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指江山_76
作者:紫舞?鸢      更新:2024-05-25 18:07      字数:1990
  他当然不会答应,客气的笑了笑,婉拒道:“多谢唐教主好意,这个么,日后再说吧。”
  唐肃迟面色不变,话锋一转道:“王爷日后可要小心,莫要再随随便便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则可不像上次那么容易,刚好碰上本座。”
  他当然不是真的好心,不过是在提醒萧初楼,小命都是他救回来的!
  蜀川王欠西楚魇皇一个救命之恩,这不可是闹着玩的。
  萧初楼立即肃然拱手道:“小王多谢教主仗义出手,嗯,说来本王还算是沾了夏桀的光呢,呵呵。”
  唐肃迟双目一眯,冷笑道:“萧王爷耍赖的本事,真让本座大开眼界。”
  萧初楼一摊手,无奈道:“这话可从何说起啊。”
  心知对方确实救了夏桀在先,一来二去,勉强算是扯平,再说下去未免显得太过小气了,唐肃迟只得吃了这个暗亏,不再说什么。当初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干脆见死不救,不过蜀川王一旦一死,牵扯太广太大,说不定天下三分的格局立刻就改变了,是福是祸实在难以预料,到不如买他一个人情,与之修好。
  待得魇皇大人终于离开,萧初楼才悄悄松一口气。虽然他并不畏惧此人,但是根据花林皓他们的暗中调查,魇皇教主的实力最是深不可测,而且最令人惧怕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那一身毒术蛊术,才是真正防不胜防。
  百闻不如一见,唐肃迟给人的感觉实在是神秘莫测,仿佛就像一条毒蛇,随时就会突然给你致命一击。
  最让萧初楼忌惮的是,即使自己实力刚有所提升,面对此人,依然毫无把握。
  身后隐隐响起脚步声,萧初楼一回头,正好看见夏桀提着一根火叉走进树林,远远望见了他,立即扔了火叉朝这边跑来。
  “你回来了?”男人脸上一脸惊喜,差点扑上来来个熊抱。
  萧初楼急忙后退一步,笑道:“嗯...外头风声正紧,先过一段时间再说。”
  夏桀扯着他的胳膊,二话不说便往树林里拉:“走,陪我打猎去,晚上加餐!”
  第三十四章 偷 情
  入夜,正是华灯初上掌灯时。
  东玄帝都,无疑是当世最雄伟的一座雄城,经历近百年风雨屹立不倒,无论是西楚还是蜀川,没有任何一座城池可以与之相比,城外护城河极宽,河水直接引自洛水,根本无法用人力填满。城墙极高,近万根精钢打造的通天柱耸立支撑,进出的行人,仿佛蝼蚁般渺小,人们远远望上一眼,就心生敬畏。
  帝都中央,巍峨的皇宫如同如同一只沉睡的雄狮俯卧在大地上。远处宫灯盏盏,将皇宫照得亮如白昼。
  东宇殿中,宫女侍从进进出出,时不时端着精致美酒佳肴,一盘盘往那张优雅的大圆桌上摆。
  大厅中,东玄最尊贵的天子,瑞帝玄瑞,正端坐在正座上,穿着明黄的华贵龙袍,一张国字脸尚还透着年轻时的朗锐,神色淡然微带些温和,乍眼看,一点也不似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而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的中年父亲,但是这时,若是他抬起头来看你一眼,那眼神内蕴的锐利,却立马让人仿佛被冬霜打过,心中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瑞帝身边坐着一容貌雍容的女子,嫣红的衣衫层层叠叠,十分庄重,同样有些严肃的神情平白在脸上添了些许不易亲近之感。毫无疑问,她正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程皇后了。程皇后乃是当朝丞相程章之独女,丞相在朝中门生众多,势力盘根错节,此女又是知书达理,生的漂亮至极,自幼便是被父母宠到骨子里。
  如今贵为皇后,更是长皇子的亲生母亲,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二十年前的后位之争,在外戚的扶持之下,她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再往旁边排,便是两位贵妃,一个是瑞帝唯一的女儿灵嘉公主的生母方贵妃,另一位董贵妃虽然膝下无子,但年轻貌美,性子直率活泼,近来正是得宠的时候。
  圆桌对面,则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三位皇子殿下了,至于灵嘉公主,前些日子稍染风寒在寝宫中歇着,今日并没有来。瑞帝心疼掌上明珠,特意派人将前些日子上贡的千年灵芝熬了送过去。
  瑞帝似乎很随和,专拣些家常话说,若是不了解的,还以为这里一桌子人不过是寻常百姓吃个团圆饭,而不是身份尊贵的皇天贵胄。
  程皇后知道瑞帝从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个性,她抬头与大皇子对视一眼,优雅的放下绣金的银筷子,淡淡道:“辉儿,你的伤好些了吧?”
  这话一出,旁边言笑晏晏的嫔妃忽然消了音,埋下头吃饭,厅中瞬间安静下来。
  瑞帝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又笑了笑道:“都这么久了,那么一点小伤也该好了,耀儿不也好端端的么,别说这些了,吃菜吃菜。”
  玄凌耀看了身边的大皇子一眼,对瑞帝淡淡笑道:“不过是回宫途中碰上一伙匪徒,区区小伤而已,父皇不必挂心。”
  这话固然让大皇子脸色有些难看,他皮笑肉不笑道:“二弟实在太不小心了,孤身离宫,怎么不带上些侍卫呢,出了事可不好。”
  程皇后略微牵了牵嘴角,接过话头:“身为皇子,执意孤行,实在是有失身份,凌耀也未免太不懂事了,堂堂皇子在帝都郊外遇刺,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我东玄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
  一句话轻飘飘的把责任都推到玄凌耀身上,扯到最后皇室的脸面上去,这话可谓是极重了。
  玄凌过皱了皱眉头,沉默地用膳,在这种时候,他向来是没有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