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的会被牵连进去。构陷吴雪也就意味着打击方家。从别处弄到一名婴儿，再留下吴雪照片，故意在上面留下吴冰名字和与方雪美相同的生辰，这是一桩十七年前就谋划好的诡计，是一桩下了血本的恶毒阴谋。”
  他瞅瞅肖婷蔡猛听得入神的脸，又微呡了口酒抬起头继续阐述：
  “你们知道吗？莫寒母亲十多年前得到一笔来源不明的巨款，整整十万元，在那个年代真算不少了！现在看来，估计是夏美联所为可能性较大。也许她也是替人办事。夏美联或许和留下照片的人有勾结，或许是效力他人，或许是被人胁迫利用，她身后的人才是主谋。莫雨得知吴雪的消息，很可能也是有人故意通风报信，目的就是诱引莫雨找上吴雪家门。否则人口上千万的大城市，岂能轻易发生已经分开十七年的母女、人海巧遇的奇迹。此外，莫雨为何至今音信全无，也就入情入理，一目了然。你们考虑考虑，这样分析是不是一切都说得通，所有的矛盾点都能解开，所有的环节都能完全吻合。”
  蔡猛抬起头，“老师，那是不是把现在的调查重点，转移到与方家结有仇怨的人身上？”
  王焕宇摇摇头，“不，不能这样办。我们的重点是寻找莫雨，其它的事情我们大可不管。关键是莫雨现在到底会藏身何处？这点我想听听你俩的意见。”
  肖婷立即回答：“凭理性凭感觉，我想还是在吴雪那里。”
  蔡猛笑道：“我看也许在吴雪那里，也有可能在吴雪仇家手上。”
  王焕宇面露微笑，“这次你聪明，可惜是废话，等于没说。关于这点非常棘手，粗想应该是在吴雪那方，莫雨必定首先找寻吴雪，凭直觉观事态都应该是莫雨被吴雪藏匿。但是仔细琢磨发觉不对，没道理。如前所述，莫雨不是吴雪的亲生女儿，而是仇家打击方家的棋子。吴雪大可不认莫雨，哄走她赶走她，或者把莫雨送回养母家也可，甚至可以报警，没必要把莫雨强留下来呀？”
  肖婷道：“是不是那张照片的原因？吴雪顾忌负面影响？”
  王焕宇立马应答：“应该不会，我都知道现在有很多技术手段，可以鉴定亲缘关系。一张照片在现今年代能算铁证吗？身居要职经历丰富的吴雪，绝对不会不知道此类基本知识，做个dna鉴定不就可以摆脱干系，洗清名声。”
  蔡猛问道：“那老师你的意思，莫雨现今是被吴雪仇家掌控住了？”
  王焕宇道：“这样想似乎对也似乎不对，莫雨怎么会落入这些人手中呢？”
  蔡猛语快声重，“什么似乎对似乎不对！老师你都说了，莫雨是被人有意诱引到吴雪身边。既然如此，那人或者那些人，自有办法把莫雨引入自己的陷阱。莫雨虽然聪明机灵，毕竟是名涉世不深的学生，那些防不胜防的鬼魅伎俩，她岂能识破！”
  王焕宇淡然问道：“那你说说，莫雨究竟被何方隐匿？”
  蔡猛抬头答道：“我还是那句话，或许在吴雪手上，或许在吴雪仇家手上。”
  王焕宇隐隐一笑，埋头吃菜不开腔。
  肖婷左右看看，“听我说两句。老师，这样办好不好？我们双管齐下，两边都查。”
  王焕宇迅速抬起头，语快声急，“可以。只是如今莫寒上班去了，光是你我二人，人手不够。蔡猛，你得抽出时间帮助我们。”
  蔡猛“呵呵”地笑出了声，“看，我说这是鸿门宴吧？小师妹，你又被老师算计到笼子里去了，他就在等你这句话。”
  肖婷欢笑着说：“去你的，别编排老师。这件案子越来越有趣了，老师即使不说，我也会主动腾出时间协助老师调查的。哪像你，一边大嚼老师请客的美食，一边嚼舌老师的小话，纯粹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不是这样的，老师？”
  蔡猛咧嘴笑笑，“别，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我又没说不出力呀！老师，那位夏美联怎么办？不查她吗？”
  王焕宇态度坚决地说道：“我们人力严重不足。这位夏美联机智多变，难被震慑，想从她身上打开缺口，难度极大。暂时放弃她，我们直奔目标反而轻松些。”
  蔡猛说声“行”，立刻转动上身，端起架上的碗碟往锅里下菜。
  王焕宇一脸慈善笑容，手上筷子左指右点地欢声道：“肖婷，吃呀，看你师哥吃得这般生猛。蔡猛，要加菜自己点，今晚讲客气是你自己吃亏哦。”
  “放心，今晚，绝不会让您老人家占便宜的。”
  蔡猛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吃得浑身发热，得把大衣脱了。”
  他起身脱掉棕色皮大衣放在身旁的空椅上，顺手操起漏勺，“又煮开了，叶子菜都可以吃了。今天我好好地拍拍马屁，给小师妹和老师两位贵人挟菜入碗，以示敬重。”
  王焕宇眼中看着蔡猛兴高采烈地吃喝态，心里却在默想：祈盼早日找到莫雨，祈望莫雨安然无恙。
  六十三
  雨月血
  残阳冷照，风云难散，花木怯寒，流水不欢。
  街角草坪上一颗粗壮大树下，夏美联满颜焦灼表情，来回小步走动正在低声打着手机电话：
  “都办好了，哦，太好了！没出纰漏吧？都是按照我说的去办的吧……你又在夸口，小心别做过了，特别是指纹，弄太多了反会被那位王警官看出破绽……什么事情你都说简单。给你提个醒，真正难做的事情就要来了，那时才是你显露真本事的时候，看你还说简单不……不行，没法再拖延了必须得做。吴雪都打来了多次电话诉苦，说王警官那波人还在暗中调查她周边的人，而且已经把雪美盯上了，方之建也听到些风声了，几次责问吴雪怎么回事……就是呀，他们一时还没悟透这件事内藏的玄机，但是已经有所怀疑，迟早会挖出雪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