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三妙仙子之死
作者:
金色柳树 更新:2024-05-27 05:18 字数:2059
乌云翻滚,狂风大作,一声声闷雷自厚厚的云层中传来。
直到金瓶儿把堆在地上的女尸全部翻遍,也没有找到杨雨的尸体,她闭上眼,捂着胸口,心中大松一口气,看来真的是紫灵在戏弄她。
金瓶儿收起紫芒刃,正准备去找紫灵麻烦。
“轰隆!”
一声炸雷此时突然响起,一道巨大的闪电撕裂夜空,照亮大地,白色的光芒透窗而过,一具娇小赤身的女尸,赫然出现在柴门所在的那面墙壁上,不是杨雨又是何人?!
杨雨那充满惊恐和痛苦,深陷下去,圆睁着的眼珠死死盯着金瓶儿,似乎在责问她为什么没有及时赶来救下自己。
没有愤怒的长啸,没有惊天的巨响,柴房外风雨之声大作,而柴房内却异常宁静。
金瓶儿平静的取下钉住杨雨四肢的巨大铁钉,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杨雨那精气被采补殆尽,体表皱纹横生的身体上。
伸手将杨雨圆睁的双目抹上,金瓶儿颤声道:“是瓶儿姐的错,瓶儿姐不该带你来合欢派的。”
抱着杨雨冰冷的尸身,金瓶儿缓步走出屋外。
豆大的雨滴伴随着隆隆雷声,如小石子一般砸了下来,一滴滴水珠划过金瓶儿的脸庞滴落在地,不知是雨滴还是泪珠,亦或是两者皆有。
狂风在咆哮,雷神在怒吼,而夜空雨幕下的金瓶儿却在想,这雨水为什么不是血红色?
看着金瓶儿一言不发,带着杨雨的尸体黯然离去,紫菱心中大为畅快,笑道:“本以为,师妹还会冲我吼几句,放下几句狠话,没想到,却是个孬货!”
王庆点头笑道:“紫菱师姐有宗主撑腰,她怎么敢为了一个侍女和您翻脸呢?”
紫菱哼了一声,看着王庆,不满道:“是吗?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刚才为什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王庆额头微汗,笑道:“,那个老女人板着脸怪吓人的,我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想在她身边多呆,所以就赶紧提前回来陪伴紫菱师姐你了。”
……
断崖石台上火焰熊熊燃烧着,把木屋以及杨雨受尽蹂躏的尸体焚烧殆尽。
大雨磅礴而下,却尽数打在一层半透明的紫色光罩上,对着雨中烈焰无可奈何。
火焰燃尽,金瓶儿将地上的灰烬瓷罐尽数装下,杨雨曾对她说过,她一直想回老家涂州安阳县看看,金瓶儿到时会把她的骨灰撒在安阳县的山水之间,也算是了却了小雨的一桩心愿。
一道白芒,划过夜空雨幕,落到金瓶儿身前,一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现出身影。
看着任由大雨冲刷,浑身湿透,怀中抱着一个黑池罐子的金瓶儿,他先是一惊,随后一抱拳,道:
“不知金师姐深夜招我前来,有何要事?”
金瓶儿看了年轻男子一眼,淡漠道:“黄石,前几年你外出做任务之时,早已暗中被天魔门收服了吧!”
名叫黄石的年轻弟子闻言脸色大变,急忙道:“金师姐我对合欢派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不知师姐是从哪儿听闻的谣言,万万不可信啊!”
金瓶儿哼了一声,冷然道:“不用再演了,我也早就加入了天魔门,只不过为防止我的身份泄露,你的上线还没有告知你们罢了。
这次请你前来,就是要让你尽快通知天魔门宋问天宋教主,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与其里应外合降服合欢派,让宋教主趁早率领人马过来。
黄石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松开紧握法器的右手,笑道:
“原来金师姐是自己人,怪不得知道我的身份。”
黄石转念一想,心中也就释然,毕竟谁又能安然无恙地从天魔门那个魔窟中逃出来呢?
由于消息太过重要,黄石御使法器,直接连夜冒雨赶路,前去禀告上级。
……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三日之久,仍没有停息的迹象,天地之间一片迷蒙惨淡,灰色的天空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合欢派上空。
这天下午,金瓶儿正在合欢派偏殿之中,处理宗门琐事。
这时,一名黄衣弟子突然闯了进来,正是黄石!
经过这几日的来回奔波,黄石一脸疲惫之色,他瞥了一眼殿中的其他弟子,勉强打起精神,微微躬身道:
“金师姐,弟子有要事禀告。”
金瓶儿这几日可是一直在等黄石消息,见黄石现身返回,直接就将偏殿中的其他有事待处理的弟子打发出去,害的这些弟子个个看向黄石的眼神中皆是不善。
清场之后,黄石靠近金瓶儿小声道:“门主率领二十余位长老和上千名精锐弟子前来攻打合欢派,他们现在隐身于逍遥涧外,只等幻影迷踪大阵一破,便能立即冲杀进来!”
“破阵一事就交给我,你且回去复命,就说,半日之内必有结果。”
金瓶儿掩唇一笑,如妖艳的牡丹,似乎天魔门的如期到来让她极为欣喜,黄石一时间不由看痴了。
等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一红,连忙向金瓶儿告辞退去。
等他来到门口转身时,又忍不住向殿里的金瓶儿看了一眼。
只见金瓶儿脸上依旧笑意盈盈,但是周身却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恨意与杀意,两种矛盾的感觉,让黄石仿佛看见一尊隐匿深处的妖魔,即将迎来自己的狂欢,令人不寒而栗。
……
“瓶儿,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找我?快说吧,咳咳。”
卧在床榻上的三妙仙子,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声音虚弱沙哑道。
前几日在毒蛇谷,三妙仙子先是被鬼王偷袭重伤,成为他的挡箭牌,后来她又全力爆发,拼着老命施展出压底箱绝技——天罗地网,伤上加伤。
等她逃回宗内时,已经是灯枯油尽,要不是这些日子一直用男奴的精元,疗伤续命,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