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念，“我不会给你压力，但我要告诉你，现在怎么做才是对的！你不能继续逃避下去，无论你想到什么，曾经做过什么，你都要勇敢大胆的说出来，还张小柔母亲一个真相。同时，也将江浩洋绳之于法！
  至于我要进入柯家卧底，不只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大哥！既然害死大哥的暗网分支跟柯家有关，我就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张小柔母亲说她时间不多了，我也是。”
  最后三个字说完，墨司翊抬手抱住了司空念。
  “我想在我死之前，抓到杀害大哥的凶手。而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总是活在过去。”
  墨司翊闭上眼睛，眼底一片冰凉的沉静。
  司空念，我真心希望你幸福。
  “大哥不在了这是事实，但你的未来还很长，大哥也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继续活在有他的世界里。司空念，你首先是你自己，大哥救你是给了你重生一次的机会，不是让你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
  墨司翊松开她，下巴顶在她额头，轻轻蹭了几下。
  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他趟柯家的浑水。
  “你一定要去柯家？”
  司空念仰起头，看他的眼神酝酿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墨司翊沉默不语。
  “懂了。”
  司空念点点头，示意墨司翊把张小柔他们都叫进来。
  不一会，房间坐满了人，都是认真的看向司空念，张小柔母亲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当初关着我和张小柔的工厂大厦的负二层有一个设备浇筑水泥墩，就在b038号车位旁边，小柔就在那里面。”
  司空念话落，张小柔母亲尖叫一声晕厥过去。
  司空念捂着脸，一行泪悄然话落。
  “江浩洋当时是朝我躲藏的地方看过来，但是他没发现我，我之所以很害怕那段回忆是因为……是因为……是……”
  司空念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坚持下去。
  “是因为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吃……同类的肉。”
  话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也包括墨司翊。
  “司空念，你说什么？江浩洋吃……”
  高博仿佛没听清司空念的话。
  司空念依旧捂着脸，“我看到江浩洋咬下小柔胳膊上的……然后不停的咀嚼，还哈哈大笑，他说比西冷牛肉好吃多了，比四千块一片的肉都好……”
  “我当时害怕的就是这一幕……我清楚的记得，听完江浩洋这些话后，我的耳朵就什么都听不见了，耳鸣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残破不全的小柔被江浩洋下令扔到负二层，我才找机会逃走。
  我离开的时候偷听到江浩洋属下说，他们以前也经常这么做，算起来应该是第三十八个，所以就找了三十八号地下停车位浇灌了水泥，我不知道后来国际刑警为什么没有发现那里，因为我才从那里逃出来就被人贩子抓住了……
  后来的事情，就是我跟秦寒川被人贩子卖给暗网带到了一个荒岛上。”
  司空念说完，屋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众人屏息静气，仿佛刚才听到的只是他们的幻觉。
  墨司翊想安慰司空念，突然发现刚才的自己很自负，自大。
  他的创伤后遗症跟司空念的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怪不得她心里承受力如此强大的人都无法接受那一幕。
  “所以，你亲眼看到江浩洋吃了……是吗？”
  高博没有说出小柔的名字，他从二十五岁进入分部到现在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
  “对，我亲眼看见，亲耳听到。如果能找到小柔完整的尸体，说不定还能找到尸体上的dna，证明江浩洋就是凶手！”
  司空念冷静发声，墨司翊说的对，她要清楚的知道，什么事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
  那就是找出真相，还小柔公道。
  “你先好好休息。”
  高博表情愈发深沉，江浩洋的案子已经不是一起普通案子，他一定要想办法说服上级，立即定罪江浩洋！
  高博走后，其他人也走了。
  屋内只剩下司空念和墨司翊。
  “你要不要喝水？”
  “还是……吃点水果？”
  “要不我带你去露台坐坐？烧烤好吗？”
  墨司翊此时有变身话痨的潜力，司空念却是直接揭穿打脸。
  “你不用觉得对我愧疚，毕竟我看到的这件事不能用常理来看。我能说出来就是过了自己那一关。你不必觉得是你逼着我说出来的。”
  司空念一眼看穿墨司翊的心思。
  此刻的他跟以前那个腹黑深沉的他完全不同。
  曾经司空念根本看不透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可今天是个例外。
  墨司翊静静看着她，下一刻转身快速离开。
  他已看透了彼此的心，最好的结果就是到此为止。
  司空念心中只有大哥，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柯梓涵一起，尽早引出柯家跟暗网有关的傀儡。
  五天后，国际刑警在s市的废弃工厂大厦负二层找到张小柔尸体。
  尸体被浇筑在水泥里面，张小柔母亲看到后，再次晕厥过去。
  高博也跟上级打了申请，可上级一直压着这件事。
  张小柔母亲眼看凶手逍遥法外，分部这边迟迟不给她回应，竟然想到自己花钱收买杀手去杀江浩洋。
  这一出非但没能杀了江浩洋，连她自己都差点出事。
  不是高博高昕及时赶到，她就被江浩洋反杀了。
  司空念再次见到她，是在分部的审讯室里。
  看到司空念，张小柔母亲突然站起来想要抓住她，却被工作人员摁在了椅子上。
  “司空念，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我没有机会了，但是你可以！你帮我杀了江浩洋！杀了他！”
  张小柔母亲激动的喊着，高博抬手打断了她，“阿姨，你这是教唆司空念去杀人吗？你女儿的确死的很惨，但是司空念也是受害者！用另一个受害者去做牺牲品，你觉得这就是对得起你女儿了？”
  高博话落，张小柔母亲嚎啕大哭。
  她每天都被关在这里，她哪里还有机会？
  只要现在有人帮她杀了江浩洋，让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