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么……”柒沅珲一时间也找不到形容词,在他的记忆里，柒沅鹤不是这样的。
  柒沅珲一向会教孩子，看曾经的柒沅鹤和柒云就知道，两个他手底下长大的小孩都有礼得体、性情温和。
  然而在查凉口中，柒沅鹤像个一言不合就拉一群人陪他痛苦的狠人，还不择手段。
  查凉点了点头，随后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档案袋，递给柒沅珲：“路上还有时间，你看看吧，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这……”柒沅珲拿着，却十分犹豫，踟蹰半晌，还是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档案里详细地记载了目前明面上能查到的、关于柒沅鹤在国外治疗时做的事，还有暗地里做的部分被查凉提前处理掉了，没放一起给柒沅珲看。
  查凉觉得那些事柒沅珲不会想知道的，就给柒沅鹤留一条底裤。
  柒沅珲看着档案，一开始还会越看越气，看到后面就面无表情了；档案都是总结，很快就能看完，车子刚好在茶楼前停下。
  “这些……为什么呢？”柒沅珲无力地把档案还给查凉，“小鹤以前跟云云很像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才会变成这样，虽然我生气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还对云云不好的样子，可是我也得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查先生，你知道吗？”
  “只能查到柒沅鹤跟付士霖在一起的事，看起来很正常，而且后来柒沅鹤突然离开，具体原因也没人知道。”查凉无奈地说，随后叮嘱道，“上去小心。”
  刚知道了那些事的柒沅珲脸色不是很好看，实在撑不起笑容跟查凉道别，点了点头就转头进去了。
  之前查凉已经跟他说，这茶楼是查家名下的，可以放心，就算柒沅鹤有异动，查凉也不会让他们带他走的。
  茶楼今天上午暂停营业，就为了柒沅鹤和柒沅珲可以单独见面，保证没有闲杂人等混淆视线。
  柒沅鹤在开了暖气的包厢里，明明还不到开暖气的季节，就是下大雨也并没有那么冷。
  一进包厢柒沅珲就闻到了药味，除了包厢里的熏香，还有柒沅鹤身上的，而且刚经过手术的柒沅鹤脸色并不好，惨白的脸似乎连带着眼镜都是负担。
  “哥……”柒沅鹤抱着热水袋虚弱地笑笑，“我站不起来，哥你快坐。”
  “你……这么严重的吗？是当时掉进海里受的伤？”柒沅珲一边在对面坐下一边问，说实话，他看到自己的弟弟这么难受，心里也不舒服，想说的话忽然就开不了口了。
  柒沅鹤没有立马回答，眼神没有聚焦地看着某处，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直说。
  闻着包厢里的药香，柒沅珲也不着急，抬手泡茶，最近查凉教他的，虽说只学了个形式，不过这里茶好，并不会因为手法不熟练就失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