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节奏 第51节
作者:曲罢      更新:2024-05-14 07:18      字数:1957
  原想着何陆远家里的何淼淼少爷办满月酒的时候周子惠会来,谁知道却根本就没看到她的人影。倒是托人带了礼钱来,说是在值班不能来。
  何陆云心里面多少有些失望。
  一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随着冬季的来临,气温节节下降。何陆云在老城区买房子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房子买好后,他把装修的那一摊子事全部交给了苏勤打理,便没再过问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做完全没意义,但他就是想在老城那边买房子,好像能跟周子惠挨的近一些也是好的。
  虽然他也知道两人复合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只要有余志敏在中间挡着,他就永远没有机会。
  十一月底的某一天,他去心电图室找某个病人的动心结果。进去时正好碰上周子惠和一个心电图室的女医生从一间检查室出来。
  两个人拿着份心电图正在边走边研究。
  何陆云听到那位女医生说:“你要不还是查个心肌酶谱,感冒这么重,干脆请几天假休息休息,不行就输点液。”
  周子惠说:“请了,科里最近人手不够,主任不给批。”
  那位女医生说:“怎么能这样啊!人都病成这样了。”
  说着话周子惠一抬头看到何陆云,便抿住嘴没再说什么了。
  何陆云伸手过去说:“什么心电图?给我看看。”
  女医生说:“是子惠的心电图。”
  正要把图纸递给他,却被周子惠中途一把抢了过去。
  “我先走了。”她把心电图揣进白大褂兜里,“谢谢你啦,晓燕姐。”就转身走了。
  何陆云被她这样的态度气的不轻,他又不是毒蛇猛兽,她至于这样吗?
  “怎么回事?她心电图有问题?”不过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向晓燕姐询问了一下情况。
  晓燕姐说:“嗯,是有点问题,st_t有改变,还有频发的室早,她自己怀疑是心肌炎。哎,她们科真是一点人情味也没,感冒这么重还不准人休几天假。”
  何陆云心里有了数,便也没和她再多说。先去动态心电图室找了他要的病人的数据看了一遍,他对这份动心报告有不同的看法,跟报告医生探讨了下,那位医生还是认同了他的意见,当场做了修改,另外打印了一份报告给他。
  何陆云拿了那份报告回科室,心里总是不放心,还是转去消化内科看了看。
  去一问才知道刚刚周子惠才跟顾铁平吵了一架,然后她现在跑去找院领导了。
  这个蠢女人,就不知道找他帮忙通融一下,非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吗?
  何陆云正要再跑去院办找她,便听护理台在喊顾主任接电话。
  顾铁平黑着脸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他只微微点了个头便走到护理台前接电话了。
  何陆云便也没跟她多说,转身往外面走的时候却听顾铁平大为光火地道:“好好好,我准她的假还不行吗?”
  随后她便咣地一声把电话给挂断了。
  何陆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周子惠这回可真是把顾铁平得罪大发了,就算上一次的事她可以不计较,这次可就难说了。
  事到如今,他想从中调停恐怕也难,还是先得把周子惠找到,她感冒那么重,可别真弄出个心肌炎来!
  何陆云给她拨了个电话没拨通,便往院办跑了一趟,不过并没找到周子惠。侧面打听了下,才知道她是去找了工会反映情况,估计刚刚给顾铁平打电话的应该是工会。
  只是他在工会也没看到周子惠,听人说她已经回去了。何陆云回过头来便又去消内看了看,还是没看到周子惠,只看到李荣在办公室里。
  他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索性进去找李荣问了问。
  李荣听他问起周子惠还挺诧异,不过还是跟他说:“她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何陆云说:“她家里什么事情?”
  李荣便说:“她妈妈这一阵身体不大好,她赶着回去看看。”
  原来这样,那就难怪她会这么激动要闹到院里去了。只是顾铁平身为科主任连这么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吗?明明就是调几个班的事情。也太不通人情了吧!难怪晓燕姐说她们科没人情味。
  何陆云想她肯定是去客运中心了,感冒成那样,还要坐几个小时的大巴,人不出事才怪!他匆匆回科里,看了下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还好最近手术安排不多,现在仇霖也已经能独自承担手术重任,他走个一两天不成问题。
  他把仇霖的电话要过来,用他的手机给周子惠拨了电话,这下倒是一拨就通。
  不过一听到是他的声音,周子惠就想挂电话。
  何陆云急道:“等等,你等我说完再挂好吗?”
  周子惠这才没有挂电话。
  何陆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跟她说:“我知道你着急你妈妈,不过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坐大巴回去,你就不怕倒在路上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让你爸妈怎么想?”
  周子惠没说话,何陆云又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里。”周子惠说。
  何陆云听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又禁不住心疼,对她说:“那你等我过来。”
  周子惠说:“你别过来,我要回乡里去了。”
  何陆云说:“你听听你说话的声音,能走的了吗?”
  “要你管我!”周子惠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我……我睡会就好了。”
  何陆云愣了愣,由不住柔声道:“乖听话,我马上就过来……”
  那边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