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细算_106
作者:
花满筛 更新:2024-05-25 12:53 字数:2089
从行长室出来我直奔江南水郡。
暮雨他们要等会儿才下班儿,我换了暮雨的衣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许是兴奋了一天有点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耳边有人说,安然,去床上睡!那是让我的心都安定下来的声音,还能是谁?可我睡得正舒服呢,也懒得睁眼,侧过头继续打盹儿。又过了一会儿,就感觉一只手从腋下绕过背后抱住了我,一只手捞起我的膝弯……这个动作是要抱我吗?太扯了吧!我别扭地觉得这样的抱法肯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咱又不是娇小的妞,咱可是一米七几大高个儿的男人,哪能这么抱着?我忽地睁开眼睛,“哎,干嘛你?”暮雨停下动作,理所当然地回我,“抱你去床上睡。”
“别这么抱,多难看啊!”我抬手搂住他脖子,把头扎到他怀里,声音迷迷糊糊地像是撒娇。
“……那怎么抱啊?”暮雨在我额头亲了一下,问道。
“……你背我吧……”我提议。
暮雨默默转身背对着我蹲下,我美颠颠地趴到他背上。他并非多健壮,却足以让我安心依靠。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话。
“杨晓飞呢?”
“买菜去了……”
“想我没?”
“……”
“喂?”
“……”
他将我放在床上,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笑眯眯地拽着他衣领拉低他,“说话啊,想什么呢?”
暮雨眼神晃啊晃却没有动作,“……抱你”,他说。
☆、八十八
我四仰八叉地躺倒,对着暮雨一龇牙,“来吧,别客气!”
暮雨俯身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丝丝的疼瞬间转变成流窜全身的酥麻。我抬手在他肋下抓了两把,他下意识地躲,我看准机会骨碌翻个身压到他身上。偷袭得手,我得意地挑挑眉毛。结果那死孩子淡定得让人无语,眉头都没皱一下儿,眨眼的频率都没变,两只胳膊松松地揽着我的腰,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心跳突然加速,我按着他的肩膀发狠地吻下去。这家伙随随便便就能让我疯。
他耐心地回应我,爪子伸到我衣服下面,用一种舒适的力度轻轻揉捏着,从腰到背到肩,几下好像就把这半个月来积攒在骨头里的烦闷、疲惫、紧张、忧患都捏碎了,通体舒畅。
我亲够了,把脸埋在他颈边,自言自语地抱怨,“死孩子,可想死我了。”
暮雨一手拎着衣领把我的头提起来,一手抬着我的下巴,左右看看,肯定地说:“安然,你瘦了……”
“天天想你,想得饭都吃不下去……”我说到一半儿,晕晕乎乎地大脑忽然闪过明晃晃的‘4000米’俩字儿,赶快改口,“……那是不可能地,我天天吃得好睡得足,怎么会瘦?”
“下巴尖了,肋骨也比原来明显……”暮雨表情很认真。
“没有啊,下巴尖那是你看得角度不对,肋骨明显那是我姿势不对。”虽然‘为伊消得人憔悴’是件浪漫的事儿,但此刻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
暮雨一脸的不以为然,我拉着他的手放到肚子皮上,“你再摸摸看……”我就不信你还能摸着骨头。
他看着我,那眼神儿□裸的就是‘你白痴’。我就当看不出来,还稍稍鼓起腮帮子,一副‘我就白痴了你能如何的’姿态。暮雨的手在我肚皮上揉了两下,而后一朵意义不明的笑容绽放在嘴角,他凑近我耳朵,低声说:“好像……有了……”
我愣,等明白过来,脸上像被人放了把火,一堆脏话噼里啪啦地从脑子里蹦出来堵在嗓子眼儿,可是看着那人温柔清亮的眼睛我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有也是你的”。
那家伙看着我笑,我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索性翻坐到床的另一边,想想不解恨,又回头去踹了他两脚,他却笑得更开心。我哀叹,暮雨这么老实的孩子都变这样儿了,什么世道啊这是!
没一会儿那人便凑过来从背后搂住我,我挣了两下儿没挣开,不理他了。
“安然,别生气。”他声音软软地哄我。
我本来也没生气,结果他这么一说,心里倒真冒出些委屈:这刚回来还没温存几下呢就耍我!韩暮雨你行!不说话,晾着他。
“安然……”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个小玩笑,虽然那玩笑有点啥啥吧……
“安然……”
——多大点儿事啊?反正我也踹过了,算啦算啦。
我‘恩’了一声,暮雨看我有动静了,特会来事儿的托着我的手指给我揉起来。我靠在他怀里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殷勤,一边心里头骂自己:安然,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一边舒服得想要睡过去。
“就这么怕跑步啊?”那家伙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其实你不跑我也不能怎么着你。”
斜了他一眼,我哼哼着回答:“那不是怕你不高兴么。”
他拉着我的手指放在唇边细细密密地亲吻,轻叹着说:“安然……你怎么能这么好……”傻乎乎地问题,一下暖到我心里。
“不过,”他握着我瘦骨伶仃的手腕子说,“你这身体啊……确实需要运动一下儿……这么弱……”
任哪个男的被说成弱,都会不服气的。
“敢说老子弱,看我不收拾你!”我半真半假地跟他掐起来,拧着他的胳膊扭到背后把他按住,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可能暮雨觉得他像个布娃娃似的任我摆布太不给我面子,于是像模像样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按说他让着我我就该适可而止,可惜我这个烂的性格决定了我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男人的本性大概都是这般恶劣的,这种占上风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太爽了。我带着□凑到暮雨耳后腻腻歪歪地亲过一遭,在那片细致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淡红色的齿印,再在耳朵边吹几口气,“服不服?”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