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的反驳很是直接。
  他说，现在他正在和妻子准备烛光晚餐，不太方便，如果可以，那就明天再面谈。
  记者想了想，现在时间也已经足够晚了，明天谈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记者答应了一声好。
  灿烂已经看到了新闻热搜，宋晗伸长了脖子去看，倒是看到了什么消息。
  灿烂收了手机，不满意地看了宋晗一眼。
  “你在看什么？”灿烂不满地问道。“你这种狐狸精，不应该活在世界上。”
  宋晗苦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句话本来就不是开玩笑的。
  “你为什么要帮他？”宋晗的声音很低，发音时还需要强行克制住颤抖。
  灿烂合上手机，斜眼扫了宋晗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个狐狸精这样？勾搭了程卿的表哥，现在又要勾搭程卿？”
  这话说得随意，可是深深刺痛了宋晗的心。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她和程卿在一起，是贪他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有人觉得她是有资格和对方并肩而站的。
  他们都觉得自己不配，就算努力了这么多年，依旧如此。
  她苦笑，索性也不再多说话。
  灿烂见着程卿半天不回来，她皱着眉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她正要出门找人，刚迈出步子，就见着程卿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灿烂问道。
  程卿的视线落在了宋晗身上，他笑了笑，回答道：“没事。”
  宋晗在远处看了看程卿一眼，从他的表情来看，可不是没事人的样子。
  程卿本就是如此，遇到一些麻烦的时候，虽然会笑着说没事，但是他的笑容是含着其他情绪的。
  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宋晗看得出来。
  这是他们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宋晗最了解他的地方。
  有其他事情发生，一定是顾立言来了。宋晗心想道。
  “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宋晗单独聊聊。”
  程卿突然变卦了。
  灿烂的表情有些难看。
  她是来帮程卿的，怎么现在倒是感觉是程卿在嫌弃她？
  灿烂站着没动。
  程卿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瞪了灿烂一眼，追问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灿烂受了气，委屈地离开。
  等着画室只剩下宋晗和程卿两个人，宋晗倒是先开口道：“她是为了你好，你没必要凶他的。”
  程卿眉头一挑，反问宋晗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应该对所有人都一样好？那我对你这么好，到底是图什么呢？”
  宋晗笑着，没有接话。
  她知道程卿问这话的意思，但是她现在觉得自己没必要回答。
  程卿站着，宋晗坐着。
  两人中间隔了几米的距离，可现在在宋晗看来，这些距离像极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们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顾家给我来电话了。”程卿开口道。“让我好好回应一下我们的问题，想来，应该是顾立言的计谋吧？”
  听到顾立言这三个字，宋晗的心里顿时泛起了一丝希望。
  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