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有点犹豫地问：“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李芸点头：“喜欢，你怎么样都是我的儿子，所以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林潮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欣喜还是失望，因为他现在已经和这个身体融为一体了，无论如何，这就是他。
  “很晚了，你快点去睡觉吧。”林潮生看下手机时间，他催促道。
  把李芸催去睡觉后，林潮生去洗了个澡，接着洗漱好后躺在床上。
  确实很晚了，他很快也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他上个世界的父母，而他变成了小孩。
  他从小就比较得周围人的喜爱，一方面是他长得好，另一方面是他小时候性格比较乖。
  但他的父母却并没有表现出喜欢他的样子。
  只有一次他想要像别的小孩以哭闹引起母亲注意的时候，母亲却冷冰冰地站在他面前，红红的指甲戳上他的脸，“不准哭。”
  他忘了为什么要哭，只是记得那次很伤心，只要母亲随意地摸下他的头，或者哄他一下别哭就好了，他就能立刻不哭，会比以前更加努力去学习。
  可是她就那样冷冷地警告他：“不准哭。”
  他害怕地打起哭嗝，她却像是厌烦了，直起身抚顺裙子，优雅翩翩地离开了。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然后梦境化为一个泡沫，炸开了。
  他醒了。
  *
  夜晚降临
  宴会厅里灯光明亮，已经有人穿着衣鲜亮丽的衣服走进大厅上。
  优雅的琴弦乐悦耳动听，衣香鬓影间传出轻声细语。
  今天，是夜向峰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夜氏集团当年是经他的手才有今天的规模，他的影响力在圈子里可想而知。
  夜宏明早早地到了大厅，夜老爷子还没来，他和李洁意负责和来场的人寒暄。
  不管他们在家里表现得如何疏离，他们在外人的眼里总是会给对方留足面子，像对恩爱的夫妻一样。
  “李姐还是这么漂亮，一晃就和你认识你几十年了，时光果然不辜负美人……噢，对了，以泽那孩子呢？”说话的女人风韵犹存，她眼神扫了下四周，并未看到夜以泽。而她旁边站着的一位漂亮女孩，听到她的话也探了探头，然后意识到是自己母亲的打趣后，她羞红了脸。
  “妈——！”
  “呦，还知道害羞呢？”女人调侃自己的女儿，因而没注意到夜宏明和李洁意脸上微妙的表情。
  “欣颜都害羞了，你就别打趣她了。”李洁意转移话题道，她给了夜宏明一个眼神。
  夜宏明当即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他说自己有事，走到一个僻静的房间里，打通了电话。
  “你怎么还没来？”夜宏明语气有点冲，明明之前他还特地说过让夜以泽提早到的。
  “在路上了。”
  “别人都问起你了，你还不来像话吗？”
  “谁问起我？”夜以泽故意问道。
  夜宏明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说：“给你三十分钟，你给我赶到这里，一定要在你爷爷来之前赶到。”
  “好。”
  ……
  林潮生坐在副驾上，夜以泽这通电话连一分钟都没到就挂断了，他猜测是他的家人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