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人家不肯说的事，白宁也不能逼着人家说出来。
  接下来，只能白宁去想办法证实了。
  安陆给的资料有凤石村的具体地址。
  到凤石村所属的城市，来回要三千多块钱的机票。
  沈玉佳同行，不但不会有帮忙，反而会让白宁行动不方便。
  但毕竟是沈玉佳的案子，白宁仍然给沈玉佳发了条消息：【我要订机票去凤石村, 你要去吗？】
  沈玉佳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亲自去，能起什么作用，直接给白宁转了六千块路费钱：【我就不去了, 不过你一个人去，没问题吗？】
  白宁和沈玉佳谈好的, 后续产生的费用需要沈玉佳支付, 沈玉佳转来的六千块，他收了：【没问题。】
  沈玉佳：【什么时候去？】
  白宁：【明天。】
  沈玉佳：【那注意安全, 我等你的好消息。】
  白宁：【ok！】
  白宁订了去绍市的机票, 从绍市到凤石村有六十多公里，另外万雨荷在绍市，他到绍市以后, 可以先见见万雨荷。
  订完机票, 想告诉厉子胤, 他要外出的事, 拿起手机, 见微信上有几条消息提示。
  打开微信。
  【厉子胤：还在忙？】
  【厉子胤：中午一起吃饭？】
  【厉子胤：想你了！】
  白宁看着消息，傻乎乎地笑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半了。
  连忙回消息：【刚才在做事，没看手机。】
  厉子胤秒回：【忙完了？】
  白宁：【嗯，你吃了吗？】
  厉子胤：【没，你吃了吗？】
  白宁：【也没吃。】
  厉子胤：【在哪儿？】
  白宁：【在家。】
  厉子胤：【等我。】
  白宁：【好。】
  发完，又补了一句：【我也想你！】
  厉子胤看完前面的‘好’字，正想熄掉手机屏，便看见接着弹出来的消息，不由地微微笑了。
  厉子胤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是严格规划，大大小小的事，很少有在他计划外的事，而昨晚和白宁突然突破，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兴奋的一晚没睡。
  他在认识白宁以前，没有恋爱过，甚至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也没有其他富家子弟在外面玩乐猎奇的经历，这一动心，就奔着一辈子去。
  回家以后，躺在床上想了一晚，昨晚突然就亲上了，却没有把关系定下来，他觉得有必要再一步和白宁明确一下二人的关系。
  厉子胤的车一进小巷子，就看见白宁一边肩膀背着包，等在门口，白宁听见车轮的声音，转头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和他的视线对上，白宁就笑了起来。
  白宁的笑明朗灿烂，把他身后的老旧小巷子衬成一副耐人寻味的画。
  厉子胤嘴角不由地勾了起来。
  车停下，白宁拉开车门，冲着厉子胤叫了声：“哥。”才上了车。
  车门关拢，白宁一只手刚握住安全带，后脑勺就被扣住，扳了过去，猝不及防，厉子胤瞬间靠近，唇贴上他的唇。
  白宁大脑直接断了片，睁着眼睛，看着厉子胤近在咫尺的眉眼。
  厉子胤的眉毛和睫毛都极黑，像用浓墨重彩一笔笔的勾画出来，精致到极致，他平时的瞳仁极黑极深，总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而这时他垂着眼皮，狭长眸子里的瞳仁映着光，像琥珀一样清澄透亮。
  白宁被他帅得理智全无，除了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什么也不会了。
  小巷子里虽然比不上外面大街热闹，但平时过往的人也不少，中午吃饭的这会儿时间，人才少些。
  厉子胤瞅着前后没人的空档，才肆意妄为一回，怕有人路过，没敢多亲，拇指拭过白宁唇角，垂眼看他：“没喝酒，这样，是不是也能接受？”
  白宁懵懂地点了一下头：“哥，好帅。”
  厉子胤低头，笑出了一声，心里却像涌出热意，滚烫的将他整颗心包裹住。
  巷子口传来人声，厉子胤退开，启动了车。
  厉子胤打算和白宁把话聊开，去了他熟悉的一家私房菜馆。
  这家私房菜馆的菜味道不错，最重要的是对客人的隐私保护的极好。
  在这里说话，不用担心谈话内容被人窃听，也不用担心话说到一半，被进出的服务员打断。
  “喜欢吃什么？”厉子胤把点餐薄放到白宁面前。
  “我不会点。”
  厉子胤没有为难白宁，把菜牌拿了过去：“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吃清淡一点？”
  昨晚宵夜，厉子胤要开车，只喝了两罐啤酒，清淡纯粹为了白宁。
  白宁一点也不想吃清淡，但直接说，怕被厉子胤批，转弯抹角道：“我明天去绍市，要去好多天。”
  绍市口味淡，不吃辣，意味着他好多天不能吃辣。
  厉子胤似笑非笑地睨了白宁一眼，白宁蔫了，清淡就清淡吧。
  厉子胤把餐牌递给服务员：“你们家招牌牛蛙来一个。”
  白宁眼睛一下就亮了。
  这家私房菜的招牌牛蛙是水煮的，红通通的一盆，图片贴在菜牌第一页，白宁刚才一眼就看见了的。
  厉子胤有些好笑，这小子长得灵秀的像世间最好的山水孕化出来的精灵，口味却重的要命。
  等服务员离开，厉子胤问：“明天的飞机？”
  白宁点头：“嗯。”
  “几点的？”
  “早上九点半。”
  “把票退了吧。”
  “为什么？”
  “我在那边有一个项目，也要过去，可以和你一起走，不过我明天早上有个会，中午才能走。”厉子胤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自己的飞机过去，不用买票。”
  “好呀。”晚几个小时，就能和厉子胤一起，白宁想也不想的答应。
  白宁立刻拿出手机，把票退了。
  厉子胤给小乔发消息：【明天的航线申请到绍市。】
  小乔飞快回信：【老板，您是认真的吗？】他们明天去龙城，而绍市还在龙城前面，飞绍市意谓着他们路过龙城而不入，继续往前飞一小时，再调头回来进龙城……
  厉子胤：【有问题？】
  再有问题，小乔也不敢说，只能委屈巴巴地回了句：【没问题……】
  水煮牛蛙上桌，和图片一样，红油白肉，让人一看就有食欲，再加上夹杂着青花椒香辣味道冲击着嗅觉，白宁突然有一种只要有厉子胤和水煮牛蛙，不回青丘都可以的想法。
  白宁馋的流口水，却没有先喂自己，拿过厉子胤的碗，给厉子胤夹了两个大蛙腿。
  厉子胤夹了其中一只蛙腿，搁到白宁碗里：“吃吧。”
  水煮牛蛙有一大盆，白宁又忙了一早上，早饿了，不再客气，埋头吃蛙。
  白宁昨晚喝的有点多，今天起来嘴里淡得要命，直到香喷喷的水煮牛蛙吃进嘴里，味觉才算活过来了。
  厉子胤看着白宁吃得惬意的样子，有种自己养了只小宠的感觉。
  白宁口味重，吃东西的样子，却挺斯文，不会稀里呼噜，吃高兴了会眯起眼睛，那样子像极了狐狸。
  ‘狐狸’二字在厉子胤心头滚过，厉子胤心脏莫名地猛跳了一下。
  手指在搁在一边的毛球上抚过：“小白，我们找个时间去你家乡看看。”
  白宁埋头吃蛙，头也不抬：“去不了。”
  上菜的服务员敲门，厉子胤等服务员上了菜，才缓缓开口：“买不起车票？”
  “嗯。”白宁不加思索。
  厉子胤沉默。
  以前白宁穷到房租都交不起，说买不起车票情有可原，可是白宁现在手里，除了他催着白宁兑换的五十万，还有从宋子豪和沈玉佳手上赚来的六万块。
  国内就没有六万块买不到的车票。
  “为什么总说买不起车票？”
  白宁筷子停住，青丘的事，他解释不了。
  “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回去的苦衷？”厉子胤盯着白宁。
  厉子胤的话，让白宁想到宋子豪，白宁抬头起来，对上厉子胤关切的目光。
  是关切，没有置疑和猜忌。
  白宁舔了一下唇，他说的家乡和厉子胤想的不是一个地方。
  换成过去，他会毫不犹豫的鬼扯，但这时对着厉子胤，谎言一句也说不出口。
  厉子胤读懂了白宁的眼神，白宁确实有难言之隐，又不愿意骗他。
  “不想说，就不说。”厉子胤挟了些青菜到白宁碗里：“青菜也要吃些。”
  白宁低下头，不情愿的把那筷子青菜塞进嘴里，盯着厉子胤又再给他挟来的鸡丁，眸子阴晴不定，等咽下青菜，抬头起来：“哥，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去过普宁镇，你信吗？”
  厉子胤愕然。
  “我的户口是普宁镇的，但我没有出生在那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过。因为没有去过，所以也就没想过回去。
  “你不是说，你的家乡有很多春泥，还有很多狐狸？”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现在去不了了……我的户口上去了普宁镇。”
  “为什么去不了了？”
  “没路了。”白宁眼底划过一抹难过。
  “地方还在吗？”
  白宁点头。
  厉子胤伸手过去，握住白宁的手：“只要地方在，总有一天可以回去的。”
  最近几年地质灾害比较多，地震，塌方，泥石流，毁了不少地方。
  能有大片野花，许多狐狸的地方，在厉子胤看来，一定是那种山灵水秀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发生地质灾害，被埋被淹的有不少。
  厉子胤听了白宁的话，也就想到那样的地方。
  白宁听了厉子胤的话，重新抬头起来，和厉子胤的目光对上，白宁的心瞬间暖了，用力点了下头：“嗯。”
  不过，自从昨晚以后，他已经不再着急回去。
  起码在厉子胤的有生之年，不想……
  “那你父母还在吗？”
  厉子胤从头到尾不相信他和老爷子鬼扯的城管家庭主妇。
  白宁神色重新黯淡下去：“在，不过我离开家乡以后就失去了联系，再也没见过他们……”
  “你没有联系过，怎么知道他们还在？”
  “就是知道他们在。”白宁语气坚定。
  厉子胤微抿了唇。
  完全没有消息，厉子胤不觉得情况乐观，但这是白宁的执念，或者也是白宁对自己的念想。
  “那你的身份证是怎么拿到的？”
  “办好手续以后，托人寄过来的。”
  白宁整天乐呵呵的，总能让人心情跟着愉悦起来，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处境。
  厉子胤快心痛死了，握着白宁的手，不由地收紧：“你的户口既然上到了那边，有机会还是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被毁掉的地区，生存者应该是集体搬迁，不会东一个西一个。
  去普宁镇打听，说不定能打听到白宁父母的消息。
  厉子胤想的是白宁的父母，但他的话却让白宁脑海里闪过一直被他疏忽掉的事。
  他的身份一直是系统包办。
  人类的户籍虽然没有严谨到滴水不漏，但也绝不是想上就上。
  系统能把他的户口上到普宁镇，说明普宁镇和系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什么关系，得去查过才能知道。
  他得抽时间去普宁镇看看。
  白宁想到这里，眼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夹了个青蛙腿给厉子胤：“哥，吃牛蛙。”
  厉子胤一堆的问题想要解决，但看着白宁重新恢复爽朗的笑容，那些话也就不再急着开口。
  白宁毕竟年龄还小，逼得太急，弄不好会让他有压力，反正明天可以和白宁一起外出，借这次外出的机会，让白宁和他磨合一下，等白宁适应了他，再来谈，应该会好很多。
  厉子胤等白宁吃完，在手机上调出一条八卦新闻，搁到白宁面前。
  小三借腹上位嫁入豪门廖氏，不到一个月小产，八卦内容指向是小三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虽然没有点名，但白宁一看就知道这个八卦说的是张晓婉。
  白宁抬头：“孩子没了？”
  “据可靠消息，是没了。”
  宋子豪爆出他的dna和廖鑫相同，廖长春给张晓婉做dna，是为了知道宋子豪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果胎儿的dna和宋子豪的对得上，这个胎儿就一定会打掉。
  “那廖鑫和张晓婉会离婚吗？”白宁眼皮一跳，如果张晓婉被扫出廖家，支线任务是不是可以完成。
  “目前没有传出离婚消息。”
  廖长春为人歹毒，但他在外面却一直炒的是老好人的人设，为了维护老好人的形象，就算要扫张晓婉出门，也不会在张晓婉刚‘流产’的时候。
  白宁查了一下系统任务，关于张晓婉的支线任务没有反应。
  但宋子豪的任务却更新了任务信息，除了更新了关键人物万雨荷和凤石村的地图以外，还多了一条信息——遗骸。
  谁的遗骸？
  这个遗骸又是什么意思？
  白宁把任务重新看了一遍，没找出和遗骸有关的任何信息，只能暂时搁开。
  离开私房饭馆，白宁去附近小超市买一瓶老干妈，几盒方便面，几根火腿肠，几块巧克力，另外买了些肉和蔬菜，给厉子胤发了条消息：【晚上给你送饭。】
  厉子胤下午有很多事要做，确实走不开，本打算晚上吃外卖，看见白宁的消息，回话：【你把饭带过来，我们一起吃。】
  白宁：【苏丹姐和小乔的饭，我一起带去。】
  厉子胤看着白宁的消息，有种老板娘慰劳员工的感觉，回了个：【嗯。】
  白宁刚要收起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是安陆发来的。
  安陆只有在和白宁有业务的时候，才会主动联系白宁。
  白宁找安陆办的事已经办完，暂时没有业务来往，安陆主动发消息来，让白宁有些意外。
  安陆：【要去凤石村？】
  白宁：【嗯。】
  消息是安陆卖给他的，安陆知道他要去凤石村不奇怪。
  安陆：【什么时候去？】
  白宁：【明天。】
  安陆：【几点的飞机？】
  白宁没有立刻回话。
  安陆猜到他去凤石村不奇怪，但是把他的行踪打听的这么详细，就有些奇怪。
  安陆是私家侦探，靠卖消息过日子，向他问东问西，难保不是带着某种目的，虽然白宁并不认为除了厉子胤以外，还有谁会关心他的行踪，但他明天和厉子胤一起外出，他的行踪就是厉子胤的行踪，他就不能不多留了个心眼。
  白宁：【有事吗？】
  安陆：【我明天也要去绍市，想和你搭个伴。】
  白宁从来没听说过私家侦探还要和别人搭伴的：【我的航班已经定了，和你搭不了伴了。】
  安陆眉梢微挑，他这是被拒绝了？
  回消息：【你还没见过我，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
  白宁：【你自拍发一张过来。】
  “……”
  这小子戒备心还挺高。
  安陆：【算了，那我们绍市见。】
  白宁这次没有拒绝，回了个：【好。】
  他不知道宋子豪的事要耽搁几天，这段时间里抽点时间和安陆见个面，是没问题的。
  回家后，整理了一下相关资料，然后打开系统地图，把绍市和凤石村地形图摸了个底朝天。
  然后给余林静发了条消息，把张晓婉的事说了一遍。
  过了好一会儿，余林静才回了消息：【就算孩子没了，张晓婉也不会被扫地出门。】
  白宁：【廖长春要脸，确实不会在这种时候让廖鑫离婚。但廖长春是不可能容得下骗婚的媳妇的。】
  余林静：【就算过了风头，廖长春也不会动张晓婉的。】
  白宁意识到余林静还有事瞒着他：【为什么？】
  余林静：【张晓婉能在公司爬那么快，并不仅仅因为廖鑫，而是因为她是在为廖长春做事，听说是很重要的事。只不过，那时张晓婉只是一个狗腿子，廖长春没想到狗腿子会靠肚子成为他的儿媳妇。张晓婉流产，廖长春会嫌弃张晓婉，但看在张晓婉为他做某些事的份上，他是不会动张晓婉的。所以廖鑫不会离婚。】
  白宁瞬间抓到了重点，张晓婉和廖家的牵连，比他知道的深得多：【她为廖长春做什么事？】
  余林静：【我也不知道。】
  白宁：【余小姐，你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才更好行事。】
  余林静：【我不是不告诉你，是真的只知道这些。】
  白宁：【我知道了。】
  虽然没能从余林静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不过余林静的话，却也给了白宁新的思路。
  看了下时间，四点。
  白宁收起手机，进了厨房，把肉剁馅加盐拌好，茄子切片，两片茄子夹肉馅，再裹上加了鸡蛋的淀粉油炸。
  然后在洗干净的米里加上玉米碎和豌豆，再调了点味，蒸熟。
  等饭熟了，略凉以后，加了两勺寿司醋，捏成饭团，用烤紫菜包上。
  最后煮了几棵娃娃菜，用饭盒装好。
  他怕傅凉生突然袭击，还备多了一份。
  另外，仍然给厉子胤多煎了两个蛋，垫在茄子肉饼下面。
  福宝在旁边馋得要死，白宁给它一个茄子肉饼，福宝叼着跑开。
  白宁拎着饭盒出门。
  福宝把茄子肉饼放进猫碗，追上白宁：“爸爸，你真要和那个坏人一起了？”
  白宁抱着饭盒蹲下，看着福宝：“他不好吗？”
  “他是人类，人类只有区区几十年寿命。”
  福宝说‘区区人类’几个字的时候，仿佛感觉到从厉子胤身上散发来的强大威逼，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即便是千年大妖都不会有的强大威压，出现在一个人类身上，太诡异了，诡异到让它感到恐惧。
  白宁沉默了一下，开口：“那我就陪他这区区几十年。”
  “爸爸，不要喜欢他，我们快点想办法回青丘好不好？”
  情伤也是伤，丢掉了心，区区几十年的快活以后，将是千年万年无穷无尽的痛苦。
  白宁看着使性子的福宝，突然起了捉狭的心思：“我已经喜欢上了，怎么办？要不然你变个比他还好看的人形出来，让我移情别恋。”
  福宝：“……”
  它才一百多岁，根本变不出人形，而且它和它亲爹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就它亲爹那猫样，只能给那坏人提鞋子。
  爸爸太坏了，专掐人痛脚。
  白宁空出一只手，摸了摸福宝的小脑袋：“乖乖看家。”
  想到上次被保安挡下的事，白宁到了办公大楼门口，没有直接走向门口，而是拿出手机，先给厉子胤发了消息。
  【我到厉氏大楼门口了。】
  短信刚刚发出，就看见小乔跑了出来：“小白。”
  “大伟，你怎么在这儿？”白宁不再叫小乔为乔先生，而是依小乔的要求叫大伟。
  “等你呀。”小乔伸手去接白宁手上的袋子，“还要你给我们送饭，怪不好意思的。”
  “做饭挺好玩的。”白宁为了好拎，五个饭盒分成了两个袋子，见小乔伸手来接，没有客气，把小乔和苏丹的那份给了小乔。
  白宁踩着点送饭，上了楼，刚好到下班时间。
  苏丹捧着饭盒，看着茄子肉馅饼和搓得滚圆的紫菜饭团，闻着饭团里飘出的豌豆清香，恨不能把那只长得好看又乖巧的小白拐回家。
  正想拿起饭团啃一口，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走在前面的赫然是厉老爷子。
  苏丹还没吃，就先噎住，打了个嗝。
  正美滋滋咬了一口茄子肉馅饼的小乔，听见苏丹打嗝，抬头看来，见苏丹呆若木鸡，顺着苏丹目光方向一看，吓得差点当场尿了。
  苏丹反应快，放下饭盒，恭恭敬敬道：“老爷子，您怎么突然来了？”
  小乔冲厉老爷子行了个礼：“老爷子好，我这就去向厉总禀报。”
  厉老爷子抬手阻止小乔：“不用禀报，我自己进去。”
  小乔还想争取给厉子胤报个信。
  苏丹连忙冲小乔递了个眼色，小乔闭嘴。
  白宁是男装，老爷子未必想到此白宁就是他心目的孙媳妇，厉子胤那么聪明，随便找个借口就忽悠过去了。
  他们强行阻止，反而容易引起老爷子的怀疑，到时反而不好解释了。
  小乔和苏丹配合多年，立刻明白苏丹的心思，立刻站住，微微弯腰，摆出恭送的姿式。
  厉老爷子看见桌上的饭盒：“哟，这晚餐精致呀。”
  苏丹：“不但看着精致，还很好吃呢。老爷子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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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章肥，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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