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犬我的王_35
作者:
琰华七宝 更新:2024-05-26 13:28 字数:2066
娇小的女孩子,摇摇晃晃站在那上面,瞪着支架边缘处的铂金色大狗,喉中发出唬唬的威胁之音:“别过来,别阻止我!”
大狗不赞同地摇摇头:圆圆,你究竟想干什么,不要做傻事。
女孩鼻子一皱,呜呜哭了起来:“主人,主人已经没有了,不论我怎么叫,怎么推,她就是不回答……都怪他,都是他的错,还圆圆的主人来!”
大狗皱眉:她不是就在这里,只要你出去,她就回来了。
“才不是!”女孩绝望地否定:“她里面空了,不是她了,什么都没有了,被那个大妖怪摧毁了!圆圆没有害主人,是大妖怪害死了主人,圆圆要为主人报仇!”
大狗默然,忽然有些疑惑:我上次就想问,你闻着挺奇怪的,似乎不是纯粹的狗。
女孩嗯了声,身上腾起一个朦胧的影像,那竟是一只虎斑猫。
大狗囧然:我就觉得,狗怎么可能像你这样任性。
“喵!”圆圆生气了,“狗不是最愚忠吗?狗的主人被害死后,狗都不复仇吗?我的主人喜欢狗,我就借体到玩具贵宾身上,变得比谁都更像一只合格的狗。我的主人死了,我就借体到她身上,让她能够亲手为自己报仇,我这样,怎么算任性?”
也许它最任性的地方,就是莫名其妙地喜欢一个不怎么样的人类女性吧。
大狗沉默,那日虞盛音抹灭掉卓小姐的精神意识,有几分是出于为圆圆伸张正义,又有几分只是出于上位者对蝼蚁之人的随心所欲,的确很难说得清。
因此,它也无法完全否定圆圆复仇的合理性。
只是,大狗抬起头:他是目标人物,为了任务,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那我们就是敌人了,”圆圆蹲下身,摆出攻击的姿态,“狗真讨厌,最喜欢多管闲事,不过,你已经阻止不了我了!”
她突然高高跃起,又重重踩了下去。
钢管固定的支架发出恐怖的断裂之音,大狗加强自己意念的传输波动,就像在大声咆哮:不要这样,你以为大妖怪会轻易被砸死吗?
“我才不管!”圆圆的爪子带起一阵风,抓向大狗。
狗尾巴横扫过去,挡开她,弹身一跃,大嘴一张,已经准确叼住女孩的脖子,拖拽着她横越支架,扑向另一侧。
就在它踏上那边升降台的时候,支架却轰然掉落了下去,好几吨重的设备铁管等物,毫不留情砸向舞台上,正准备一展歌喉的虞盛音。
一刹那,席维微微犹豫,鱼妖孽能徒手抓住和合二仙,肯定不简单,也许他能够应付危机,而嘉宾席距离舞台很近,自己身边的导演与影帝,却只是普通人。
然则,这电光火石的闪念,只是瞬间,等他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狂冲向虞天王,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张开双臂。
轰隆——
惊叫四起。
虞盛音轻轻踹开席维,扭着脸,恶狠狠地数落他,“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对本君做出这种事,区区一介人类……”
嘉宾席处,桐秋城拼命搬动一件巨型重物,大声呼救。
那是一盏沉重的射灯,严授纲的下半身,被它死死压住,鲜红夺目。
20、鬼子
席维跑去保护虞盛音,而天王当然不用他来保护。
好心没好报,还反被踹了一脚,席维有些悻悻,没注意到虞盛音别别扭扭的表象下,其实并不是不高兴。
听到呼救,席维赶忙回头,正正看到严授纲的惨状。
顾了不用他顾的人,却疏忽了近在咫尺的影帝导演他们,现在真的出了事,一时间,席维心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叫救护车!”对外面乱成一团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声,席维大步跑过去,帮着桐秋城一起搬射灯。
虞盛音想了想,也上前帮忙,有他在,射灯轻而易举被掀了起来,重重歪倒向一旁。
严授纲的下肢被砸成好几节,奇怪地扭曲着,腿部上方插着半截钢管,正是大动脉的位置,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管子中汩汩涌出,流了满地。
桐秋城脸色青白,脱下自己的上衣,将白衬衫撕成一条条,想给严授纲止血,却不知道该扎哪里才好。
“我来。”席维将布条接过去,贴着腿根,利落地绑紧。
可这种程度,根本无法减缓流血速度,那根钢管不处理的话,不出几分钟,严授纲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虞盛音犹豫一下,轻轻握住钢管,缓缓向上拔起。
“盛音,万一情况更糟了怎么办,也许该等医生来……”桐秋城很是犹豫。
“来不及了,”虞盛音摇头,坚定地拔出钢管,然后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严授纲腿上的血窟窿,“放心,有我在,他死不去。”
席维下意识非常相信天王的话,也劝慰桐秋城,“没事,这家伙虽然很讨人嫌,但手底下应该真的有几分本事。”
大狗从高处跳下来,看到这一幕,没有什么表示。
它贴边溜到一旁,将口中的女孩放下,推推她的身体:快走吧。
“呜喵……”圆圆捂着脖子,眼睛中还留着没有散尽的恐惧,“你……你为什么不咬死我?”
大狗歪头:我干嘛要咬死你。
“可是,你刚刚身上,好浓重的杀意,就像杀死过成百上千条性命一样……咬断我的喉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大狗垂下眼:那只是本能反应,因为过去的生活,过去的职业,但毕竟都已经过去。我的杀戮,源于任务,源于命令,并不是生性便如此。
所以,它不会杀这个傻乎乎的猫咪,也不会轻易夺走任何生命,除非退无可退,万不得已。
况且,席维也说过,解决仇恨有许多种方式,肉体消灭并不是唯一的途径。
圆圆低着头,抹了把眼泪,心里头又是庆幸,又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