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节
作者:伟岸蟑螂      更新:2024-05-14 06:56      字数:8551
  张小强哀声长叹,路边沿线的嘎查与敖包越来越多,丧尸也看到不少,听到车身的轰鸣,纷纷向这边围了过来,望着那些摇摇晃晃的丑陋丧尸,一直很不安分的月牙儿安静了,她想起了以前的噩梦,数十个同学变成丧尸向她扑来,数十个同学活生生的被丧尸吃掉,就在她的眼前,被咬断喉咙,拉出喉管,扯出肠子……。
  越野车撞飞两只丧尸后嘎然而止,张小强推开车门将月牙儿扯了下来,月牙儿一巴掌向张小强扇来,被张小强拿住手腕反别,然后让她的脸朝着丧尸扑来的方向,在她的耳边说道:
  “这里有四十多只丧尸,但是步枪里只有三十发子弹,你不能用手枪,因为枪声会把附近的丧尸都引过来,还有,丧尸只有头部是要害,我就站在这里看着,若这些丧尸不死,我是不会让你上车的,看着你被丧尸吃掉……。”
  说完张小强摘下月牙儿腰间的弹夹包和狙击步枪,然后将月牙儿推向丧尸,自己翻身上到车上,望着踉跄的月牙儿,张小强微微一笑,这比杨可儿第一次与丧尸单挑有意思多了,同时将手中的枪支弹夹放到了后面的座椅,在一堆装备中赫然有两只九二式手枪,张小强骗了月牙儿,他根本就被准备让她带上手枪上阵。
  月牙儿浑身颤抖的冲了几步,等她醒过神来,丧尸已经到了她身前数米,月牙儿瞳孔猛然收缩,眼珠子上全是丧尸丑陋的倒影,思维一片混沌,在她眼中,丧尸远远比人可怕。
  丧尸张着满嘴利牙,发出兴奋的轻微吼吼声,猛地向月牙儿的脸部抓过来,身材娇小的月牙儿发出惊恐的尖叫……。
  “你说她会叫过来多少丧尸?”
  张小强望着快被丧尸包围的月牙儿眉飞色舞,月牙儿与丧尸的较量在他眼中成了一台难得的好戏,现在就差没有啤酒和爆米花,不然他会非常爽意的,喵喵没有理会张小强,她眯着眼睛望着丧尸向月牙儿接近,车窗早已经摇下,九五式步枪的枪口伸出窗外。
  张小强是不会这么容易让月牙儿死的,耗费了大量的子弹,大量的精力可不是为了给丧尸送点心,他在逼月牙儿,逼月牙儿自己爆发出勇气。
  一声尖叫,大脑中一片空白,手中的步枪先大脑的指挥而行动,不是扣板扳机,而是将丧尸手臂扫开,同时前冲,闪过丧尸,曲肘刺出枪托狠狠地砸在丧尸的太阳穴上。
  丧尸的颈骨发出脆响,歪着脖子的丧尸倒在了地上,身为进化者的月牙儿,对步枪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睫毛膏,这些天,天天更换弹夹打靶,拆解保养步枪,让她对枪支如臂指使,竟然在她的思绪还没有跟上的时候,先一步将丧尸的头颅撞碎。
  当丧尸倒地发出的闷响传到她的耳内,月牙儿如梦初醒,抬枪连连点射,将扑到身前的丧尸全部爆头,近距离射击的子弹从丧尸的眉心射入,在它们的后脑爆开一团黑血,一时间,丧尸倒地的扑通声连绵不绝。
  80 讲道理4/5更
  但是,月牙儿的尖叫声惊动了丧尸,更多的丧尸从四处扑了过来,数量竟然不下六七十,月牙儿压制心中的恐慌,慢慢向后退去,一次次将子弹射出去,倒地的丧尸越来越多,而她终于控制了呼吸的节奏,刚开始游刃有余,“卡卡卡……”枪支挂空的声响自枪身传来,月牙儿先前累积起来的自信崩溃了。
  枪口死蛇一般垂下,她伸手摸向腰间的手枪,张小强的警告早已经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手枪早就被张小强顺走,自然摸不到,倒是摸到了腰带上的军刺。
  月牙儿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哆嗦的将军刺上到枪口,带着祈求的向身后的越野车看去,没想到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了她的眉心。
  “还差九只,若是有可能,我们会在丧尸吃掉你之前杀掉你,记住,这是你的考核科目,一切都由你自己面对……。”
  张小强无情的话语冲车内传了出来,月牙儿一脸绝望,她所有的本事都在枪法上,张小强根本就没有教她格斗科目。
  月牙儿不断的后退,一直退到车边不远,突然从车里射出一颗无声的子弹在她脚边激起一蓬细沙,吓的她跳了起来,她愤恨的望着车窗上喵喵不屑的脸蛋,她知道,这是喵喵在警告她。
  月牙儿强忍着心中的烦躁,开始小跑,她要发挥自己的长处,天天十五公里的长跑不是没有用处,至少在她没有累死之前,丧尸不一定能堵到她。
  丧尸的总数大概是一百出头的样子,其中有三十一只倒在地上,剩下的七十多只丧尸中间并没有进化丧尸,所以她暂时是安全的,而丧尸因为对她的追击,相互挤成一堆,行动间不时有丧尸被挤翻在地,若是她想逃走绝对是没问题的,但是张小强要求要杀掉四十只丧尸,她还差九只。
  若是单对单,或者一对二,她有信心收拾掉丧尸,但是几十只丧尸围在一起同进同退,让她根本就没办法下手,对丧尸的了解她不比任何人少,知道若是被丧尸抓伤咬伤,她也会变成这些东西。
  月牙儿不断引着丧尸到处跑,不时扭头看丧尸是不是有摔倒的,只要看到有丧尸摔倒,她就会绕过一个弧线跑向地上的丧尸,可惜,丧尸的嗅觉距离是五十米,五十米之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绕过去的。
  两边开始纠缠,张小强与喵喵不急不缓,开心的看着这场追逐游戏,特别是张小强,更是异常怀恋当初他训练杨可儿的时候。
  月牙儿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张小强的要求太苛刻,为人太刻薄,为什么就不事先给她一点提醒,若是她早知道,就不会没有准备的面对这些东西,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藏住一两个弹夹,同时也恨这些丧尸,这些东西早就不是人了,干嘛要追她这个大美女……。
  月牙儿的速度越来越慢,似乎体力将近,张小强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在没有背包和大量装备的情况下,月牙儿不可能只坚持半个小时就耗尽体力,现在慢下来,一定是月牙儿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月牙儿与丧尸越来越接近,十米,五米,三米,突然,月牙儿向一边跑去,丧尸也同时转向,接着月牙儿闪电的跳了回来落到原点,丧尸左右相撞,发生了短暂的混乱,一只丧尸跌了出来趴到地上,刺刀从上至下狠狠地刺进丧尸的后脑,接着一只小巧的军鞋踩在丧尸的背部,刺刀带着几点黑血从丧尸的颅骨中拔出,军鞋带着主人向前跳去,无数黑脚背踩着死去的丧尸追了过去……。
  月牙儿站在几十米之外望着阴魂不散的尸群剧烈的喘息,刚才真是险到了极点,丧尸的爪子离她的身子只差不到十公分,若不是她临时起跳,恐怕会被丧尸给抓住。
  喘息的粗气刚刚缓和,丧尸又到了身前,月牙儿恼怒的跳开,顺着丧尸的边缘与它们交错而跑,跑到尽头,月牙儿高喊一声,抬脚将尸群尾巴上的一只丧尸踢飞出去,接着冲过去一脚狠踢在丧尸的脖子上,丧尸脆弱的颈骨立刻折断。
  看到这里,张小强知道目的已经达到,月牙儿终于能正面面对普通丧尸了,消灭这些丧尸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不被围住,月牙儿就会像削土豆皮一样,将丧尸一只只解决,再等下去,除了浪费时间,别无所获。
  月牙儿的信心回来了,刚才福临心至的一脚让她感觉丧尸没那么恐怖,只要她时机判断的准确,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就在她信心满满的时候,一个插满弹夹的弹夹包扔在了她前方几十米的地面,看到那弹夹包,她知道,这一关她过了。
  有了弹夹的月牙儿变成了一只火刺猬,凡是靠近的丧尸全被她一枪爆头,她杀这些丧尸越来越有心得,感觉自己成了女武神,战无不胜的武神。
  当最后一只丧尸倒在地上,月牙儿骄傲的站到了车门前,傲然的俯视着车内的张小强与喵喵,喵喵依旧是满脸不屑,张小强倒是不啬赞扬:
  “很不错,你已经能够勉强不怕最低级的丧尸了,现在我们进行下一环,进化丧尸大挑战……。”
  “操,你有完没完,没见到老娘都累成死狗了,你就不能一边凉快会儿,让老娘将这口气儿喘匀?”
  月牙儿不干了,她刚才一个人杀了一百多只丧尸,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成绩,张小强居然不问一声辛不辛苦,直接给她安排下一场任务,听到那个什么进化丧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才没那么傻,一场接一场的玩儿命。
  张小强微笑的望着汗水湿透了额头的月牙儿,月牙儿浑身大汗,脸上颈子上全都沾满了细小的尘沙,俊俏可爱的笑脸上怒容满面,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将他咬死的样子,但是张小强是不怕月牙儿威胁的,直接摇头:
  “月牙儿,你想想你的同学,你的老师,她们现在是个什么命运?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她们,除了成为男人的发泄工具,除了成为生育机器,她们还能得到什么?美食?漂亮的女服?高档化妆品?还是爱马仕的包包?
  她们什么都不会有,她们没有在末世生存的能力,若是我没有发现你的眼睛,你同样将会在这片黄沙大地上,吃着最差的食物,干着最繁琐的工作,还要满足你男人的需求,说不定,以后还要带着几个孩子,万一哪天遇到危险,你和你的孩子将是最先被抛弃的一群人。
  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你的命运从此不由你掌握,你将永远是男人的附属品,只因为你要放弃你的力量,你的天赋,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行了行了,你自己都不懂道理,还和我说什么大道理啊,我知道的不少,想的也不少,真当老娘白痴,老娘就是想要喘口气儿,碍着你还是怎么啦?”
  月牙儿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手中的枪栓拉的哗啦作响,张小强正说到最高潮,被月牙儿劈头盖脸的浇了一瓢冷水,顿时心中郁闷的无以复加,他张小强从来都是君子动手不动口,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以德服人,给人上一堂思想政治课,月牙儿居然不领情?
  “你不是还没断气儿么?还需要喘什么气儿,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行动,不然我让你永远不能喘气儿……。”
  81 搜索5/5更
  张小强带着两人进入到小镇中,巨大的盐湖就在小镇边上,一只只堆积着盐沙的船只或是停在码头上,或是在盐湖上慢慢漂浮,各种盐藻等水生植物在盐湖边上长的甚是茂盛,远处,巨大的盐业公司那边,一座座巨大的盐山层层堆砌,一只只传动皮带在盐山周边耸立。
  小镇大多是红砖红瓦的平房,不过小镇上也有繁华之处,各种酒店随处可见,三五层的小楼也比比皆是,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在一片红砖平房中很是醒目,街上的垃圾大多是灰沙与白色的盐碱,丧尸的密度不是很高,百米长的街道上,丧尸的数量还不到十只,让张小强很是疑惑,在这数万人的小镇中,丧尸的密度怎么会如此至少,在外面他就大概了解到,这个小镇面积不小,至少在五平方公里以上。
  一只只丧尸倒在两女的枪口下,月牙儿仿佛与喵喵暗中较劲,总想杀掉比喵喵更多的丧尸,唯一的结果就是,丧尸在张小强举枪之前就被干掉,基本上没有他什么事儿。
  张小强与两女无惊无险的到了小镇的中心,那里有一座六七层楼的楼房,刚刚出街口,张小强就看到满地的碎骨头渣滓,各种衣服的碎片,被撕开的鞋子,还有散落的子弹壳随处可见,反倒是丧尸没有见到。
  张小强站在街口四下张望,发现着里几乎是所有道路的汇集点,若是有人逃跑的话,不管顺着什么路跑,只要目标是小镇中心,基本上会撞在一起,后果就是被四面八方的丧尸围住,而这里也成了丧尸的会餐场所。
  踢开一支锈迹斑斑的八一式步枪,张小强带着两女踏上了大楼的台阶,大楼是盐业公司的接待处,大门紧锁,从铁栅栏门看到,锁头是从里面锁上的,正是因为这把锁,让街口所有逃过来的幸存者变成了丧尸嘴里的血食。
  铁锁与铁门能挡住那些绝望的幸存者,但是挡不住张小强,鼠王刃轻松的将锁头切断,拉开栅栏门之后,他们推开玻璃门进到里面。
  里面的世界与外面黄沙遍地的萧瑟完全两样,地面说不上一尘不染,一层薄薄的微尘均匀的铺在黑色暗花大理石地板上,地板的档次不低,在末世前的价格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墙壁上不是普通的涂料,而是大块大块的翠绿水墨画,给人的感觉仿佛站到了江南水乡里。
  三个人走在空旷的大厅里,脚步身哒哒作响,张小强带着两女在一楼转了几圈儿,没有看到什么碍眼的东西,便带着她们上到了二楼,二楼比一楼混乱一些,不少地方有枪眼,地面上也有没有清理干净的陈血,但是没有看到尸体与碎骨头,显然是被人收敛过。
  到了三楼,张小强便看到一个小型的餐厅,十张小方桌,五张大圆桌,桌面的台布上还摆着各种金边瓷器,若不是上面同样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张小强会以为这里正准备一场盛宴。
  三楼里有一间图书室,里面全都是盐业公司的宣传资料,还有一间投影式,一排排整齐的座椅丝毫不乱,巨大的荧幕在阴暗的屋子里散发着阴寒恐怖的气息,这里与恐怖电影中的环境实在太像,让人起鸡皮疙瘩,喵喵与月牙儿都忍不住靠近张小强,似乎想要得到一些保护。
  走过会议室,服务间,还有一间小型的仓库,他们上到了四楼,四楼都是办公室,没什么能引起注意的东西,同样,枪眼依旧不少,但是各种器具,座椅还有资料全都丝毫不乱,桌面上的灰尘也少了许多,仿佛以前有人经常打扫。
  到目前为止,张小强还没有看到一个活人,这个大楼的气氛很是诡异,仿佛一切活人以丧尸都凭空消失,张小强不得不将所有的线索寄托在最高的楼层。
  最高的两层是提供住宿的房间,一间间房间找过,他来到了最大的一间房子,也是最后一间房间门口,推开房门,里面是一间巨大的办公室,铺着红底绣花地毯,各种家具也多是高档木料所制,一排巨大的书架竖在书桌后面,通过玻璃柜门,张小强看到里面大多是一些关于管理和政治的书籍,其中文选和理论不在少数。
  书桌不小,差不多两米长,一米多宽,上面的陈设却是简单,一台台式电脑,两台笔记本,一部电话,再就是一本翻开一半的书籍,书籍是铜版纸所定,摊开的彩页却是两个裸女搔首弄姿。
  在这件办公室打量了一眼,张小强没有找到碍眼的东西,进入旁边的小门,推开小门,里面是一间更衣间,两排衣柜,两排鞋柜,还有一些雨衣胶鞋之类的东西。
  更衣间旁边是浴室,有个浴池,里面有满满一池清水,但是在张小强眼中,几乎能算一个小型游泳池,在这个缺水缺到发指的地方,简直就是奢侈,比起满满一池碧蓝的清水,浴室里的各种高档用具就不算什么,张小强转身离开,却看到月牙儿渴望的望着那个巨大的澡盆,显然她动了洗澡的念头。
  “先把这里搞清楚再说,就算是洗澡,也是喵喵先洗,没见这个小萝莉都变成了臭丫头了么?”
  张小强调笑着身边的喵喵,喵喵身上散着一种好闻的女儿汗息,张小强却故意扇着鼻子,似乎很是怕怕,让喵喵顿时脸红,迟疑的举起袖子自己嗅了嗅,然后涨红着小脸踢了张小强一脚,显然,她是真的认为自己很臭。
  过了浴室,张小强进到了另一件屋子,这间屋子与外面是两种风格,外面是奢华,这里就是彪悍,各种原木装饰,野兽的头骨,巨大的标本,还有墙壁上各种各样的刀枪兵器,其中有中国的古剑长刀,也有少数民族的武器,大马士革刀与日本武士刀也陈列其中。
  张小强略微看了一下,仅仅是弓箭就不下十多支,反角弓,骑弓,复合弓,英格兰长弓,还有比较现代感的金属风洞反曲弓。
  而这里最强悍的兵器当属狼牙棒与大刀,这些东西不一定比杨可儿以前用过的东西更重,但是它们全都是老东西,可以说,全都是古董。
  张小强转了几圈,发现这间房子是通向卧室的,但是卧室里里空无一人,陈设也比较简单,只有一电视机,一个酒鬼,一个床头柜,装饰也很普通,没有什么能引人注意的地方。
  走出卧室,张小强在武器室转了一个圈儿,却发一面墙壁有些不对劲儿,在他敏锐的视觉中,发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缝,这道裂缝很不明显,若是一般人不走近看,是绝对发现不了的,而他却能看清木纹墙面的每一道纹理。
  走了过去,这面墙壁上上同样挂满了各种刀具,张小强双手按住墙壁,试着推动了一下,毫无反应,又向两边滑动,还是没有反应,他仔细的查看着这片墙壁,发觉墙壁上有个放置武器的挂钩是空的。
  抓起挂钩,微微用力,挂钩一下被拉出半截,张小强松手的同时,挂钩又弹了回去,张小强再试着推门滑动,还是没有反应,他有些明白了,拉出挂钩不松手,同时推门滑动,这下,墙壁被他轻易的按进去滑到一边,露出一个小门。
  进入小门,张小强来到一间昏暗的房间,打开手电,张小强发现这个小房间是封闭的,这间小房子里面靠墙有个小立柜,上面放着一个烛台,白色的蜡烛融化了一般,厚厚的烛泪在蜡烛身浇出流水凝固的模样,屋子中间却又一张空无一物的长条桌。
  82 消失的主人1/5更
  点上蜡烛,张小强几人才看到,这是一间密室,有不少壁柜嵌在墙面,打开一只柜子,惊讶的看到一盒盒没有拆封的子弹,将所有的柜子都打开之后,张小强才发现,这里算得上一个小型军火库,这里有各式各样的枪支,国内的几乎全都有,当然,数量不多,全都是单支,有七九式狙击步枪,八五式狙击步枪,八八式狙击步枪,还有九五式与九七式狙击步枪两个版本。
  大多数是小口径狙击步枪,能看出这里的主人酷爱打猎,所以突击步枪很少,ak与九五式步枪在这里是看不到的,倒是美国的m4a1和德国的g36各有一把,子弹全是5.56毫米的,另外张小强还找到了一把全新的an94,显然这里的主人也听说过这种枪的威名。
  张小强看到了这些武器,发现这里的主人,喜欢的是狙击步枪,但是这里大多是中国的狙击步枪,显然他的能力有限,而m4a1和g36有磨损的痕迹,也证明,这两支枪只是二手货,只有俄罗斯的an94是他能搞到手的好装备。
  找了一下,张小强只找到不到一百发的5.56口径子弹,倒是5.45找到不少,另外还意外的找到一只mp443手枪,看到张小强手中的mp443,喵喵摸了一下自己的mp446,发现还在,不由的纳闷,为什么这只手枪和自己的这么像。
  张小强入手便知道,两只手枪的套管不一样,mp443是金属套管,而mp446是聚合物套管,显然,mp443的性能更加可靠一些。
  张小强没有准备将这只手枪据为己有,对他来说,小威力的手枪对他已经不再合用,他需要的是长距离大威力的枪械,就目前来说,也只有最老式的栓动步枪最适合他,但是他又嫌弃那些枪支太笨重,只有拿着最一般的突击步枪,现在好了,有了an94,他又有了趁手的装备。
  喵喵拿着新到手的mp443把玩着,跟在张小强的后面向外走去,密室里除了枪械就只剩下一个保险箱,里面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除了一些黄金纸币之外,其他的全都是玉石,对他们没什么吸引力,而月牙儿则随意取了一些子弹装进衣兜,也许是没有子弹却与丧尸肉搏之后的后遗症。
  张小强与两女出了那套房子,便向楼顶上爬上去,若是不能在最顶楼找到这里的幸存者,那么这里真是见鬼了。
  刚刚爬上天台,入眼的就是无数弹壳铺在地面上,随后便看到涂着绿色油漆,形如巨大墨水瓶的中央空调,当三人上到了上面,踩着无数的弹壳,发现了天台上的丰富内容,这里有一个小型的帐篷,帐篷边有几箱被吃完的野外口粮。
  然后他们还找到了一个小型的野外燃气炉,一套餐具,还有各种没吃完的食物袋子,张小强站起身四处张望,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幸存者,倒是在中央空调的背面找到一支歪在水泥平台上的狙击步枪。
  走过去,张小强发现这只狙击步枪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至少不是国产的,拉开枪膛,里面没有一颗子弹,接着张小强发现水泥平台的下面是大楼的背面,无数的白骨躺在下面堆积在一起……。
  楼顶上,张小强一共找到了三只枪,两支狙击步枪,一支05式九毫米微声冲锋枪,狙击步枪,没有子弹,微声冲锋枪倒是有两个五十发弹夹。
  直到张小强又在下面的白骨堆边上看到了一支手枪,前后发生的一切在张小强的脑子里串联到了一起。
  这些枪械的主人显然是盐业公司的高层,他用自己的渠道弄到了一些枪支弹药,没事儿喜欢出去打猎,当病毒爆发之后,他第一时间用微声冲锋枪将所有的丧尸与活人清理,也许在他心中,活人都会变成丧尸的,这从下面四处遍布的枪眼中就能看出来。
  之后他锁上了大铁门,看着那些幸存者被丧尸吃掉,然后他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虽然他有枪,有食物,但是他没有电能,不能像张小强那样用游戏和小电影缓解自己。
  长时间的寂寞与空虚让他不得不找些事儿做,于是他将整个大楼清理了一遍,扔掉了尸体,扫干净了垃圾,将各个办公室的清洁打扫。
  可惜的是,日复一日的空虚与寂寞最终摧毁了他的心灵,他拿着他最宝贝的狙击步枪爬上了楼顶,天天与丧尸为伍,看着下面的丧尸,他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但是他知道,丧尸终究不是他的同类,而他也开始后悔将整个大楼的人杀光,没有同类的孤独是难以想象的,他开始射杀丧尸取乐,地面上无数的弹壳,还有下面无数的尸体证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瞄准,扣动扳机,一天天下来,丧尸死的越来越多,而更多的丧尸被枪声吸引到楼后。
  随着子弹的减少,他的生命仿佛也在减少,每天用步枪射击丧尸,将他整个人麻痹,他的整个魂魄都寄托在狙击步枪上,当最后一颗子弹发射出去,没了子弹,他整个人恍惚了,没有想起下面密室中还有上千发子弹,也没想起,他帐篷中还有一支冲锋枪,他只觉得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于是他从楼上跳了下去,与那些丧尸为伍,最终落个尸骨无存。
  想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张小强没有在心里嘲笑这个未曾蒙面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经历和他很像,都是困在一地不知道明天,不知道未来,唯一不同的是,张小强有走出家门的勇气,这个男人虽然坐拥枪支数十,却没有勇气到外面的世界去。
  “碰……碰……碰……。”
  张小强举起an94,朝天发射了三颗子弹,枪声在半空中远远飘荡,惊起无数的丧尸向这边未来,望着街头墙角向这边围过来的丧尸,张小强对月牙儿说道:
  “你的目标是其中的进化丧尸,我不会教你哪一个是进化丧尸,全靠你自己分辨,还有,不要招惹你感觉对付不了的,不然你脚下的这栋大楼都保不住……。”
  说完,张小强就不再出声,让喵喵下去洗澡,他站在一边望着茫然的月牙儿,张小强没有手把手的教她,而是让她在实战中学习,因为这一切同样没有人教过他,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