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略有点尴尬：“情况和第一次试着采集A级灵植一样，还影响了同场考生，我放弃了这场考试。”
  他语气坦然，并没有任何失落或者自卑。
  顾厉恒目光微动，少年坐着仰头看他，他立在阳光下，少年笼罩在伞的阴影里，他却觉得少年格外亮眼。
  他语气平缓：“不是，你被评选为‘最美omega’了。”
  “什么？”苏凌惊呆了，这是什么令人羞/耻的头衔！
  他的反应太明显，完全不是激动和欣喜。
  “你不高兴？”顾厉恒问。
  苏凌憋憋嘴，打卡手环：“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进入新闻界面，不用搜索，一眼就看到顶端带着‘热’的话题。
  “最美omega火热出炉。”
  他点进去，一眼就看到他坐在车里的照片，乍一看，他自己也有点惊艳。
  他抬头看顾厉恒：“你觉得怎么样？”
  顾厉恒：“实至名归。”
  他说话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仿佛在开会一般，然而正是因此，更显真诚，一听就知道不是甜言蜜语。
  苏凌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主要是拍照的角度好，把优点突出了。”
  “而且外貌和本人几乎没什么关系。”
  除了气质和精气神，五官无非都是遗传而来。
  顾厉恒：“像你这个年纪的人，能这么想，很难得。”
  苏凌不满意了：“我可不把你当长辈，你要用同辈人的目光看我，别用长辈的语气和我说话。”
  顾厉恒看着脸颊微鼓的‘同辈人’，嘴角忍不住微勾，颔首：“好。”
  苏凌愣了愣，男神长相英俊而严肃，微笑使他的表情霎时柔和起来，仿若春风拂面。
  有种铁汉柔情的感觉。
  他想起顾厉恒上次意识到自己笑了的反应，连忙调整表情。
  然而顾厉恒五感灵敏，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几乎在一秒内，他表情就变换了好几种，从惊讶转到慌乱最后面色紧绷。
  苏凌嘴微张，想要说点什么，就听顾厉恒道：“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苏凌看着他快速远离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上一次他以为他眼花了，这一次顾厉恒的反应让他明白，顾厉恒真很怕笑。
  意识到笑后的惊慌情绪，实在太明显，尤其有前后镇定自若的表情做对比。
  怎么会这样？简直像童话里被诅咒的王子，仿佛笑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一样。
  他无意识地划拉着屏幕，清脆的刷新音效在耳边响起。
  他垂眼一看：“最美omega有着魔鬼信息素。”
  他点进去，看到好几条‘据同考场考生可靠消息，新一届最美omega得主，信息素十分难闻’的回复。
  还有人补充：“不仅难闻，还特别让灵植讨厌，因为他的信息素，整个考场的灵植全都合拢了花瓣。”
  “是呀，他连003区域的考试都放弃了。”
  “003考场的分数占40，这么说，他不可能及格呀，不符合最美omega的评选吧？”
  “虽然一直都是从考生中挑选，但还从来没有考不上大学最美omega，这届该不会打破记录吧。”
  “我提议重选！评选之前完全不知道情况，omega的美应该不仅仅是外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