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不伦
作者:
韩兮 更新:2024-05-26 01:20 字数:2201
李眉影是个低调的女人,事实上,她却掌握着李氏财团的所有资产。
李福贵共有三个子女,长子李伯影,次子李仲影,以及女儿李眉影。
几年前,李福贵先生因病去逝,于是便发生了李氏家族争夺财产的一幕,当时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掌握着遗嘱的樊燕,即李福贵的续弦,另一派则是李福贵的三个子女。在李福贵早年期间,他就立过一份遗嘱,樊燕手中的遗嘱则是修改过的,经鉴定,确系是李福贵的签名,三个子女暗骂父亲是老糊涂了,李眉影又加上了一句,老色鬼!
法院审理的过程十分简单,因为有遗嘱,樊燕如偿所愿地得到了自己的那一份,据说李眉影准备上诉,手头有一份更重要的材料,但最终却撤销了上诉请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樊燕拿着钱退出了李氏集团,李眉影兄妹三人则继续掌控家族产业,因为这次官司,李氏集团元气大伤,而李伯影与李仲影两人均是那种公子哥,最终,李氏集团的决策权落在了李眉影的手中,经过这几年发展,李氏集团俨然又成为隍都最有钱的集团公司。
这个过程中,李眉影做得很多,却从来不出席任何公众会议,她一直低调地工作与生活。
周常说到李眉影,沈兵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么一个人,他完全没有想到,老师肖战军指导竟然找到了李眉影。
难怪,经过财产争压的官司,整个隍都中最了解樊燕的恐怕只有李眉影了,更重要的一点是,李眉影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更了解女人,她与樊燕一样,都是聪明的女人。
在周常的引领下,沈兵和夏翰来到了李眉影的住所。
与樊燕的奢华别墅不同,李眉影住在一个稍显高档的小区中,房屋面积虽然不小,但摆设一概简朴。
李眉影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现在是单身,据说结过婚,但对老公极其不满,于是便休了他,这样的女人最喜欢休掉老公的。
见到沈兵等人,李眉影吩咐保姆看座让茶,然后便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这是一个风韵犹存,气质高贵,脸上棱角分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眼里不揉沙子的,沈兵心想。
“你可以走了,钱,我会打到你的帐上!”李眉影冲着周常说道。
沈兵头一次见到周常时,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一副奸诈小人的样子,现在却显得极为老实,满脸的恭顺,他喏喏地答应着便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沈兵与夏翰。
李眉影的目光先落在了沈兵的脸上:“你叫沈兵吧?据我所知,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对吗?”
这个女人消息灵通,警察内部的处理结果,她一清二楚。
沈兵知道没有瞒下去的必要,看了眼旁边的夏翰,然后冲李眉影点了点头:“没错,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但肖警官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老师,我还是希望把这个案子跟下去。”
李眉影冷笑一声:“听说肖警官是死在你的枪口下?”然后她转向夏翰,“夏警官,你相信这个人吗?”
这个女人说话一点情面不讲,夏翰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我们一直跟的祁大勇的案子,他原本是我的上司,我绝对信任他。”
李眉影端起茶了啜了一口,笑道:“既然这样,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咱们可以聊一聊!”
“我想知道您那份材料上记录着樊燕的什么事情?”沈兵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眉影道:“你们调查樊燕的情况,找不到她进入市福利院之前的事情,对不对?其实那份资料记录的就是那些事,也就是说樊燕16岁之前的事情,对于你们案件侦破有没有帮助我并不知道,但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这份16岁之前的资料会丢失呢,你们找不到呢?”
沈兵和夏翰均是摇了摇头,的确,一个人16岁之前还能做过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神秘,会消失掉呢?
李眉影叹了口气,说道:“是我父亲找人将那些资料销毁掉的,在市福利院的经办人就是刚才那位周常先生,当然,户籍等地还有人帮着做了这件事,我父亲当时的能力,做这件事还是非常简单的。”
沈兵脑子转得飞快,说道:“但这份资料你却留下来了,想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李眉影点头道:“因为我发现樊燕这个女孩很不简单,”说到这里,她沉思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有关我父亲的名誉,好在没有文字纪录,所以我只好在这里说了,我想两位也不可能对外宣讲去。”
夏翰立即说道:“我们是警察,又不是新闻工作者,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李眉影缓缓地说道:“我父亲白手起家,创下了这片产业,后来,他就一直在捐助市福利院,也算是为社会做点善事,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竖立公司形象,所以有些和市福利院有关的活动,我父亲在情况允许下也会参加的。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父亲对福利院没有任何私心,也没有任何企图,这种运作完全是建立在道义基础上的。”
沈兵和夏翰明白李眉影所说的私心与企图是什么意思,网络上经常会传出某种有违人性的黑暗论调。
李眉影接着说道:“虽然我父亲没有什么想法,但有人却有想法,我指的就是樊燕,这个女孩很不简单,她借着一次福利院活动的机会认识了我的父亲,并认我父亲为干爹,这种情况下,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我的父亲。那时候,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我父亲是单身,而且我必须承认,樊燕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所以,他们俩人之间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某些事情,你们明白吧?”
沈兵和夏翰无话可说,只好点头。
“当时,樊燕应该只有17岁,而我都三十多岁了,我对这种事十分敏感,当然,我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我父亲是个十分强势的人,所以就暗中监视,大概是有了这层关系,所以我父亲才会帮着她销去了她16岁之前的资料,恰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当然不明白为什么樊燕会向我父亲提出这样的要求,但当时我留了一个心眼,找到了周常,结果这份资料的正本其实就到了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