真的是个很不合格的母亲，我有时候在想，她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呢？或者这个世界上怎么没有一个选择自己出不出生的功能，如果有这个东西，我一定不会选择来这个世界上。”
  她又喝了一口红酒，这次林修远阻止了她。
  “呵呵，其实我很庆幸，能够遇上了你。你都不知道，遇上你，我有多开心。”
  秦瑶凑近了林修远，眼睛你闪着光，看着他傻傻的一笑。
  林修远低头，在她嘴唇上吻了吻，满是红酒的味道。
  “嗯，遇到你我也很庆幸。”
  “真的吗？真的吗？呵呵，那我们真是很幸运呢。”
  外头有吵闹声，似乎街坊四邻的都出来走动。
  林修远：“怎么回事？”
  秦瑶站起身子，“哦！对了，今天会去山上祭司，我们一起去祈祷吧。”
  乌宁有个习俗，每年除夕夜，大家吃完东西都会去山上的一间寺庙里面祭司，祈求来年大家可以平安。
  大街上开始热闹，大家走没几步就遇到熟人开始畅谈，小孩子们拿着鞭炮玩闹。
  山下一片花海，但是此刻是晚上，没有白天看着那么赏心悦目。
  已经有人比秦瑶他们早到，大家手上拿着蜡烛，开始往山上走。
  林修远跟在秦瑶身后，周边的都是人。一些上了年纪的，手拿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年轻一点的，则凑在一起聊天。
  不远处已经有人上山，黑夜里，蜡烛成了星星一样，飘荡在黑夜里。
  他突然感觉身心一阵愉悦，收回视线看前头，秦瑶脚步有些晃悠，护着手中的蜡烛前行。
  秦瑶：“蜡烛最好不要灭了，这样寓意不好。”
  他们一路跟着大家到了山上，那边有个大寺庙，许多人正在跪拜。
  秦瑶他们也一起上前，把手中蜡烛放在台子上，便开始祈福。
  林修远：“你祈求什么？”
  秦瑶：“祈求来年我们可以健健康康的，一切顺利。”
  林修远：“就这样？”
  秦瑶：“还有。”
  林修远：“嗯？”
  秦瑶：“祈求我们，可以这样子到永远。”
  月光照耀，山上的寒意很重，但是两人的手却异常的温暖。
  林修远摸着秦瑶的面颊，凑近额头抵着额头，他眼神温柔。
  “嗯，我也祈求我们，可以这样子永远下去。”——
  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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