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喝西北风
作者:蓝色天空      更新:2024-05-27 12:45      字数:7940
  “鲁小凤,你说什么?乙肝就打了一针?你可真是一个马大哈!我都怀疑昂昂是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印象,这个混蛋,我非找这孙子算账不可!”
  “这事跟印象有什么关系啊?”
  “能没关系?刚出月子就替他卖命,害的昂昂吃不到母乳,喝没有质量保障的奶粉不说,还由保姆带着,他还那么小啊!”
  “怎么能怪印象呢?那时,印象都不知道我生了昂昂,还以为我是一个女孩呢!要不是他帮我出了名,赚了钱,才有了奶粉钱的保姆钱,我和昂昂喝西北风去啊?”
  “啊,这么说,你还得对印象感恩戴德啊!”楚豪的脸色更是一沉:“不怪印象,也是怪华烁!华烁不是一直做幕后护花使者吗?他应该知道你生孩子的事吧?”
  鲁小凤扯了嘴角,一副替华烁无辜的样子道:“他是个男生,怎么懂得女生的事啊,楚豪哥,你就别乱埋怨了,怪我,都怪我!”
  “还不怪你?刚出生的婴儿都是有免疫程序的,一出生就得注射卡介苗,乙肝疫苗,乙肝疫苗得打三针,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各一针,脊髓灰质炎疫苗,百白破疫苗,麻疹疫苗……”楚豪掰着手指,“这苗那苗的,多着呢,都没打!哼!昂昂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妈!”
  天呢?这个混蛋又没当过爸爸,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鲁小凤心里犯着嘀咕,却是因为遭到声讨,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对,也便心服口服,似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不敢抬头。
  楚豪斜了鲁小凤一眼,见她难过,心里暗自责怪自己失控过火。
  本来就知道她为过去而自责,也知道她是情非得已,还要引得鲁小凤伤心,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便扯了嘴角干咳了两声,无害的目光扫了一眼鲁小凤:“没事了,没事了!山里的野孩子不是什么预防针都没打过,不照样健健康康的嘛!好了,以后注意就是了。”
  说着,楚豪的手又抓起茶几上的塑料袋:“这些吃的穿的玩的,都是我从国贸大厦精挑细选的,奶粉是原装进口的,玩具是正品,书不是盗版的,换洗的衣服是纯棉线的,从今往后,我可不让我儿子受一点儿委屈!”
  “怪不得去了这么久……”鲁小凤扭了嘴,不好意思的笑笑。
  “也不只是为买东西,还顺便把幼儿园里的三个园丁送回学校。”
  “楚豪哥,你送夏梦老师去了?切,我说呢!人家夏梦老师可是素颜女神啊,颜值高着呢!你是不是故意到人家面前显摆,迷惑清纯的夏梦老师来着?你把人家夏梦的魂给钩走怎么办?”鲁小凤一副喝了醋酸的样子看着楚豪。
  “嘿嘿,是又怎么了?那么多男人喜欢你鲁小凤,男男女女的粉丝无数,就不允许有三个两个的女孩子喜欢我?这不公平吧!再说啦,像我楚豪这么一个社会公认的帅男,要是身边没有如云的美女,你鲁小凤岂不觉得寂寞?知道不?女人在醋缸里泡澡美容养颜!”
  还没等鲁小凤唇齿反击,楚豪霸气的一伸修长的手臂猛然把她扯进怀里,脑袋俯冲下来,冷不丁在她红润的唇片上“啵”的亲吻了一口,连她的下颌也给蹭的麻沙沙的疼。
  “门……门开着呐……”吓的鲁小凤赶紧从楚豪的怀里逃了出来。
  看着似是一只受惊的野兔般惊慌的蹦跶到两步开外的鲁小凤,引的楚豪勾了薄唇雅致的轻笑。
  “笑什么笑,切,有什么好笑的?”鲁小凤突然抬了手,捂起被楚豪吻过的麻簌簌的唇片。
  她以为她的下颌又被他的蛮横给侵略的紫红烂漫了呢。
  落眸茶几,上面满满的,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塑料袋霸占,鲁小凤顿生感愧。
  这样细心的他,让她不禁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再好不过的男人,好的全身都是优点,没有一点缺点,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鲁小凤,你可以怀疑世界上所有其他的任何人,但是,有一个男人,你不能出现丝毫的怀疑,他不管做什么,不管什么方式做,也不管怎样的态度,怎样的情绪,都是出于对自己的好。
  夏梦老师那样素颜清纯的女孩子,世界上多的是,她们可是都排着长队想嫁给楚豪。
  鲁小凤,大敌压境,时不我待,自己要再努力,要再耐心,要再温柔体贴,要再包容,要再识大体,要再坚韧,要再……
  ——接近完美!
  完美,是楚豪哥的追求的最高境界!
  只有自己完美,才能完完全全的把他迷倒,把他的心俘获,不给任何别的女人一点机会,不让任何女神的脚插进来。
  就是这一瞬,鲁小凤暗自发誓——楚豪哥,今生我只做你的女人,你,只做我鲁小凤的男人!
  刷拉刷拉的声音在空气里飘飞,把遐想的鲁小凤给扯了回来。
  楚豪正在归整茶几上的塑料袋,分门别类,一样一样收拾妥当:“给,把这些衣物放厨子里去。”
  鲁小凤的手抖动了一下,接过来,挪到房门旁侧,开了衣厨的门放进去。
  返回楚豪的身边,鲁小凤站在茶几旁侧静静的看着。
  看着看着,她竟是忍不住磨蹭到了他的背后,伸出双臂环在了他的后腰上,面颊紧紧的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温柔的蹭了蹭:“楚豪哥,你真好……”
  楚豪停下手,缓缓的直起身子,把修长的手臂探到背后,箍住了鲁小凤纤细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收拢,侧头对她笑笑,别过下颌蹭蹭她的脸:“好啊,臭丫头,你在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人家心里感激你嘛!楚豪哥?”
  “嗯?”
  “你怎么对我和昂昂这么好?”
  “废话,不对你们好,我还能对谁好啊!”
  楚豪很是受用的笑了笑,接下来,把鲁小凤的身子缓缓扳成背对自己的姿势,双臂揽在她的腰上,双手环环相扣在她的小腹上,就这么波澜不惊的抱了一会儿,双手便松开缓缓向上,在她的后脖颈处顿住,适度的揉捏着。
  鲁小凤舒服的把脖子向后贴了贴,直接靠在了他的胸窝里:“楚豪哥,我老了吗?”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骨节已经老化了,才给我捏的啊?”
  “我是担心你老化得快,这段时间,你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也没休息好,这不,刚消停了两天,这小家伙又添乱,硬板凳上一蹲就是半天,再胡思乱想,还不加速老化啊!”
  “就是!楚豪哥,我觉得我们之间还不曾浪漫过,就已经相濡以沫了。”
  “是吗?是不是怪我不够浪漫,没送你玫瑰花啊?”楚豪笑着低头,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内,哈出的热气直接喷到了她在面颊上,痒痒的,酥酥的,心驰荡漾起来。
  鲁小凤也笑了:“浪漫也不一定都是玫瑰花吧……”
  楚豪优雅的扯了唇角一笑,竟是转移了话题:“嘿嘿,小凤,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幼儿园的三个老师送回学校去吗?一来是人家为了昂昂费了心,二来呢,凭我这绝世的帅气,把夏老师迷得团团转,哄得高高兴兴的,好对我儿子上心不是?”
  “啊?楚豪哥,你好坏呀,怎么利用男色呢!好恶心……”鲁小凤故意做出一副恶心状,掀着嘴角讥讽着楚豪。
  “让你恶心!”楚豪突然抬了手臂按在鲁小凤的咽喉上,吓得她一下子钻进他怀里。
  知道鲁小凤的情绪已经被自己点燃,怕无法自控,楚豪暗压内心的狂热:“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当心把昂昂给吵醒。”
  鲁小凤也便安静了下来,抬了手臂按在红扑扑的面颊上,抿了嘴,隐了笑,轮了明澈的眸子仰起脖子,勾了勾楚豪,却正好对上他温润着的视线,脑袋竟是嗡的一胀,心怦怦怦狂跳起来,鲁小凤赶紧垂下头去,装作没事人一样。
  “昂昂只要没事就好,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楚豪爱意的拍了拍鲁小凤的后背。
  鲁小凤重重的点点头。她觉得这样点头,才能把自己内心的感激表达出来。
  “嗯?黛蒂呢?我出医院大门时,看到过她的影子,没错,是她,怎么?她没来吗?”楚豪环视了整个房间。
  听楚豪一提黛蒂,鲁小凤赫然一个愣怔,瞪着怪异的眸子看着楚豪:“坏了坏了,忘这茬了!”
  “怎么了?”楚豪追问了一句。
  “黛蒂被周姨带去妇科孕检了,郝心晴也来了,她也知道黛蒂怀孕的事,可是,也太怪了,郝心晴一点都没发火,就是刺了黛蒂两句,楚豪哥,你说她们两个合伙把黛蒂带走,真是去做检查吗?会不会把她骗去流产啊?”鲁小凤担心的推测着。
  “应该不会吧?”楚豪轻轻的摇了摇头,瞬间,眸子突然冷起来,“他们去了多久了?”
  “大概十几分钟了吧?”鲁小凤不解的看着楚豪。
  “子坤呢?没见他来吗?”
  鲁小凤摇了摇头:“没有。”
  楚豪赫然拧起眉头,沉思了片刻,看向鲁小凤:“小凤,妇科我不方便去,这么办吧,我在这里陪着昂昂,你抓紧去妇科看看,要是她们两个人强制黛蒂流产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吧。”鲁小凤扫了一眼病床上的昂昂,他的小脸渐渐红润,难分难舍的扭身离开。
  十分钟后,鲁小凤返回了昂昂的病房。
  “怎么样?”楚豪把视线从昂昂身上拔出来,转向鲁小凤。
  “进了b超室,还没出来。”鲁小凤一脸的疑惑,“楚豪哥?子坤不是不知道黛蒂怀孕的事吗?他怎么在那儿呢?”
  楚豪扯了一下嘴角:“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正巧他听说昂昂病了,来医院看昂昂,就把黛蒂怀孕的事告诉了他,他直接过去了。”
  “啊,终于告诉他了?我说呢!”
  “小凤,子坤什么态度?他是不是很吃惊啊?吓坏了没啊?”
  鲁小凤拧了眉头:“岂止是吃惊,简直是吓坏了,手都发抖呢,很沮丧呐。”
  “不就是怀孕了嘛,抖什么啊,沮丧什么啊!”楚豪叹息着。
  鲁小凤白了楚豪一眼:“说的轻巧,要是摊到你头上,突然有一个女人腆着大肚子来认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不吃惊,你不吓到?切,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到是想啊,可是,我又没到处散播种子,哪来腆着大肚子的女人呢?”
  “难说!没发现不代表没有!”鲁小凤故意不怀好意的扫着楚豪。
  “臭丫头,敢把我往坏里揣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我说一句,你十句等着,对我总是持怀疑态度,找揍是吧?”
  “人家哪敢呐……”
  “这事吧,摊到子坤身上,他还真难以招架,他从小没怎么遇到事,一遇到点事就不着北了。”
  鲁小凤不再言语,仰着头,盯着点滴瓶发呆。
  “嘘——”楚豪又莫名的发出叹息,“这回啊,就看黛蒂的肚子争不争气了,怀的要是男孩,她还有任性的权力,怀的要是女孩子,我猜,由不得她!”
  鲁小凤突然把视线从点滴瓶上撤回来,斜视着楚豪:“楚豪哥,你是说如果黛蒂怀了女孩子,周姨就……就逼着她打胎吗?”
  “你以为呢?”楚豪不答反问。
  “那也太不人道了吧……”鲁小凤慌乱着眸子,似是大难临头的样子。
  “黛蒂比你还要猪头!”楚豪突然冷斥,“既然她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她就应该人不知鬼不觉的躲开,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等把孩子生下来再回来,到那时,就是生出一个女孩子,也不会被人给掐死吧!反正现在都能做亲子鉴定,到时候,子坤就是不承认,事实面前他也抵赖不过去!黛蒂啊,别看她平时玲珑怪化的,来到自己的事上,她就成了一个二百五……”
  楚豪毫不客气的指责着,声音越来越大,病房里充斥着他的愤然的声音。
  鲁小凤看着昂昂的脸,急得直扯嘴角。
  昂昂的眸子抖动了几下,小嘴咕哝着,模模糊糊的喊着妈咪。
  “嘘——”
  直到鲁小凤把手指竖地唇片上做了个安静的动作,楚豪才回过神,声音嘎然而止。
  “妈咪……”
  空气里传来昂昂细弱的声音。
  “宝贝儿,妈咪在。”鲁小凤赶紧从茶几旁侧跨过来。
  昂昂已经醒来,眸子眨动了两下,目光失了往日的黑亮和强劲,特别柔和。
  “尿尿……”
  鲁小凤抬头扫了一眼吊瓶,液体已经到了瓶口,再不过十分钟就打完。
  “宝贝儿,坚持一小会儿,打完吊瓶再上卫生间行不行啊?”鲁小凤耐心的劝着。
  “妈咪,憋不住了……”
  楚豪已经从卫生间里拿了洗手盆跨过来:“这事能坚持?来,儿子,爸爸抱着你往盆里尿。”
  鲁小凤突然拧起眉头:“喂喂喂,这可是洗脸盆啊!”
  “这是童子尿,既能治病,又能大补,据说还能美容呢!”楚豪边说边上了床,把昂昂往自己怀里抱,“别啰嗦,快快快,抓住昂昂的手,别动了针头!”
  只是一瞬,楚豪又恢复了他霸气的声音。
  鲁小凤不敢怠慢,赶紧托起昂昂的小手。
  楚豪一手搂着昂昂的腰部,一手给他脱掉裤子。
  “哇,臭死啦!”鲁小凤一下子把脸别了过去。
  “儿子,拉臭臭了?快快快,把卫生纸递过来!”
  听到楚豪的吆喝声,鲁小凤应着,伸手床头扯过一卷:“昂昂,手别动,妈咪撕纸。”
  嗤啦嗤啦撕下一小卷,递到楚豪手里。
  “纸篓!”
  “噢!”
  鲁小凤猛然起身,“啪”,屁股下面的板凳倒地。
  顾不得尴尬,她便跨到茶几边,抓过纸篓,放在床头的下面。
  “袋子里有毛巾,拿一块到上热水!”
  “噢!”
  鲁小凤似是安装了电脑编程的机器人,被楚豪一个指令呼过来,一个指令又唤过去。
  “袋子里有两套衣服,拿一套过来!”
  “噢!”
  噢,噢,噢……
  不知为什么,昂昂见了楚豪既打怵,又跟他贴呼,两个人之间有一层说不出的亲密关系。
  闲下来的鲁小凤竟是看出了门道,装作不满的样子道:“嘿?楚豪哥,什么时候你把我们两个都训练成你的新兵了?瞧瞧,一个个被你调教的似是机器人,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
  听鲁小凤如此说,楚豪无比得意的扫了一眼鲁小凤:“魅力!嘿嘿,个人魅力是然!”
  看到楚豪满满的幸福,鲁小凤心里溢满蜜汁。
  楚豪哥,就是要你得意,就是要逗你开心!
  之后,鲁小凤收回视线投向老老实实躺着昂昂:“小祖宗,这回好了吧!”
  “妈咪,嘻嘻……”昂昂只是赖皮的笑笑。
  哎呀!
  鲁小凤突然想起什么,仰起头来一看,直接惊呼:“没了!没了!”
  伸手床头的呼叫器,按了一下,撤回手来又关掉了点滴的开关。
  半分钟后,一个小护士推门急步走了进来,笑着走到床侧,仰头扫了一眼,透明的液体已经从瓶口里全部落下,在几个人的视线里,仅剩输液管里的半截液体,也已经静止不流。
  护士给昂昂取下针头,轻声喊着:“按着。”
  楚豪和鲁小凤同时伸过手臂。
  “一个人就行!”护士忍不住笑出声来,“瞧你们这一家子,多幸福啊!”
  发现楚豪的手指固执的不肯离开,鲁小凤便自觉放弃撤回手臂。
  护士挨个瞅了瞅三个人的面孔,竟是噗嗤一声笑了:“瞧你们一家人长的,大人夫妻相,孩子长的既随爸,又随妈,遗传了两个人的优点,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护士边说边转身,迈着小碎步离开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里的三个人都不动声色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片刻后,昂昂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亲爸爸,阿姨说的什么意思?”
  “阿姨夸你长的帅。”楚豪简单的作着翻译。
  “欧耶,夏梦老师也夸我长的帅吔!”昂昂竟是高兴的在病床上翻滚。
  鲁小凤又感动的忘乎所以,不禁兴叹。
  多么霸气的一个男人啊,竟是如此的心细!
  即便是己出,哪有男人达到这样耐性的程度?
  他怎么一点都不怕脏呢?瞧瞧他看昂昂的眼色,那么深情饱满,多么爱意无边。
  激动荡漾在鲁小凤心里,她都承受不住楚豪的好了,眸子里立即染了湿润。
  楚豪哥,真是的!你干吗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我啊,我会幸福的死掉的!
  “亲爸爸,嘻嘻,妈咪怕臭臭,你不怕臭臭?”昂昂躺在了床上,瞪着眸子看着楚豪。
  “亲爸爸是男子汉,不怕,什么都不怕!”楚豪坐在床头的板凳上,把手按在昂昂的面颊上轻轻的拍了拍。
  “我也是男子汉,不怕臭臭!妈咪怕臭臭,不是男子汉!”昂昂故意骨碌了一下眸子,讨好着楚豪。
  站在床尾的鲁小凤把脸一沉:“昂昂,小叛徒!”
  楚豪不言语,抿着嘴笑。
  “亲爸爸,你笑什么啊?”昂昂窝着眼盯着楚豪。
  “哈哈,有人吃醋了!”
  “吃个头!”鲁小凤白了一眼楚豪。
  这时,楚豪转过头,直接看向床上的昂昂:“昂昂,知道妈咪为什么生气吗?”
  昂昂小鼻子一囧,利马从床上一个骨碌坐起来,抱着楚豪的胳膊眨着眼睛问:“亲爸爸,为什么噢?”
  楚豪的另一只胳膊伸向站在身旁的鲁小凤,抓住了她的手臂向自己怀里一扯:“因为,我的一半成了你的啦!”
  “亲爸爸,我的一半呢?”昂昂仰起小脸天真的问着。
  “你的一伴?你哪来一伴,儿子,你是完完整整的一个,成了亲爸爸的了!”楚豪一只手臂环着鲁小凤,另一只手臂搂着站在床上的昂昂,先是在昂昂的面颊上“啵”的亲了一口,接着又在鲁小凤的面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鲁小凤一愣,神色一展,突然想起一件事,闭着嘴巴不言语,凝眸瞪着楚豪。
  “臭丫头,干吗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像腹黑继父吗?”楚豪奚落着。
  “嗳?楚豪哥,你把我儿子骗到手里,他都不跟我亲了,你还不腹黑?你呀,不仅仅是腹黑,还很独裁呢!你都没跟我说一声,就把昂昂的姓给篡改了,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鲁小凤故意娇嗔着。
  “这事啊,虽然没跟你商量,我可是得到昂昂的同意才改的,儿子,楚昂昂好听,还是鲁昂昂好听?”楚豪挑动了极上好看的眉毛,极副煽动的看着昂昂。
  “楚昂昂好听!”昂昂晃动着弹簧脑袋,扭动着小屁股蛋,得意的看着鲁小凤,“我叫楚昂昂,不叫鲁昂昂!鲁昂昂不好听!”
  “小混蛋,一个鼻孔里出气!”鲁小凤抬起手臂拍了一下昂昂的屁股。
  接着,她又撒娇的扫向楚豪道:“我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了,某人不就是借给昂昂改姓之机,去会自己的小龙女吗,想把自己改装成杨过是不是?”
  楚豪一脸沉稳的闭了嘴巴淡淡的轻笑。
  ******
  嘭嘭嘭!
  病房外传来强烈的敲门声,岂止是敲,简直是踢!
  “谁啊,这么粗暴!”鲁小凤便冷着脸向着门口扫过去,生硬的喊着,“请进!”
  嘭!嘭!嘭!
  声音更强烈了,强度大的让人心惊肉跳。
  “谁这么讨厌!”鲁小凤一边不耐烦的自语着,一边向着门口跨去。
  咔嚓!
  鲁小凤没好气的拽开门:“敲——”
  正要大声训斥,一眼扫到温碧箫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两只手里各提了一个保温饭盒,肩膀挎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滑到了手腕上,已经是力不可支。
  “快快快!帮帮妈啊!”温碧箫急声喊着。
  鲁小凤只顾吃惊,竟是忘记接应:“噢噢!”
  恍惚着,伸出手臂从温碧箫手里接过两个饭盒。
  “天呢,差点掉地上!”温碧箫把手腕上的包取下来抱到怀里。
  鲁小凤又赶紧返回,接着她怀里抱着的大包:“哎呀妈,这么沉呐,你把冰箱里的吃的都搬来了?”
  “奶奶——”病床上的昂昂脆生生的喊着。
  “嗳——”温碧箫答应着,“哎呀昂昂,小宝贝啊,你怎么也到医院里来凑热闹哇!”
  心疼的说着,温碧箫向着病床走来。
  “昂昂,你这是在干吗呢?”温碧箫弯下身子看着。
  “摆积木哇,奶奶,你看,我摆的!”坐在床上的昂昂兴奋的喊着,伸出手指点着床上的积木拼图。
  鲁小凤微笑着围在温碧箫的近前:“妈,谢谢您!”
  “瞧你说的,把妈当外人了不是!”温碧箫似是想起什么,暗自皱了一下眉:“嗳?楚豪呢?”
  “妈,我在这儿呢!”门外传来楚豪的声音。
  温碧箫转身看着门外的楚豪:“你小子不在病房里陪着昂昂,到处乱跑什么啊?”
  楚豪高耸着身子迈进房间,甩着手上水滴,抿嘴笑着走向茶几:“我去洗手间了。”
  “这不有洗手间吗?少找借口,是不是又偷着抽烟去了?”温碧箫带着怀疑一切的态度看着楚豪。
  “妈,瞧你说的,哪有啊!”楚豪站在门口不敢靠近温碧箫。
  “让我闻闻!”温碧箫直接不客气的向楚豪迈去,扯过他的衣襟,趴下身子嗅了半天,竟是凝起眉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楚豪,“真没抽?”
  “妈,您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您还信谁呢?”
  “亲爸爸怕奶奶吔!”低声着,昂昂偷偷的捂着小嘴巴笑个不停。
  “妈,看到了没,您这样在昂昂面前不给我留面子,以后我哪有威信管教儿子啊?您呐,还是给儿子留点榜样的形象吧!”
  温碧箫笑笑:“昂昂,亲爸爸终于改邪归正了,奶奶这下放心喽!”
  楚豪扫向茶几:“哇,这么多好吃的啊!妈,辛苦您了!”
  温碧箫嗔怪道:“要是怕妈辛苦,可别给妈打电话啊!还交待的那么细,好像把妈当成一个白痴。”
  鲁小凤听出来了,忙向温碧箫讨好:“就是,楚豪哥,妈都这么大岁,该享福了,你怎么把昂昂生病的事告诉妈呢,妈多担心啊!”
  温碧箫一听,心花怒放,眯着眼笑,眼角的鱼尾纹都堆了起来:“话又说回来,我孙子住院,要是楚豪不给我打电话,我还不得好好骂他一顿!”
  温碧箫欢喜的合不拢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玩具:“昂昂,还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