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略哼了一声。
  “如果我手软，死的就是我了。”
  这几天他杀了多少人，十个以上了吧。没办法，被逼的。他要不下毒手，别人就会要他的命。
  “昨天来了六个，今天至少来了十二个，幸亏有你们在这，不然，我就死了。”
  辛亏大舅子留下来了，韩跃出了损招，不然，哎。
  这就是黑道，强者的天下，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没有法律，只有杀戮。
  韩齐担心的是，陶略日后该怎么收场。
  有人快速上去打扫战场。
  给韩跃换了房间，继续休息，韩齐回警局了，带着抓捕的犯人回去了。
  陶略进了书房，这个时间了，不能休息，他休息陶理就危险得多。把所有的线索，地方再想一遍，把任何可能再想一次，处理公事。
  一早送走韩跃，叮嘱他出门一定要小心，要跟队友一起。
  田青看着送回来的尸体，冷哼着。
  “我看你能逃过去几次。”
  一次次的暗杀，总有成功的时候。
  “田管事，今天的交易，对方说，晚上八点准时交易。”
  田青点头。
  “许叔，这次要麻烦你了，你去一次吧。这次买卖之后，你占七成。”
  许叔眼睛一亮。
  “好，我去。”
  田青低下头开始写记录，陶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杀死几个人。他一笔笔的，都记得很清楚。
  瞟了一眼许叔，许叔因为这七成的钱，变得很高兴。
  哼，老东西，见钱眼开。
  他不会再亲自去做毒品交易，上次他去交易，不是被出卖，警察查抄，差点把他抓到。一失足，就是关系着性命，他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就要拿下陶家，他不能在这个时候丧命，任何一点的可能他都不想尝试。
  不就是多分他两成的钱吗？只要拿下陶家，这些钱算什么？
  这几天，陶略大笔出账，还是陶家底子丰厚，只要拿下陶家，只要拿下，那么，钱，都是他的。
  韩跃一早就开车去了郊外，那个据说纹身技术很好的地方。
  真的是一个不大的地方，简易房，韩跃进去，看见一个女人在颓废的抽烟。
  “师傅，忙不忙啊。”
  女人弹弹烟灰。
  “警官，你剪头发啊。”
  “不是，我听别人说师傅的纹身手艺很好啊。那你给一个脑袋上有疤的人，纹过一只蝎子吗？”
  女人哼了一声，熄灭了烟，看看指甲。
  “我开门做生意，客人见得太多了，不记得。”
  韩跃转了一下眼睛，看见桌上摆着一套画册，拿过来看看。
  “这是纹身啊，这比画的还好看，这是艺术啊。”
  “这本来就是艺术。”
  女人笑了笑，似乎韩跃的话让她高兴了点。
  “难怪那么多人夸你手艺是本市最好的，师傅，你拿过什么大奖吧，别人都说这是小混子流氓的标志，其实那是他们思想太狭隘，这么精致，这么漂亮，其实你是艺术家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女人，对于钻石，鲜花，情话，永远没有免疫力。
  再脾气古怪的女人，也喜欢赞美。
  马上这女人就笑了，韩跃也不说别的，就抱着这个画册跟她坐的很近，一张张的研究，说着这个纹在哪里很性感。
  一说这个，女人就跟打开话匣子了，研究着韩跃的身材。
  “你要是在胯骨上纹一只蜥蜴绝对好看。”
  “干脆在我屁股上纹一支玫瑰花。”
  韩跃特别兴奋，站起来就跟着纹身师傅比划。
  “这里，就是屁股蛋子上是花瓣儿，一层层的到里边，花蕊就在这里。”
  在屁股上比比划划的，花蕊在哪里，其实不用说明了吧。
  嘿嘿，绝对好看，一想到，脱裤子，他能看到一个屁股的玫瑰花，他会不会疯啊。
  纹身师傅爆笑出来，就没看见过比他更不像警察的警察。
  “就是那种立体感很强的，绝对好看。”
  “警察可以有纹身吗？”
  韩跃的兴奋被打断了，可不咋地，警察不允许有纹身。
  “那叫蝎子。”
  女人点了一支烟，丢给韩跃一根。
  “挺无聊的，你来了让我今天一天都挺开心的。干脆告诉你。”
  韩跃嘿嘿一笑。拐弯抹角，终于让他磨到手了。
  “一年前在我这里纹过。”
  纹身师傅拿出一张图，给他看。是一只很完整的蝎子图。
  “他就叫蝎子，话很少，沉默，凶悍。没有案底。据说是以前当过兵，没有分配好工作才走到这一条路的，谁给钱给谁干。身手好，体能好，反侦察能力也好。不跟别人接触，不交朋友，整个一个冷血动物，他就跟蝎子的本性一样，躲在暗处，猛地出击，蛰谁一下，能致命。”
  对于艺术的狂热，女人碰触着这张图片，眼神有些狂热。
  “这纹身纹上去，就跟他非常相配。特别好看，特别的精致。”
  “这段时间他出现过吗？”
  “过客而已，就比如你，离开我这个店，你再也不回来。”
  韩跃笑笑，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包巧克力。这巧克力还是他一早出门的时候，陶略塞在他口袋的，说他低血糖，手边放点糖果比较好。这次就给纹身师傅吧。放在纹身师傅的手边。
  “请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