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为爱 完结+番外_230
作者:桃发子      更新:2024-05-27 14:41      字数:2008
  “他自杀了,是我发现的,现在在帝都医院抢救。”
  “*!”肖权一声低吼,安音璇能听见那头一通乱响,大概是碰倒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是迅速穿衣服的声音,只听肖权又吼道:“你什么都不要管,赶紧走!别让人看见!我来通知他家里人,马上就到。”
  “我走不了,急诊外面全是人,护士把我带进了空诊室里,没人能拍到我。”
  肖权又骂了一句,“哪都不要去!等我!”
  他挂了之后毫不迟疑地给周寒拨了过去,一直响了许久都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机。安音璇知道他现在也许在熟睡,但眼下白雁岚还生死未卜,周寒必须得知道,于是又锲而不舍地拨了第二遍第三遍,使得本来就飘红的电量总算耗尽了。
  昏暗的房间里,地上一片狼籍,被扯破的衣服,一只孤零零的鞋,还有几只用过的套,地毯上有一只手机屏幕在不停闪动,听不见铃声也没有震动。
  卧室的床上凌乱不堪,游非全裸的身体依偎着一个高壮的男人,那人却西裤衬衫裹得很严实,只不过现在已经皱皱巴巴了,周寒的睡脸依旧冷峻高傲,鼻梁高耸,薄唇紧闭,眉头微锁,他心事重重,却在追求片刻的宁静。
  手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没人发现,拨号人焦急的心情无法传达过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刺耳而突兀。周寒猛然惊醒睁开双眼,胳膊还压在游非腰下,他轻轻抽出来,游非揉揉眼睛也被吵醒了。
  “周总?我去开门?”游非带着鼻音问道。
  周寒拉了旁边的被单盖在他身上,“不用。”
  门铃的节奏像催命一样,周寒心里火,心想谁一大早胆儿这么肥,要是敲错门的就把他卸了。
  他稍微拽了拽衣服,大力拉开门,正要说话,只见梁绪和陆悦扬站在门口,两人都衣冠不整,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跟他一样。
  “你得马上带我们回燕城!”梁绪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周寒刚想问凭什么,你们两个废物是我最厌恶的,怎么敢跑我门口吵我睡觉还命令我?!
  陆悦扬神色凝重,解释道:“雁岚自杀未遂,正在抢救,是音璇发现的,他和肖权都在帝都医院,你爸妈正在往那赶。这里最早一班飞机回燕城是十点,太晚了,你是不是坐私人飞机来的?现在能临时请求航线吗?”
  周寒眉头锁得更深,沉默两秒就回到客厅捡起地上的手机准备打给邱秘书,却看见了七个安音璇的未接来电。这是有多无助才会不断打过来,他真想抽自己两巴掌,一时冲动居然误了事!
  他赶紧回拨过去,只是这会儿显示已关机了,他只得先让邱秘书联系航线管理,又打给燕城的安保队长,让他们赶紧去帝都医院,一个是隔离白雁岚的就诊环境,艺人的身份太特殊;另外就是重点保护安音璇的人身安全,不要受到骚扰,尤其是防着他爸和方姨,他俩也许不会轻易放过他。
  周寒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冷静,防患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他不能让这个家损失更惨重了。陆悦扬和梁绪也都感受到了周寒可怕的理智,他们站在玄关等下一步安排,这时候也不敢多一句嘴,万一周寒反悔了不带他俩回去怎么办。
  邱秘书发来信息说车已经到楼下,马上接他们去机场,周寒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西装套上,准备走了。事出突然,三人的行李都留给了助理收拾。
  “周总?你要走了?”
  这声音听起来非常柔媚,从卧室方向传出来,两人抬眼一看,梁绪神态立马变得狠戾,瞪着眼睛吼道:“你不是在燕城吗?!”
  游非只披着一件浴衣,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一脸不知所措,小碎步跑向周寒,躲在了他身后。
  陆悦扬除了一瞬的慌神,马上就认出这是谁,只在心里默念了一声:赝品。
  周寒倒是从容淡定,轻拍游非的后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卡放在茶几,说道:“我有急事先回燕城,助理会安排人来照顾你,先好好休息。”
  游非胆怯地点点头。
  这下梁绪看清楚了,这人不是安音璇,应该就是前一阵顶包的替身。周寒可真不是个东西,真的追不着,就弄个假的玩,他愤怒地骂了一句:
  “*他妈。”
  第43章
  肖权冲进诊疗室的时候,安音璇正看着窗外发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今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这样的日子在燕城的冬天很少见,没阴霾、没污染,阳光晴好。这样的日子,不知道白雁岚还能不能再看见。
  “我通知了周江临和方青怡,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后爸还好,他妈完全是崩溃的。你最好在他们到之前跟我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待会儿帮不了你。”肖权把门反锁上,面色凝重。
  安音璇远远不如电话里听上去那么冷静,他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故,竭力组织语言想把细节描述得更清楚:“我回来之后睡不着,就去悦扬家取东西,一进门看见白雁岚已经昏倒在地上,应该是吃了一瓶安眠药,我叫了救护车把他拉到帝都医院,然后他就被送进抢救室了,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过来,这三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肖权听完使劲搓了下脸,来来回回踱了好几步又转身折返,问道:“你是说,白雁岚是在陆悦扬家吃的安眠药?救护车也是到那接的他?”
  他承认道:“是。”
  肖权张了张嘴又闭上,显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挤出一句:“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明所以,问道:“故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