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冷艳逼人 完结+番外_419
作者:姜鱼      更新:2024-05-27 23:01      字数:1993
  而失踪了半月的江何,也正如沈清宵所说确实还在万法宫里,不过不常在万法宫出没,也让玉虚散人替他打掩护,连江小甜都没告诉。
  万法宫后山有一片万丈高的悬崖,隐没在云端之上,若失足掉下去,粉身碎骨恐怕是唯一的结局。
  此刻江何正坐在山崖边上思考人生,因为白天他听江小甜跟玉溪散人说沈清宵醒了,再度欲哭无泪。
  明月当空,万丈悬崖下云烟缭绕,白日里放眼望去满目秀美山河,入了夜,山崖上便是另一种静谧美好。
  江何重重叹息一声,那天沈清宵曾经清醒过,盯着他看了那么久,肯定也认出来了,再说了,伏魔阵下除了他们哪里还有第三个人?
  想想沈清宵对他的真身厌恶的程度,如今知道他一直都被自己骗,肯定会很生气吧?江何简直不敢想象沈清宵醒来后会不会气得想拿剑砍他,也不确定沈清宵会不会因为他不是原主而难过,若是他喜欢的是原主的话……
  “唉……”
  江何正要叹气,却听山崖上响起一声叹息,他迅速回神,左右看了看,果然看到不远处崖边立着一人。
  那人白衣翩迁,身形秀美,正抬头望月,背影也有几分落寞。但此人不是慕容笙吗?他怎会在这?
  江何有些吃惊,怀里的系统也愣了下,很快被他拎着站起来。
  系统怕不小心会掉到悬崖下,急得紧紧抱住江何手臂。
  “慕容长老。”
  江何出言提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一直没发现。
  慕容笙回首望来,长发衣袂被晚风撩起,抿唇淡笑,“方才见江城主专心赏月,故而未上前打扰。夜深了,江城主怎么一人在此?”
  他可没什么心情赏月,不过见慕容笙心情似乎也不太好。江何看着慕容笙走过来,肩披星月光芒,一如谪仙,眉宇间却笼着几分忧愁。
  “说起来,这应当是我与江城主第一次正式见面。”
  江何按住一直将脑袋往他怀里躲的系统,慕容笙身为上一世系统选择并培养出来的宿主自然不会太差,二人站在一处,单单是颜值就已是天壤之别,江何当然也不会自愧不如,在他面前站得笔直,一如凛凛青松。
  “的确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过上回在北海神境外时,在下也见识过慕容长老仙道首席的厉害了。”说起这个江何倒是挺赏识慕容笙的,他百岁不到已臻至大乘境界,莫说是世间少有,这个速度甚至远超于江何。
  慕容笙垂眸轻笑,“江城主过奖了。”他抬眸望月,嗓音轻柔一如这夜色下的徐徐清风,“此处月色极好,江城主,我可以坐这吗?”
  “自然。”
  江何侧身让开,慕容笙就地坐下,江何也坐回去,修长双腿晃荡在山崖边,让趴在他腿间的系统感到十分不安。
  慕容笙坐得规规矩矩,是个极有涵养的人,江何本来跟他没什么话可说的,除了系统是他们唯一的话题,但二人似乎都不想提起系统。
  “我每夜来这散心,还是头一次撞见别人。”慕容笙道:“听闻无霜宫的人还在找江城主,我本以为,江城主或许早已离开了万法宫。”
  江何这是这半个月来第一次出来走动,没想到慕容笙夜夜至此,这才撞上了,他有些不好意思,遂没话找话,“慕容长老似有心事?”
  慕容笙侧首望他,江何笑道:“如今慕容长老两名徒儿,一人成了万法宫仙使,一人成了天道之子,慕容长老看起来却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慕容笙眸光一黯,“他们有今日的出息,我自然是高兴的。”
  江何正巧想到些话问他,“听闻五日后就要上九天失落崖了?”
  慕容笙点点头,倒是不隐瞒,“是,兹事体大,届时除了保护天道之子的三十六仙使外,不会有太多人同去。”
  也就是说可能玉溪散人也不会有资格同去,因为要平衡势力,正魔两道的,万妖宗的,散修盟的……
  人太多了,反而会乱。
  但江何知道慕容笙有资格去,沈清宵也有资格去,他却没有。
  江何眼睛转了转,正打算不要脸面也要求慕容笙带他上去,如今已到了最后时刻,他和系统必须要亲眼看到顾云栈收复星辰之力才放心。
  慕容笙先道:“曾听徒儿几度说过江城主,我钦慕已久,不曾想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同江城主说上话。”
  江何下意识问:“阿聆?”
  慕容笙愣了下,有些尴尬,“不曾听阿聆说过,是稹儿。倒是不知江城主与阿聆是旧识吗?”
  没想到贺稹对他评价如此高,更没想到顾云栈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江何来了兴趣,“是,顾家刚被灭门后他曾在锁阳仙城暂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去了玄天宗,就再没联系过。慕容长老,阿聆他平日里还算乖巧吧?”
  慕容笙了然点头,他说话时不紧不慢,语调温和,身上有中安静祥和的气质,其实很讨人喜欢。他道:“阿聆是个勤勉的孩子,从来不曾半句苦累,也很自觉,不需要太操心。”他说着回忆起什么,温润的双眸弯起,亮起星星点点的光芒,似是点睛之笔,一刹芳华绝艳,江何也被他眼底的光吸引,抬眸望着他如玉般无瑕的侧颜。
  “阿聆是我几个弟子里最乖的,脾气也最犟,知道自己天赋比不上师兄师弟,便想勤能补拙,常常练剑至深夜,数九寒天从未停下,但他其实已经很好了。”慕容笙轻叹一声,笑道:“他身负仇恨,太过偏执,勤奋不是错,但他未免太过勉强自己,若他能像师弟那样随性一些,我便放心了。”