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伪装废材_70
作者:妖月空      更新:2024-05-27 13:48      字数:1993
  无形气韵荡开来,眼前景象大变,白天变成黑夜,隐隐绰绰似有无数个人杀气腾腾地站在这里,光影撕开了一道豁口,露出那些埋伏在此地的强者来,各个气息滔天。
  陶灼一跃而出,扑向那石碑,刚一碰到,石碑倾斜,朝着他砸来。
  “这是什么幻术!”
  这并不是幻术,而是传承石碑倒了,重越催动那石碑,让它直直地朝着陶灼碾压而去。
  陶灼后背着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涌上心头,身上石碑似有万斤重,耽误了一刹,背后地面上灵力迅速流转,焦糊气息充斥着鼻头,他的双耳失聪,眼前被铺天盖地的火光填满,背后冲击力巨大,却被石碑挡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他实打实地扛了这场暴击,七窍流血,胸骨咔嚓作响,顺着坍塌的地面被石碑压进地里,牙齿都被磕碎了,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陶灼吐出几口血,双目猩红,道,“但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弄死我,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恐怖的气息自他体表涌现,狰狞的旧伤逐渐愈合,他想把压在他胸口的这道石碑收进体内,但不知为何暂时做不到,也许是他魂力消耗过度的缘故,他躺在坑底,运转功法,无尽灵气自四面八方涌来融入他体内。
  陶灼单臂撑起那块石碑,把自己从地下颓了出来,见他一露头,便有数十道火球、冰锥、土刺从四面八方砸来,却像小打小闹般,对他而言不过挠痒痒。
  陶灼怒了,嗓音却极其平静,道:“原本和颜悦色是想给你背后那位一点面子,既然你们这些小辈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欺凌弱小了。”
  聂云镜暗自惊讶:“不愧是大能,哪怕压制境界在了大乘宗师境,但身体条件和精神气却都是大能级。”
  华如真道:“要不然把我交出去吧,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能带我出去。”
  重越脸色苍白,道:“你不要命了!”
  华如真道:“我要战绩。”
  别的不争,就争一口气,他已经撑到了现在,岂能功亏一篑!
  “你等会,让我想想。”重越目露挣扎,如果让石碑自爆,威力可能会震碎空间石……转念一想就算震碎了空间石,尽管得不到全部宝物,但那些石碑必定会掉落在此,那他至少还能再弄到几张上古丹方。
  重越瞬间沟通那块石碑,几乎是以一己之力跟陶灼强悍的精神力抗衡,稍有不慎那石碑就会被对方拖进去。
  原本藏在不远处作壁上观的二皇子等人蠢蠢欲动。
  那“二皇子”目露沧桑,平静的脸上有铁青之色,手指捏诀,一个简单至极的起手式,隐约带动天地间的雷霆之力,指尖一点白光对准了那位笑容猖獗至极的逍遥宗大长老。
  角斗场外,瀚域的碧海翻滚,风云变色。
  “二皇子”轻咦了一声,指尖电弧稍稍收敛。
  咔嚓一声脆响,那石碑从中裂开了一道豁口,明黄光芒自漆黑的石碑内部迸射开来,恐怖波动席卷四方,滚烫烈焰焚烧碎石,陶灼正竭力将石碑弄进空间,彼此贴近,猝不及防被裂开的神威击中,神焰炙烤之下,痛苦地嘶叫出声。
  石碑轰隆一声巨响,震天动地,化作熊熊烈焰轰然崩塌,陶灼首当其冲,骨骼尽碎,鲜血喷涌。
  重越被可怖的气浪掀飞了出去,又被无形巨力给狠狠拽了过来,被一只无形的手扣住咽喉。
  “是你!是你在坏我好事!”陶灼只剩下半个身体,那虚握的手臂竟有可怖的力量。石碑自爆的瞬间,属于重越的魂力波动完全瞒不过这位压制境界的大能,“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
  重越的肉身完全扛不住这样的攻击,自爆的是他的东西,撕裂的是他的魂印,尖锐的剧痛席卷全身,他的身上被撕裂了一道道口子。
  重越提醒瞠目结舌的华如真道:“快杀了他!”
  华如真挥笔而出一柄巨剑,从天而降,百道黑芒如利剑般洞穿了陶灼血淋淋的胸膛,但这还不算结束,那阴鸷的目光还死死盯着这里。空气中布满了锐利的裂纹,犹如倒刺一般,一股难闻的药味弥漫开来。
  “不好,他身上带的药裂开了,闻起来不像好东西。”聂云镜捂住口鼻,其实不用他提醒,逍遥宗大长老身上带的药剂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药剂弥漫开来,眼前便横七竖八地倒下了不少境界不高的人。
  祁白玉离他很近,挥出一道白雾来,挡在聂云镜面前,过滤掉了那些药粉,喊道:“兄长!”
  “白雾,用白雾……”重越的身体也摇摇欲坠,但距离陶灼最近,竟然并没有受到药粉的攻击,毕竟陶灼只是随身携带害人的毒药,但他自己并不是毒药免疫的。
  僵持下,重越的鲜血顺着对方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手臂缓缓流下,他的金灵正在对方体内犹如磨刀般穿行,切割筋脉和血管。
  毕竟是大能的体魄,想要割开豁口还是非常困难,需要一点点磨。
  灵力飞速消耗,重越嘴唇开阖,其实已经没有声音,更没有多余的魂力动用,但祁白玉到底还是看清楚了。
  白雾爆涌而来,涌入陶灼残存的身体内,白雾境界过低,很难吸收对方的血脉之力和灵力,但稍微吸收一点,就抵得上数百位同境界强者了。
  “重越,接剑!”华如真挥笔而出数道墨剑,送入那片焦土深坑之下。
  陶灼伤势可怖,他动用意念粉碎了近身的几道墨剑,还有一道斜斜地插在土壤里,重越数次抬起手,艰难地握住了它,重重刺入对方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