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84
作者:灯半月明      更新:2024-05-25 14:46      字数:1958
  说着就从挎包里的保暖袋了里掏出了奶瓶,宝宝看见他在摇晃奶瓶,立刻就张开了嘴巴,不哭也不闹乖乖地等待哺育。
  简守看着宝宝吃得专注,笑着笑着就吞了一口口水,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才发觉自己正处于缺水状态中。
  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公共饮水台,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今天忘记带水杯出来了,又舍不得买水喝。
  现在的经济状况已经很拮据了,简守几乎有一年都没出去工作,之前用学费租了一个环境好点的小户型房子,现在又有婴儿的大把开销,令还未完全恢复的简守不得不背着孩子出来找工作。
  可惜的是今天又是无功而返,简守回到家里将熟睡的宝宝放进婴儿床里,打开冰箱捡了一个鸡蛋出来,做了一份简单的蛋炒饭。
  连汤都没有,但简守吃得干干净净。
  简守在客厅里对着电脑已经六个小时了,做些网络文学翻译的工作,完成今天最后一份稿子点了提交后,简守才迫不及待地跑进了厕所。
  他弯腰坐在马桶上,右手捂住绞痛的肚子,额头上冷汗直冒,过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消失,只剩下虚弱和无力。
  马桶里又是鲜红的血水,简守皱眉,沉默地按下了冲水按钮。
  ﹍﹍﹍﹍﹍﹍﹍﹍﹍﹍﹍﹍
  因为严缄从来没有喊过简守“弟弟,小守”之类的亲近称呼,所以简守也赌气一直都直呼严缄的名字,简母尝试纠正他俩无果后,就听之任之了。
  等到简守六岁的时候,就和严缄读同一所小学了,那一年里他们一同上学一同回家,路上都只是简守一人聊着天,好在他也乐于自娱自乐。
  因为小简守金黄色的头发,湛蓝色的双眼和比他人更深邃的五官,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受到了全班同学的瞩目。
  一下课简守就被四面八方的小同学们围了起来。
  “同学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名字是简守。”
  “简守,你是外国人吗?”
  “我不是,我妈妈是a国人,所以我是混血儿,欸,你们知道什么是混血儿吧?”
  “额……知道啊,就是混的嘛!”
  “简守,简守,你好漂亮啊!我们做朋友吧!”
  “我也要,我也要和简守做朋友!”
  ……
  下午放学的时候,老师让同学排成一行,家长接一个放一个。
  因为严缄就在校内,所以是第一个来接简守的。
  排在队伍中间的小简守探出脑袋,看到了迈着长腿朝他走来的严缄,步伐不急不缓,眼睛也没有看他,可简守就是知道严缄是来接自己的。
  于是他猛地窜了出去,贴到了严缄的身边,严缄抬头看了他一眼,朝老师点头示意了下就带着简守转身离开。
  老师愣愣地点了点头,要不是小孩儿的家长交代过,她可不敢就这么随意地放走小孩儿。
  简守转过头,看见了小伙伴们看他的羡慕眼神,悄悄地指了指身边的人,骄傲道:“这是我的哥哥!”。
  简守从来没有将严缄当成他的哥哥,今天却是炫耀般的承认了。
  严缄微微侧头瞥见了他灿烂的笑容,其中有很甜很亮的光。
  这是严缄父母的第一个忌日,简父简母由于出国不能陪严缄前去,于是安排了司机专门接送他。
  因为是周末,小简守睡到九点才自然醒了,醒来后就发现严缄不在了。
  简守坐在饭桌上,李奶奶为他端上早饭,他忍不住地问道:“李奶奶,严缄去哪里了啊?”
  李奶奶不赞同道:“哎呀小少爷,你应该叫他哥哥!”
  小勺子戳在粥里,简守小声埋怨道:“切,他都没有叫过我弟弟……”
  李奶奶露出怜惜的神色:“今天是大少爷亲生父母的忌日,他一个人去祭拜了。”
  简守转头看向窗外淅沥的落雨,一个人……会不会太孤独了。
  那是踏在水里的的脚步声,头上的光暗沉了下来,雨滴也在头顶消失殆尽,严缄抬头,恍惚看见了一个为他撑伞的金发天使。
  不过是一瞬的恍惚,双清明了过来,严缄一把推开了简守手中的伞,黑色的伞滚落在水地上,溅起一排点滴。
  简守也随着严缄暴露在雨幕中,金黄色的头发颜色逐渐变深,可是他并没有觉得生气,只是有一点点委屈。
  他跪在严缄的身旁,终是看不起严缄的沉默,絮絮叨叨地向墓中人说起了严缄来到他们家后的近况。
  小孩儿的声音清脆,自言自语地本领很高。
  “你不害怕吗?”
  “妈妈说过,亲人和爱人在去世后也是我们的亲人爱人,所以我不害怕。”
  严缄声音暗哑低沉地纠正道:“可他们并不是你的亲人和爱人。”
  简守点点头:“所以我只是在代替你啊。”
  严缄再次沉默,他看着简守认真的眉目,雨水滑落间有明媚的感觉。
  小孩儿坐在车上,头一偏一偏的,最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发丝上的雨水浸入了他肩膀的衣服里,他才忽觉冰冷。
  垂目去看才发现简守已经睡了过去,他的双颊不正常地泛红,他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抖。
  严缄伸出手按在小孩儿的额头处,是滚烫的触感,终于有一丝的焦急,他拍了拍简守的脸颊,扑洒在他汗毛上的是简守灼热的呼吸。
  “张司机,麻烦你开快一点,阿守发烧了。”
  严缄将简守抱下车,小孩儿缩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清秀的眉毛皱在一起,薄薄的嘴唇也难受地紧抿着,严缄很后悔推开了那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